士气高昂的朝鲜民壮扛着一包包装满泥土沙子的麻包,奔向护城河,投下麻包。城头的朝鲜八旗和朝鲜绿营抵抗十分微弱,偶尔有几个大胆的家伙探出头来射箭放铳,就被明军火枪手打成马蜂窝。
朝鲜民壮几乎没有遭到什么损失,很快就填平了一段护城河。
“攻入城内,杀光鞑子!”李焞向朝鲜民壮发出命令。
一批担任敢死队的朝鲜民壮分到了武器,这段时间以来,停泊在汉江岸边的小船不仅运来了粮食和弹药,还送来一批盔甲、盾牌和兵器。盔甲是用机器扎成的铁制盔甲,虽然薄,但防护力不错。盾牌是木头外面蒙上一层铁皮,兵器是刀矛之类的冷兵器。这样的装备穿在朝鲜民壮眼里,已经是十分精良的好装备了。
“杀鞑子!”朝鲜民壮呐喊着,冲过被填平的护城河,冲到被火炮轰开的城墙缺口处,架起小梯子,就往缺口处上爬上去。
炮轰开的缺口并非是整段城墙坍塌,而是还留下一段不高的城墙根基,夯土和碎砖块堆成一堵斜坡。只要把短的梯子加起来,翻过墙根基,就可以顺着斜坡爬上城头。
守城的朝鲜八旗和朝鲜绿营兵在缺口处两边抵抗,羽箭和鸟铳子弹打了下来,头一批冲过护城河的朝鲜民壮倒下。跟随在朝鲜民壮后面的南洋海军陆战队的明军火枪手开枪,已经全部装备上米尼弹的海军陆战队打得又准又快,几轮子弹飞了上去,站在缺口处两边城墙上顽抗的朝鲜八旗和朝鲜绿营兵纷纷从废墟上滚落下来。
在明军火力掩护下,朝鲜民壮冲上了缺口处。
守在缺口处两边的朝鲜八旗和朝鲜绿营大部分都跑了,只剩下少数几个不知道是勇敢还是傻的家伙,还站在那里抵抗,结果转眼之间,就被愤怒的朝鲜民壮吞没。
“不许退!顶上去!后退者,斩!”清军参领阿密达带着督战队站在朝鲜人后面。督战队是由满蒙汉八旗兵汉人和绿营兵组成的,退却下来的朝鲜八旗和朝鲜绿营兵被清军斩杀了不少,就连阿密达都亲手砍死了三名朝鲜人。
兵败如山倒,本来朝鲜八旗和朝鲜绿营士气就低落,又被人攻开一道口子,仅仅凭借五百八旗兵和一千绿营兵,根本就组挡不住溃败的朝鲜人。
败兵涌了过来,裹挟着阿密达和清军,往城内退了进去。
朝鲜民壮们呐喊着杀上城楼上方,杀退了驻守在上面的朝鲜八旗和朝鲜绿营,控制住城门楼和瓮城上方。随后一批杀到城内的朝鲜民壮打开了城门。
“杀!”早已等在城门口的朝鲜民壮们发出震天的吼声,涌入城内。
意味着城内形势危急的红灯升起在钟鼓楼,紧接着又升起了两盏红灯,这就意味着城破在即。很快又是第三盏红灯升起,这就意味着敌人从多个方向涌入城内,已经岌岌可危,事实上已经相当于城破了。
“城破了!城破了!”攻城的明军和朝鲜民壮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
多座城门楼上,升起了大明旗帜和王字帅旗,这就意味着,这几座城门楼已经控制在明军手中。
“废物!那些朝鲜人都是一群废物!简直是不堪一击!那么多人,连一群刚刚放下锄头拿起刀的农民都打不过!”阿密达气得破口大骂。
琼州军和朝鲜民壮涌入城内,朝鲜八旗兵和朝鲜绿营兵纷纷脱掉身上的军服,换上老百姓的衣服,躲在城内的朝鲜平民家中,还有些朝鲜兵甚至把脑后的辫子都剪掉了。
见到大势已去,阿密达带着残存的三百多八旗兵和七百多绿营兵向琼州军投降。也是因为京城都已经失守,康熙早已逃出了京城的缘故,阿密达也没有死忠于一个已经逃跑,失去了正统的清廷。
“你们是清国人还是朝鲜人?”王羽问道。
阿密达回道:“我们都是清国人,可不是无能的朝鲜人!败将麾下这些兵,除了少数是满蒙人,其余的都是汉人。”
“既然是清国人,投降免死。现在清国已经向我们称臣了,只要投降,本藩是不会杀你们的。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你们两条路,一是移民海外;二是加入我们军中,从辅兵做起。”王羽道。
“称臣?”阿密达愣住了。
王羽让人取出同清廷和谈的协议,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清帝国更名清王国,向大明称臣,从此变成藩国。
“既然是称臣,为何大帅不放我们回去找皇上?”阿密达问道。
“因为你们在朝鲜的罪行,我们大军进攻,你们还要抵抗。就这一点,理应受到惩罚。若是搁在三四年前,我们攻城之前守将不肯投降的,城破之后,主将和守城主官斩首。现在天下将定,本藩不愿多杀戮,这才放过尔等。”王羽回道。
阿密达思索了片刻,选择了移民海外。
汉城的清军投降,攻入城内的朝鲜民壮和琼州军开始对城内的残敌进行清剿。大部分的朝鲜八旗和朝鲜绿营兵都躲进了平民家中,给搜捕工作带来一定的麻烦。根据李焞的要求,这些朝鲜人的败类都不能放过。
“必须把这些败类都搜出来,一个都不能放过!”李焞愤怒的说道。
“可是贼人都化整为零,躲在百姓家中,我们不容易搜出。”胡德帝回道。
王余佑抚摸着胡子,笑着道:“这还不简单?发出告示,告诉城内朝鲜百姓,如果检举朝鲜八旗和朝鲜绿营,不管男女老幼,只要检举一个出来,赏银二两!若是隐瞒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