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比江秋大五岁,今年二十一。虽然还年轻,却是个坏胚子,而且还是个远近闻名的坏胚子。莫说集水河冲谷,就是整个集水乡也是有名的。
江秋也听说过他的光荣事迹,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学片子里把女同学的衣服扒光了折辱。虽然因为太小,不能做那事,但是却也让那个女同学崩溃了。
最终就是周勇被那个女同学的家里人打了个半死,然后也被学校开除了,才十二岁就早早的进入了社会。然而他却终究是太小了,没有办法工作。
事实上就算能工作,他也不想工作,种田他更是不去的,整天就在镇上混,跟一帮同样没有读书了的坏胚子,在镇上敲诈勒索一些胆小怕事的学生或者下乡去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就这么多年混过来了。
然而,他是不敢回本村里作乱的,不然早就被人打死了。
久而久之,反而有人说这人坏是坏,但是还有一点儿良知没有泯灭,知道不祸害村里人。可是没曾想,这个评价是完全错误的。
他不祸害村里人,完全就是因为怕被打,不敢明着来而已。然而背地里,他却早已经偷偷打上村里人的主意了。
听到小痞子们的招供,江承望更是紧皱了眉头,一会儿才骂道:“这个狗吊出来的!村里经常丢东西,尤其是谁家做了喜事,礼金钱被偷的事都发生过好几起了,没准都是他偷偷告密!”
陈星虽然出生富贵,但到底不是城市人,在这种落后的县乡地方,这种事情随处可见,所以他也不稀奇。只是提醒了一句:“江老板,这个事情你们可要妥善解决,不然生意都不好做啊!”
“陈老板放心!这段时间我亲自给你送菜过去,不让你们承担这风险。”江承望说。
“那倒是不必!这么几个小混混我是不怕的,等回程的时候,我就去集水派出所打声招呼,让他们进去十天半个月,受个教训也就老实了。不过你们本村本院的内应,我倒是不好插手了。”陈星道。
派出所的警察在镇上抓抓人还是可以的,要是让他们下乡进村去抓人,却未必敢。或者即便去抓了,也多半是无功而返的。所以除非是那种大案子,不然警察也轻易不会下乡。
“那倒是要多谢陈老板了!”江承望抱了个拳,道了声谢。
江秋问出了答案之后,就把那些人给放了。相比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他们也轻易不敢到农场来了。
本来村里就不比镇上那么鱼龙混杂,一个村子的人员成分都是十分稳固的,彼此间几乎都认识。
即便有陌生人进村,也很快就会被人打听清楚,或是谁谁谁的朋友,或是谁谁谁家的亲戚,或者就是过路的不会停留。一般在村里停留乱转悠的陌生人,都会被怀疑居心不良,接受村民们的盘问。这也是千年来的常例,是没有王法之地的生存法则。
估计这些小混混要不是听说,这里是前不着村后不着院,附近只有一个十几户的小院子的农场,也不会敢下乡来。不然就他们这打扮这行头,别说拦人了,还没进村就会被别人拦在进村的路上,打出去了。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江承望才第一时间就断定,村里发生的那些失窃案件,多半也是周勇做的内应了,不然全凭外村人根本做不了这些事。
接下来就是继续签合同了,签完之后,陈星把这一次的菜钱结了,又是将近两万块到手。
晚上回家,吃过饭后,江秋一个人直接冲到了周勇家门口。
“勇拐子,给老子出来!”
江秋的大喊,惹得街坊邻居全都围过来凑热闹。
看到人多了,江秋却并不怯场,继续吼道:“勇拐子,你再不出来,老子就把你家瓦拆了!”
“喊什么喊!号丧啊!”一个火气十足的老人走了出来,青筋暴起的喊到。江秋认得这人,是周勇的爷爷,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是身体还很强旺,声音也是十分的洪亮。不过他这脾气却是不好,据说早几十年也是村中一霸。
“叫你家勇拐子出来!麻辣隔壁的!竟敢在背后搞鬼高密,叫集水铺那些混混到我家来敲诈!我今天就是来找他的!”江秋道。
听到这里,围观的邻居们都夸奖起来。“老江家的娃子出息了!以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勇敢呢!”
“这勇拐子这种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了,只是大家没有证据,而且他也是个不要命的,老实本分的也不敢惹了他。”
“这小秋今天来找麻烦却是不明智啊!先不说他一个人打不打得过勇拐子一家人,就算打了他一顿,今后也要提防着勇拐子暗地里的报复啊!这种混混就是不要命的,谁惹上了谁倒霉。”
“不行,我得去告诉承望才行。不然这小秋要出事,他估计是瞒着家里大人偷偷来的!”
不理会围观者的议论纷纷,周勇的爷爷气势却也是不弱,虽然知道自家孙子爱惹是生非。但是老人总是盲目的疼孙子的,听到江秋这么说,立刻就怒了:“你他吗的死崽儿子,你再乱说,老子撕了你的嘴巴!”
“我是不是乱说,勇拐子心里清楚。你是老人家,我不跟你争,你也别跟我犟。叫他出来,我们单挑!打完了,不论输赢,我都算这事了了!”江秋道。
江秋说完,人群中一片哗然。
“这小秋也太蠢了!没用啊!就他这痨样,躺了一年刚下床,能打得过谁啊?就敢跟勇拐子单挑!太危险了!”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