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静内心疑惑:难道这个罗伊也是蝶妖??
她想起了之前娜娜和周晗的“照片门”,有点怀疑这些照片应该就是罗伊提供的。罗伊有什么手段可以拍到这些照片?难道她一直在跟踪娜娜?
“我怎么留意,这个你不必理会。”罗伊冷冷地回了一句。
虹静也只好没再说什么,回自己的房间,等通知。
2016年4月4日,清明节。
吴亦龙,破天荒地,决定把吴钱顺的骨灰,从外面公墓陵园迁回了家族墓地,而且葬在了母亲旁边。
望着紧挨一起的两块墓碑,吴亦龙静立,沉默不语。
两只小蜜蜂“嗡嗡”地钻进芬芳的百合花蕊里。
天空刚下过一场雨,空气很清新。
仿佛吴钱顺是和妈妈当年一起离开的,仿佛一切的仇恨,都从没有过。但明明就在上一年,自己还和他深仇似海。
如今,在他眼里,地下的那个男人,不过是妈妈的丈夫,自己的爸爸而已。
人已死,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他笑笑,示意旁边的大管家端来红酒,然后自己斟满一杯,又给吴钱顺斟满一杯,干了。
从家族墓地出来,他紧接着去看霍金凤。他一直觉得自己欠了她。墓前送上一捧百合,吴亦龙闭上眼睛默念。
“霍明集团,我一定会把它争取回来的。”
一直站在吴亦龙旁边的大管家,欣慰地看着吴亦龙,心想:少爷终于长大了啊。
同一片天空下的肇庆,娜娜醒了。在昏睡了足足2天多后,此刻,她突然睁开了眼睛。脑袋一片空白。
一直在旁边看护的艺男正在打盹。她轻轻喊了一声“艺男”,声音干涩燥热,娜娜感到严重的唇干舌裂。
艺男醒来,看到的竟是已经复苏的娜娜。
“谢天谢地!娜娜醒了!”
还在厨房里帮忙做饭的周晗听到,赶紧放下手里的电饭锅。跑上楼。
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娜娜正对他微笑。艺男正在喂她喝水。
“是不是睡了好几天了。”娜娜问,声线明显润了些。
周晗微笑着说:“没有,就一两天而已。”
“娜娜。你醒了。”门外,走进了刘爸,脸上都是欣慰。他手上端着瘦肉粥。周晗赶紧接过,微笑着说:“叔叔,让我来喂她吧。”
“好。”刘爸就把粥递给周晗。
“我下去继续忙。你们看着她。”刘爸微笑着,说完,就离开了。
周晗就一口一口地喂娜娜吃粥。
娜娜看到艺男在家,就问:“艺男,你不用出去档口吗?”
艺男说:“谢天谢地!这两天我都没有出去,一直在帮忙照看你。不过李子豪出去帮忙了。”
娜娜笑了:“想不到他也有那么懂事的时候。”
随着意识的全面复苏,娜娜身上伤口的痛感也随之袭来。娜娜开始不怎么说话了,脸扭曲成干萎的黄叶。
“是伤口痛吗?”周晗问。
娜娜默默点头。
艺男看到她那么痛苦,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说:“谢天谢地!等今晚李子豪回来,让他给你讲个笑话。逗你开心。”
娜娜勉强笑了。她觉得房间里非常闷,很不舒服。听到外面清新的鸟鸣,就说:“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艺男一听,连忙说:“谢天谢地!你的伤还很重,不方便出去吧?”
周晗想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没关系,确实,出去走走,散散心。对康复也有帮助。这样吧,一会我diy一个担架,然后我们抬着娜娜在附近走走。”
艺男一听,傻眼了。说:“谢天谢地!周晗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疯狂?抬个担架穿街走巷嘢!好夸张呀!人家看到了会怎么想?”
娜娜却说:“怕什么,我们就去屋后面那个体育公园走走,那里人不多。”
大家都沉默了。艺男小心翼翼地问:“谢天谢地,娜娜,你,你还敢去那里?”他担心娜娜有留下心理阴影。再去那里怕会勾起她那晚的恐怖记忆。
娜娜笑了,说:“说什么呀,我是那么弱小的人吗?虽然我长得是孱弱了点,但是我内心还是很坚强的,区区被打了一顿就产生心理阴影了?那往后还怎么活呀?”
艺男和周晗见她这么说,都笑了。
艺男又问:“谢天谢地!那你真的要躺担架去那里透气呀?”
娜娜心切,想要尽快呼吸外面的新鲜气息,就毫不犹豫地说:“哎呀不就躺个担架吗?人家看到了又怎么样?最多让他们拿来做茶余饭后的新闻来吹吹,时间久了不也是被人遗忘了?没关系的。”
周晗微笑,说:“好,那我现在就去做一个担架。”
周晗问刘爸要了一块毛毯,又从4楼阳台找来两根大小长度差不多,目测有足够承载能力的竹竿。然后他把这些材料带到宽阔的3楼厅,开始制作简易担架。
他先将毛毯展开,在大约中间的1/3区域两边各放上一根竹竿;接着,他先将一边的毛毯对折,压住同侧的竹竿;完了,他将另一侧的竹竿拿起,压住刚折叠过去的毛毯边缘; 下一步,周晗再将剩下的一边对折过来,一副轻便的担架就完成了。
制作好担架,他就转身走进娜娜的房间,微笑着说:“担架好了。”
娜娜喜出望外,兴奋得像只久囚牢笼里的小动物:“好呀好呀!那我们现在出去吧!”
艺男见她那么兴奋,好像身上的伤口根本就没感觉一样,也舒心了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