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朴孝言拆线时,崔圣贤就笑不出来了,他显得比谁都紧张,像只伤了崽子的雄狮,嘴上不断提醒着:“轻点,小心,慢一点,哎呀,出血了......”

“别大惊小怪的!”朴孝言嫌他碍事,指着远处的墙角,“去那边儿站着,不许过来!”

崔母也说:“你别搁这儿添乱,该干嘛干嘛去!”

崔圣贤仍是忧心忡忡地满地乱转,一刻也不得安宁。朴孝言倒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拆了线就去厨房里观察熬制的中药,崔圣贤见状,赶紧贴过去,搂着她的腰腻歪,“让你受苦了,宝贝儿~”

“伯母还在外面呢,你干嘛呀!”朴孝言拧着身子甩开他。

崔圣贤又死皮赖脸的贴回去,“我们回家住吧,有他们在,你都不跟我亲热~”

“不要脸!”

“嘿嘿,其实你也想的吧~”男人笑得十分猥琐,然后拨开女人的发,瞅瞅那染红的纱布,心疼地说:“我觉得那医生的手法太烂了,他刚刚有没有弄疼你?”

“没有啦~”朴孝言烦不胜烦地躲开他,“我说你怎么变得唧唧歪歪的?”

“唧唧歪歪?”崔圣贤一脸莫名,扯开自己松垮的睡裤,低头往里瞅了瞅,笑得更贱:“没歪呀?!”

“崔圣贤!!!”

朴孝言总共在崔家住了五天,五天来,她与崔母朝夕相处,大家彼此熟络,便也消除了最初的隔阂。而主要打动崔母的,是孝言的实在,虽说她不像时下的女孩那样嘴甜,会讨人欢心。不过她稳重而不张扬的个性也是很多女孩所没有的。她不会娇滴滴的抱怨,也不会邀功拿乔,只是勤勤恳恳地照料着圣贤,为他煮药、服药,又懂得察言观色,讲起话来慢声细语却是句句服人,涵养好,教养好,也是真心待她儿子好。

这样德美兼备的女孩,又是儿子的心爱之人。崔父崔母在私下商量一下,决定以支持的态度让他们继续相处下去,至于婚姻嫁娶,待时机成熟,他们会祝福的。

当然,崔母永远不会看到卧室门关上之后,她儿子为人洗脚、按摩、甘心情愿伺候人家的场景。

得到父母首肯,崔圣贤自然是喜不胜收,但他并不满足,他还想和孝言这样那样的以解相思......可是孝言死活不肯,并搬出一堆教养教条来训斥他,直到把他腹中之火彻底泼灭为止!

如此,崔圣贤决定提早离开父母家,搬回他们的小爱巢。

经过调养,两人的伤势有所好转,自理能力也不差,崔父崔母虽是舍不得,但也拗不过儿子的坚持。一家人吃了顿午餐,听了父母的叮咛和嘱咐,一再点头应允后,两人终于脱离了他们的“管辖”范围。出了门,朴孝言深吸了一口清新的口气,为自己摆脱掉那种无形的压力而倍感轻松。尽管崔家人待她不薄,可以“儿媳”的身份在“婆婆”眼皮底下过活,真是一刻也不敢松懈。

只是,他们的小爱巢还有待修补。

家里杂乱不堪,遍地狼藉,光是破碎的家具就扔出去一整车。他们雇了钟点工,收拾了一整天才算初见成效。两人细细规划一番,第二天,把纽约订购的家具从寄存处运回来,又是忙了整整两天,最后总算是大功告成。

家里的风格变了,不单单是豪华典雅,也有了属于家庭的温馨。因为它有了女主人,她能让它保持整洁有序,也给它注入了一丝微妙的甜蜜气息。就连四位成员也连呼这更像婚房,而不再是一个缺乏情味的奢华豪宅。

这一次,四位成员登门造访,一是为了庆贺新居高捷,二是关怀一下这对儿患难情侣。早在朴孝言住院期间,他们四人就轮流去探望过她,关系也从陌生转为熟络,自然也就不会发生上一次做客的不愉快。

朴孝言为了回报大家对自己的关照,决定亲自下厨做几道拿手菜,却被崔圣贤阻挠道:“我去做,你身子不便,就在这儿陪他们玩牌吧!”

“没事,你来帮我打下手。”朴孝言不容分说地套上围裙,快步进了厨房。

胜励从牌局里抬起头来,有些八卦地问:“身子不便?嫂子怀上啦?”

“怀你妹!”

崔圣贤抽他一下,转身也去了厨房。

啥叫妇唱夫随?

崔圣贤和朴孝言,给几位单身贵族上了一堂甜蜜的大课。

不管旁人围观,两个人有商有量地围着灶台,一个洗菜切菜,一个蒸炸煎炒,连那锅中的菜香也飘着一股幸福的芬芳。

“看看,我们孝言摆得拼盘,多有艺术感。”不只是炫,还要夸,这是好男人的必备之技!

当然,有人捧哏就更好不过了。

“嗯,我认为,这颗圣女果放的恰到好处!”大诚指着盘中的半颗小柿子,一本正经地拍马屁:“平凡而不失高雅,于菜色中,凸显了它的清新脱俗,完全是点睛之作!”

崔圣贤笑眯眯地冲他竖起大拇指:“小子,上道!”

“必须的~”大诚回他一个飞眼儿~

“羡慕不?”另一旁,权至龙搭着胜励的肩,以拳头充当麦克,放在他的嘴边,采访道:“此时,作为一只单身狗,你有什么想说的?”

胜励扁扁嘴,“两个字,心酸!”

崔圣贤瞅一眼两人,乐了,“心酸不能够,手也酸吧?”

他的话,引来男人们放肆的大笑,朴孝言一时领会不得这其中的内涵,莫名地瞅着他们。

“单身让你虐就够惨了,你还这么羞辱我!”胜励满脸委屈。

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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