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君?一个在历劫的人,他自己都顾不过来,会去招惹我的父亲?”
“北冥君?一个证见了先天忘情大道的人,你说她会去算计我的父亲?”
“至于青帝?一个掌握着先天命运、先天因果、先天截运的人,他会想让诸天万界多出一个那么大的变数么?”
夏淑筠一个个的分析天帝羲所说的人,再一一否决。
“不不,北冥君看似证见了太上忘情大道,实际上她并没有证见太上忘情。”天帝羲拿起手边的杯子,轻啜一口君山银针,侃侃而道。
“北冥君的行为漫无目的,除了修行证道以外,就一直为他人活,从帮助东皇建立天庭到帮助东皇传道大千她不吝帮助他人,但是她并不在意朋友的生死,哪怕是东皇化道,她也不过伤心一会儿,之后就不会牵挂在心上,人死了,就会被她无情的放下,绝不会有念念不忘的表现,而且以东皇的大功德,转世重生是必然,所以在她看来,为情而伤不能改变什么,毫无意义。”
“太上忘情者,在于一个‘忘’字,但是北冥君并不是忘了,而是藏了起来,那些情绪杂念被储藏到她心中的某个角落,依然留在她身上,只是藏得隐秘,看不见罢了,所以从表面上看,她证得太上忘情,实际上有着本质的差异,她仍然会烦恼,仍然会在意他人,仍然会有情绪上的浮动。”
夏淑筠听了天帝羲的说辞,眼神闪烁,她思考一会而后道:“所以说,北冥君所谓的太上忘情与其说是太上忘情,倒不如说是太上藏情,她将自己全部的负面情感全部藏起来,表现得和太上忘情一样?”
天帝羲连忙点头,继续误导夏淑筠:“没错,北冥君只是一个藏情者。”
“所谓‘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天地间的大道如同风箱,看上去虚虚空空,却不是什么也没有。风进风出,箱内的一切不会有所增减。而人就像风箱一样,感情则是风。”
“以风箱比喻,她的情况就是在自身之外再立一个风箱,当风吹进来的时候。被尽数转移到另外的风箱里面,让自身也是如忘情者般空空荡荡,不增不减……”
夏淑筠抢断话头,顺着天帝羲的意思接着说道:“但风箱总是会满的,亿万元会的负面情绪和心魔积攒下来,早就让风箱满了,北冥君便化出一具化身来承载这些这些负面情绪与心魔,这具化身就是东方小绾?”
天帝羲心中暗道成了,神色不变:“我不能肯定,只不过她的可能十分大罢了。毕竟,那个东方小绾可是十分迷恋你父亲……”
“啪”的一声,棋桌碎裂的声音打断了天帝羲将要说的话。
姒姬一掌拍塌两人之间的棋桌,脸色有些难看的自语道:“北冥君啊北冥君,你藏得可真深啊,不愧是藏情者……”
“额,其实……”天帝羲看着散落一地的黑白子,眼角微微抽搐,他想说;我都快赢了,结果你最后掀桌了。你这是几个意思?
“我先去北冥天照北冥君了,师父保重。”夏淑筠随意的道别一声,身形消失在羲皇山上。
夏淑筠走后,天帝羲望向天穹。久久不语,随后他转身望向身后的一片竹林。
“出来吧,太阴星君,她都走了。”天帝羲对着竹林的方向说道。
“刚刚为什么不出手?”一个仿佛终末之冬一样寒冷的声音质问道。
一个仿佛冰山一般的孤高冷傲的绝色天人从竹林中走出,她每走一步,地上就现出一朵冰莲。显示着来者的不凡。
天帝羲看着那冰山一般的绝美女子,皱了皱眉,对她这质问般的口气很是不满,他有些不悦道:“你以为她是那么好对付的么?”
太阴星君同样不悦:“她从出生到现在不过万载,我你会对付不了她?”
“呵,你未免太过高看你自己,也未免太过小看她了,她证见的大道之数比我还多,如何对抗?”天帝羲摇摇头,一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模样。
太阴星君呵呵冷笑:“证见大道的多少并不能代表实力的强弱,这是你常说的一句话,你这是要打自己的脸么?”
“我是说过这句话,但是,她的实力绝不在我之下,你当她不知道你一直躲在竹林里么?她不过是顾忌着你我的合力,一直没有点破而已。而在下棋的时候,她有三次出手的预兆,但最终还是因为顾忌而放下这份心思。”
“这回她来找我,就说明她已经对我有了猜忌和提防,而直接说东方小绾是我的化身,这就是一种敲打与暗示,暗示我的手不要伸的太长了。龙有逆鳞,触之即死,夏文命就是她的逆鳞,而你我却在合计着算计夏文命,你说她会怎么样?”天帝羲望着太阴星君,眼中尽是嘲讽,是在嘲讽自己,也是在嘲讽太阴星君。
“呵,你是想放弃?别忘了,你已经在这个坑里了,想跳也跳不出去了,而且,触及夏淑筠逆鳞的是你而不是我,我对东皇毫无兴趣,我只不过是想要拿回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天帝之位而已。”太阴星君出言威胁。
“我跳不出这个坑没错,但是我有能力拖着你一起埋葬在这个坑里,毕竟我不是那个叫后羿的傻子!”天帝羲眼中的怒火仿佛能焚尽九重天。
太阴星君根本没在意天帝羲眼中的怒火,她只是冷笑道:“正因为你不是后羿那种傻子,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你才不会就这么放弃……”
“羲和!”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