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小儿还是年纪轻阿,看看这信里,恩威并施,杀气腾腾,老夫如果真不如他的意的话,他还真就敢跟老夫鱼死网破,这最后期限都有了。”曹孟德拿着刘璋的来信,啧啧有声道。
“没想到这小小的报纸果然暗藏玄机,我就说刘璋小儿没那么好心,卖那么便宜,原来是想控制舆情。这竖子胃口还真是不小。”程昱脸色有些难看,扣留徐母正是她出的主意。
“刘璋此子心性跳脱,天马行空,非常理可以度之。我们这次算是意外之喜,知道了刘璋暗藏了一个这么厉害的手段,仲德功不可没呀。用这个大秘密,来交换手下的家眷,刘璋此子,还是有些轻率了。”郭嘉看了一眼程昱,说道。
程昱听了郭嘉的话,不免有些得意,问道:“主公,接下来我们要送还徐母等人吗?”
“不送不行呀,刘璋小儿这么杀气腾腾的,万一这小子狗急跳墙,天下士子怎么看我们,我要的是唯才是举,士子归心,可不想变成过街老鼠。我们本来也没想对徐庶家眷怎样,就派人礼送她们走了吧。”曹操说道。
“明公,接下来我们需要预作一些应对之策才行。否则,异日刘璋用报纸有不利于我们之时,我们也不至于仓皇失措。”荀彧提议道。
“嗯,文若虑的甚是。大家都说说看,有什么好法子。”曹操点头道。
“首先,要弄清报纸的来源,必要时,可以快速阻断;其次,我们最好也要有类似报纸这样的东西,即便不能覆盖到整个大汉,至少也要在治下全境覆盖,最好能将大汉新报给挤出去,最低限度,也要在治下达到抗衡大汉新报的程度。”戏忠分析道。
“不错,报纸必须要有的,这样也可以抵挡黄巾方面的谣言传播,安定民心。”郭嘉点头赞同道。
“可是我们没这个能力,难道还要求助于刘璋小儿不成?”曹操纠结道。
“主公,我们手里不是还有刘璋的几个手下吗,我们可以拿这个跟刘璋小儿换,换这个印报纸的方法。想必刘璋小儿,不会不顾及到手下人的想法,必定会双手奉于主公面前。”程昱眉头一皱,又是计上心来。
“妙计。若是刘璋不理,手下必然离心,刘璋小儿别无选择阿。”曹操拍手叫好,转脸看到一旁的陈宫脸现鄙夷之色,因问道:“公台何不语,可是别有高论?”
陈宫听了,哼了一声,回道:“宮,君子也,不屑与鼠辈为伍。”说罢拂袖而去,余下一众人等,皆讪然。
没多久,刘璋就接回了徐庶的家眷,也接到了曹操的来信。
书信正文如下:
季玉贤侄并元直先生,前有黄巾祸乱兖州,不得已迎众位先生并元直先生之家眷于陈留,未免被宵小所趁也,不想使贤侄萌生他想,操之过也。今特遣人送还,以示至诚。
余心拳拳,天日可鉴,无须贤侄费神书于报上,遗余于沽名钓誉之辈。
贤侄之印书之术,实乃惠民昌文之术也,贤侄宅心仁厚,必不肯敝帚自珍,孤芳自赏,当不吝赐教于操耳。
另,贤侄之部属数人,不慎擅闯军营,羁旅余处。军中军律为先,余亦不得擅专,使贤侄知之,安心无忧,谅之。
操顿首。
“哈,看来曹阿瞒这是吃定我们了。”看完书信后,刘璋气极而笑。
随即把曹操的书信,传于众人。
“都是我拖累了主公,一不小心被贼人所乘。”徐庶看后懊恼道。
“曹阿瞒看来是看上我们的印刷之术了,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要挟我等,不怕我们以后有样学样,用来对付他吗?”石韬义愤填膺道。
“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呀,小庞,要多学着点阿。曹阿瞒就是把准了我们的脉搏,我们不能不答应他。不过,答应是答应,但也不会那么便宜,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从我刘璋身上揩下几两油,哪有那么容易?”说完,刘扒皮同志奸笑不止,听的众人毛骨悚然。
就在朝廷急剧动荡,中原风起云涌,甚至相隔千里之遥的刘璋和曹操之间,都你来我往勾心斗角的时候,远在帝国的东南,扬州曲阿,一个少年正在为父守陵。
这个少年就是孙坚的长子,孙策孙伯符。
孙策今年十七岁,按汉代来说,已经算是成人了。
安葬了孙坚以后,按照汉代的规矩,子女须得守孝一年。所以孙策就在孙坚的陵寝旁,搭了个茅屋,隐居度日。每日除了在墓前上株香,其余时间,看看兵书,练练武艺。孙策准备守孝一年后,再出去闯荡天下,为父报仇。
这一日,孙策正在茅庐内闲看兵书,有家人来报,说是庐江周瑜来访。
孙策听是周瑜来访,一蹦而起,急忙冲出草庐,迎了出去。
周瑜和孙策同岁,是少年好友,总角之交,交情不同一般。听闻孙策父亲新丧,周瑜特意赶了几百里过来,探望安慰自己的好友。
“哎呀,公瑾,想死愚兄了。”孙策看见周瑜,上来就是一拳。
周瑜也不含糊,回敬捶了孙策一拳,笑骂道:“臭小子,我还以为你要萎靡不振了呢,没想到你小子还是这般的生龙活虎呀。”
两人说笑打闹间,就信步走到了江边。看着江水东流无尽头,两人竟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唯有江水呜咽奔流不息。
过了好一会,周瑜才问道:“破虏罹难,伯符今后何去何从,可有什么打算,说出来,小弟也好与你一同参详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