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到阻拦,请他过来的可是晋成帝跟前的大红人总管太监安忠海,没有一个护卫会那么不长眼。

发现晋成帝正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外,应该已经来了有些时候了,却并没有入殿。

邵华池走得近了,也隐约听头里头的声音,这就难怪了,因为把太后这样绑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太后更是变着花样儿骂皇帝,对阿芙蓉的渴望已经让太后完全失去了理智,自然什么话都骂的出来。

就如傅辰曾经说的,预先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只有酝酿了这么一段时间,才能让晋成帝刚好“听到”这样一幕,恐怕从现在开始,没有人比晋成帝更想解决掉太后了,他们之间可是只有虚名,没有血缘关系。

“不可理喻的老东西,什么都敢说出来!她是不要命了!”晋成帝这是气昏头了,向来讲究孝道的人居然也能这样称呼太后。他现在只觉得一阵眩晕,所有的好心怎么能被这般曲解,晋成帝眼底泛着寒气,太后说的不少都是皇家隐秘,甚至还有当年自己怎么帮自己登上皇位的,有些手段可是见不得光的,气得脸色铁青,更是命人冲进去把太后的嘴给堵上了才罢休。

咚一声,晋成帝一回头,看到的就是爱子下跪的画面。

原本怒火冲天的表情稍霁,走过去将孩子给扶了起来,“这是做什么,谁让你跪的!”

晋成帝当然知道,这是邵华池在为听到了太后对晋成帝的咒骂而赔礼,若是邵华池一点表示都没有,无所顾忌的听了那些骂言,就算晋成帝表面不说,但暗地里肯定会给邵华池记一笔的,邵华池可不想放着这样的把柄。

这样事先示弱,就让晋成帝先入为主的关心起邵华池了,“你的高烧刚退,朕这次让你过来也是无奈之举。”

“忠孝义节本就是孩儿从小学的,怎能算麻烦,父皇这么说可就折煞儿臣了。”

“好孩子,本不想让你过来,不过太后的戒断还是要靠你,你之前的方法不错。这次,朕允许你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让太后在除夕晚宴之前康复。”

除夕晚宴,太后哪怕因为“身体不适”不出席,那么出来露个面给皇室宗亲和各个大臣,也是必要的,而那个时候的太后,至少不能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晋成帝这句“无论用什么手段”的言下之意,自然是任由邵华池处理了。

邵华池眼底,缓缓浮现了笑意。

晋成帝又嘱咐了几句,才气匆匆地离开。

此刻延寿宫的大门被皇帝的亲卫打开,侍卫抬手:“七殿下,请。”

“你们先都下去吧,就外面的人守着,我有话单独与皇祖母聊。”

其他人领命退下,这里如今是邵华池在管理,就是皇后和几个贵妃都是无权插手的。

邵华池走入殿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往日意气风发的太后过得比乞丐还凄惨的样子。

太后坐在正殿上,双手双脚都被绑在红木椅子上。完全没了以前的雍容华贵,也不过五旬的人已然满头白发,凌乱的披散在身上,之前挣扎地太过,手脚都磨出了血,从一开始的咒骂到后面的乞求,涕泪横流,全身抽搐,格外狼狈。

现在连咒骂都消失了,正被堵着嘴说不出话来。

“皇祖母,孙儿帮您把布条拿走,您别再出口恶言,可好?”邵华池轻声道。

太后没应声,邵华池也根本没打算听到她的回答。

布条被抽走了后,太后看了眼邵华池,又垂下了头。

“晋成帝,你不得好死……”太后的声音有气无力,却夹杂着憎恨和怨毒。

“皇祖母还记得孙儿是谁吗?”邵华池的眼底没有一丝感情,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出口的话却格外温柔,将太后佝偻的身躯抱着,轻轻拍打,像哄孩子似的。

太后猛然咬住了邵华池的肩膀,下了狠劲的。

邵华池不动,任由她咬着。

“我要阿芙蓉……阿芙蓉……”太后不断重复着。

连自称都省去了。

“如果皇祖母能够答应孙儿的几点要求,孙儿就将阿芙蓉给你,好不好?”阿芙蓉自然还有,在傅辰提出到西北边界找几个服用阿芙蓉年数不一的患者后,傅辰就将阿芙蓉大约的信息告知了。

其中就有一个关键,阿芙蓉吸入的年份越长,就越难戒掉,而且还有可能反复上瘾,如果反复了,就会比之前更加难戒断,而邵华池准备了那许多时间,一步步请君入瓮,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他事先和患有眼疾,以前同样不被晋成帝重视的四皇子私下沟通后,将其中一部分的阿芙蓉贡献给皇太后,自然没人会注意数量的问题。果然那之后没多久四皇子在宫中隐形人的地位被大大提高了,太后更是对他赞赏有加。

但没有人知道,邵华池自己还留了一部分,就准备在这个时候派上用。

一听到阿芙蓉三个字,太后的耳朵突然灵了一样,她瞪大了眼睛,布满血丝,紧紧盯着邵华池,“好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把阿芙蓉给我!你是华池,华池对吗?你和你母妃长得好像,一样那么美……”

太后好像忽然间清醒了,看着邵华池的脸,陷入了某种回忆。

邵华池的语气还是那么轻飘飘的,继续说道:“那么您就听听孙儿的条件吧。您在宫中那么多年,应该有不少眼线吧。”

就像一开始傅辰给邵华池分析的,现在的七殿下,最缺的是什么,那必须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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