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护士抱怨:“哪有磨磨蹭蹭,是忙不过来嘛,闵静不在,人手短缺啊!”
“难道闵静不来,药房就得瘫痪不成?”护士长言语犀利,“快点,别让病人投诉,到时候更麻烦!”说完便出去了。
朴孝言顿了顿脚步,回身问:“闵静请假了吗?”她对那个快乐阳光的女孩有印象。
“嗯,昨天就没来,说是受了伤,哎一股,留下这么一摊子事儿,说请假就请假,哪有这么不负责任的。”
朴孝言听着对方的埋怨,极轻极轻地皱了下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去一楼收款处交了药钱。
晚上快下班时,尹彩娜打来电话:“亲爱的,我在外面等你,不要管韩东宇,你今天要陪我,跟我一起睡吧~”
“干嘛呀,昨天矫情,今天也矫情~”
“对呀,大姨妈来了,不开心!”
“嗯?这也算理由?”
“这理由多充分啊,快点出来,我们去吃海底捞~”
朴孝言接电话时,韩东宇就在她旁边,见她有些犹豫,韩东宇摆摆手,要她自由选择。
挂了电话,朴孝言说:“我还是不去了吧,留下来陪陪你。”丢下受伤的他,自己出去逍遥,怎么想都不太好。
“我这两天就不太舒服,想早点回家休息,正好彩娜来了,让她陪你玩儿吧。”
“嗯,那你回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朴孝言走出医院大门时,尹彩娜坐在一辆玛莎拉蒂里,冲她猛挥手,“这里,这里,亲爱的~”
透过车窗,朴孝言看到坐在彩娜身旁的男人,男人礼貌地对他点点头,“上车吧,我送你们去餐厅。”
上了车,尹彩娜为她介绍,“这是金秀灿,我朋友。”
“新的男友?”下了车,朴孝言看着远去的玛莎拉蒂,问道。
“算是吧。”尹彩娜亲昵地挽着她,一同往餐厅走。
“认识多久了?”
“嗯,大概一个多星期了。”
朴孝言真要服了尹彩娜,失恋大哭才过了几天,这马上又钓了一个金龟婿?感情生活要不要太凌乱?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两人落座,尹彩娜摘掉墨镜,朴孝言这才注意到她眼角上的划痕,“这是怎么弄得?”
“哦,野狗伤得。”
“野狗?哪儿来野狗?”朴孝言紧张起来,“打狂犬疫苗了吗?”
尹彩娜噗嗤一下乐了,“你呀,我该说你傻,还是说你太天真!”
朴孝言懵懵的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和人打架了吗?”
尹彩娜挽起衣服袖子,露出一块跌倒贴膏,表情特仗义,“看见没,姐姐是路见不平!哼哼,遇见一对儿狗男女,被我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狗男女?”朴孝言想了想,忽地瞪大眼睛,“你是指......崔圣贤吗?”
“......哎呀,不是啦,关他什么事呀!”尹彩娜挥挥手,她还以为孝言猜到了什么,吓了一跳呢!
不一会儿,点的涮品陆陆续续地送上来,尹彩娜一边感慨世上渣男多,一边吃得火火红红,她就是这么泼辣的性子,直爽、洒脱,豪放不羁。
但是,朴孝言心里却有了一个小疙瘩,看着彩娜眼角上的伤痕,她很纳闷,为什么身边的人都在受伤?
是巧合吗?
她怎么突然对那对儿“狗男女”产生了好奇呢?
吃过饭,两人买了一堆零食,回到彩娜的公寓。彩娜的父母常年在釜山做生意,留她在首尔独居,简直是为这个“自由女神”提供了便利。
“你又买了包?”朴孝言注意到几个新的包装袋立在墙角。
“嗯,秀灿送的。”
尹彩娜打开电视,去冰箱里捧来啤酒水果冰淇淋,和朴孝言坐在一起,依偎着她,“嘤,今天是咱俩的节日。”
“什么节日啊~”朴孝言脱下衣服,换上舒适的家居服。
尹彩娜在一旁瞅着,双眼直勾勾的,不无可惜道:“啧啧,就这玉女身段,简直太便宜那个韩东宇了!”
“你嫉妒他?”朴孝言对她狡黠一笑。
“当然,”尹彩娜凉凉地说:“我要是男人,就算用强的,也得先把你上了!”说着,低头瞅瞅自己的裆部,连连叹息:“可惜呀,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物件儿~”
“你少来不正经的!”朴孝言用脚踢踢她,却被尹彩娜一把抱住:“既然不能付诸实际行动,让我先过过眼瘾也行~”
“呀,尹彩娜!!!你个女流氓!!!”
闺蜜在一起,永远不需要伪装与隔阂。没有旁人的私底下,她们就是两个疯丫头,完全是原形毕露,仿佛回到了久违的童年,一口冰淇淋也能抢得不亦乐乎。
玩儿得累了,两人摊在地板上,姿势扭曲地躺着。
朴孝言用脚碰碰尹彩娜,“诶,那个金秀灿,靠谱吗?”
“你不嫌累呀,每个男人都要过问~”
“失恋找我安慰时,怎么不嫌我累?再说,有钱家的公子哥都花心,你可别投入太多———我指的是感情,到时候别又要死要活的!”
“不会啦,秀灿对我很好的,也很听话,像一条忠实的猎狗!”
“又是野狗,又是猎狗?你都是这么形容男人的?”
“哈哈哈哈,不是啦~”
朴孝言问:“你们上床了?”
“不上床怎么知道他方面行不行啊?”尹彩娜理直气壮,“在那方面不能满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