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温暖和煦又不刺眼。在一片暖洋洋的金色中,随舒缓缓睁开了眼睛。虽然随舒的酒量不是很好,但是至少有一个好处是,第二天醒过来的随舒一般不会有其他人宿醉的难受感。
刷牙洗脸后,随舒端起桌子上的还带着温度的蜂蜜水一饮而尽。一定是早上的时候楼煊吩咐人准备好的。在楼煊这里住着真的是太舒服了,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简直懒人的天堂啊有木有。
“随先生早。”一打开门,随舒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佣从隔壁的间出来,手上还拿着打扫的工具。
“早。”随舒扬起笑脸,随后好奇地问,“是有人要来做客吗?”这么多次借住在楼煊家里,随舒发现这里除了楼煊就只有他,和一些佣人。因此主楼的房间一直空着的,难道是现在有人要住进来了?
“是先生吩咐将这间房间改成陈列室的。”女佣被随舒的笑容迷晕了眼睛,这么美好的男子就要被老板叼回家了啊,虽然老板也是个美男子,仔细想想还是蛮般配的,但是为什么还是会有一种自家白菜被啥啥拱了的感觉呢。早上亲眼见楼煊从随舒的房间出来的女佣脑海里的八卦小人已经在欢快地跳舞了。
“额,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随舒笑着对女佣道谢。他自然知道陈列室的是用来干吗的,昨晚见自己手捧着两座奖杯,楼煊就说过要在家里专门收拾一个房间来摆列他以后所有的奖杯,这样子就可以随时参观。原本还以为楼煊是在说笑的,但是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也是,他怎么忘了,楼煊向来都是一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
站在楼梯口,随舒望着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报纸的楼煊,也许是早上的阳光太过温暖,随舒感觉自己的心里也是一阵暖洋洋。上辈子,他把对方当主公,当知己,可以并肩作战,可以对月饮酒;这辈子,他把对方当成分享自己最大秘密的兄弟,每一个举动他都能感受到楼煊对自己的照顾与用心,每一个举动都让他感到浑身暖洋洋的。
“醒了?”楼煊像是心有感应,抬头望去,就见随舒站在楼梯口望着自己,“吃早餐。”楼煊放下手中的报纸,站了起来。
随舒欢快地下了楼梯,跟在楼煊身边走向了饭厅。香喷喷的早饭他来了。
“楼上的陈列室……”随舒心满意足地咽下了最后一口粥,才想起这个问题,“这样子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楼煊认真地说,停顿了一会,“不占地方。”
看着楼煊一脸认真,随舒默默咽下了还想说的话,好吧,反正楼煊家里房间多,放回他自己家还嫌占地方呢。
于是在以后足以震惊娱乐圈的奖杯陈列室就这么诞生了,这一刻,他们都没有觉得,将随舒的奖杯放在楼煊家里有什么不合适的,只能说一个是有所谋,一个是神经粗了。
饭后,随舒准备好出发去影视城了。《豪杰》的拍摄进程虽然不紧张,但是随舒也不愿意拖慢剧组的进度。拒绝了楼煊提出的送他去的建议,一来一往要耗费不少时间。
被拒绝的楼煊也只好认真地嘱咐了开车的司机,并准备好了一大盒的点心。
“这是给你准备的。”楼煊将手中的盒子交给随舒,“给剧组准备的向俊杰带着。”楼煊十分清楚随舒的性格,如果其他人没有,那他也不会吃独食的。
“谢谢。”颠了颠手中颇有重量的盒子,随舒对于楼煊这种像是对待秋游的小孩子般的态度有点无奈,又有点享受,毕竟楼煊准备的东西真是太好吃了,外面还买不到。
一直目送着随舒的车子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于拐角处,楼煊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天性淡泊的人似乎将自己毕生的感情都耗在了随舒身上,浓烈不容无视。
承载着这样浓烈的感情而不知的随舒此刻正带着楼煊准备的吃食,在一双双发着狼光的眼睛中走过。
“小随,又带什么好吃的呀?”贝景荣一见随舒提着的盒子,立马抛弃自己的助理迎上来,“你不在真的是吃什么什么都不香啊。”
被抛弃的助理紧跟其后,闻言撇撇嘴角,刚刚早餐吃了那么多的也不知道是谁。
“那真的是罪过罪过。”随舒将食盒放在片场上平时吃饭用的桌子上,打开了盖子,“那应该好好补一补。”
“嗯,有道理。”贝景荣拍拍随舒的肩膀,一副“你小子很上道”的模样。
在众人争先恐后地夺食的时候,一声冷哼声显得尤其引人注意。
抬头望去,原来是一个在电影中饰演了一名大臣的中年演员郑刚,看见大家都望向他,他似乎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愣了一会儿,才拿起自己的戏服往试衣间走去。
众人一阵诡异的静默,好有骨气的样子啵。但是怎么都感觉像是脑子有坑的样子。
贝景荣看着走进试衣间的演员,摇了摇头,怪不得混了十几年没有出头。背后说人家坏话被人听到就算了,这种情况还来表现自己的骨气,也真的是智商感人啊。
“小随啊,我观你面相,最近犯小人啊。”贝景荣意味深长地看向了郑刚消失的方向,摇头晃脑一副神棍的样子。
“那荣姐可有破解的办法?”对于贝景荣的提醒,随舒点了点头,以示自己会多加小心。
“这个简单。”贝景荣目光灼灼地顶着已经渐渐见底的食盒,“我看这些糕点携带祥气,多食可破灾消难,福泽世人更是事半功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