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副将查日斯正指挥兵士作战,突然听到达兰台喊话,连忙疾奔过来回道:“禀万户大人,那瞿远攻的正是南门!”
“你带了多少兵马来援?”
“两千!”
“完了!你可误了大事,瞿远勇烈难挡,非是一般猛将,南门抽离大半兵马,如何挡得住他的猛攻?”
“万户大人无需担心,那瞿远不过尔尔,末将离开前,他带着人马连护城河都突不过,一看就是个无胆鼠辈!”查日斯带着几分鄙夷之色,向达兰台回道。
达兰台一听,脸色不但没有丝毫放松,反而焦躁起来,指着查日斯破口大骂道:“愚昧!这是瞿远故意示弱于你,瞿远向来敢打敢杀,为赵信麾下第一恶战大将,怎么能和一般人物相比,只怕这时候,瞿远已发动猛攻,你还不快快领军回救,若是南门失守,本万户必砍你项上头颅!”
查日斯猛地醒悟过来,冷汗直流,连忙喝令麾下兵士往南门方向火速赶去!
紧接着,达兰台又向西门、北门来援将领高声下令道:“巴根、嘎达斯,你们两人也各带一千兵马,立刻赶援南门!”
巴根、嘎达斯听到远处达兰台的喝喊,都是心头一惊,两人对视一眼,都能感受到达兰台对局势的深刻担忧。
“啊?可是万户大人,查千户已经带走了两千兵士,如果我们再带走两千人,那东门就......”
“莫要多说,这里有本万户和阿尔其照应,赵信纵有天大能耐,也不可能将东门攻破,你们还不速速去救东门!”达兰台不等他们说完,就暴声喝断。
巴根、嘎达斯再无疑虑,连忙领军也往南门赶去,只是他们刚出发没多久,便听到败军来报,言南门已破,如今瞿远正领兵往东门杀来。
查日斯、巴根、嘎达斯三人闻讯大惊失色,哪里还顾得上支援南门之事,立即引兵返回东门。
东门处,达兰台与阿尔其正指挥兵士苦苦应对赵家军的攻势,突然间,有兵士来报,言查日斯、巴根、嘎达斯三将引兵又赶了回来。
达兰台当即意识到不妙,与阿尔其招呼了一声,两人很快便引着百余心腹将士退出战场,前去和查日斯、巴根、嘎达斯三将汇合。
厮杀中的赵信瞅见达兰台、阿尔其偷偷摸摸地溜出战场,当即猜到南门有变,连忙高声喝道:“南门已破,达兰台要逃,赵家军的儿郎们,随我杀!!!”
赵信声若雷轰,赵家军将士听得,当即士气大震,都大呼着随赵信悍勇拼杀,而东门守军则是心头大骇,转眼望向四周,果真没有发现自家主将的身影。
突兀间,一道喝声响起,“在那,在那,万户大人这是要丢下我们独自逃命!”
一众守军循声望去,果然看见达兰台与阿尔其领着百余心腹,慌不择路地逃离东门,在与匆匆赶回的查日斯、巴根、嘎达斯汇合后,转道逃往北门。
一时间,东门守军尽皆心寒,士气全无,一边喝骂着达兰台、阿尔其的无耻行径,一边扔下兵器投降。
赵信见东门守军投诚,顿时心头一松,想到达兰台这根搅屎棍逃走后可能带来的麻烦,赵信呼喝一声,引着千余赵家军将士立即跟了上去。
赵信引军一路紧追,眼看达兰台、阿尔其一行四千之众将要逃到北门,一颗心顿时纠紧起来,毕竟负责北门战事的骆霖只有一千五百兵马,
离北门越近,赵信的心揪的越紧,猝然间,一声‘轰’响自北门城门处传来,赵信定眼一望,却是看到骆霖引兵打破城门,冲杀进来,赫然与己军形成两路夹攻之势。
异变突起,一众逃兵顿时惊慌大乱,许多被强征来的汉人壮勇纷纷扔下兵器投降,阿尔其眼见逃生出口就在前头,哪里愿意束手就擒,当即呼喝兵士随他突围。
只是,他的喝声刚起,便听得‘咻~!’的一声破空骤响,一支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赫然刺入他的咽喉。
“唔~!”阿尔其捂住喉咙,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怎么努力也发不出声来,挣扎几秒钟后,不甘倒地。
达兰台见阿尔其惨死,顿时心头一颤,想到自己蒙古人的身份,想到因为自己的顽固,使得赵家军损失惨重,他知道即便自己投降也难免一死,一时间,达兰台那张丑陋的面容变得越加狰狞。
只听达兰台歇斯底里地喝道:“将士们,赵信贼子向来心狠手辣,此番锦州城与他作对,他定然不会放过你们以及你们的家人,反正都是一死,何不与赵贼他们拼了,如此,或许可以挣到一丝生机!”
此言一出,元军阵内顿时一阵骚乱,许多放下兵器的兵士又重新将刀枪拾起,仿佛只要达兰台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与赵家军拼命!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喝声突起,“赵信在此,大家不要听达兰台这个贪生怕死之人胡言乱语,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只要主动放下兵器投降,不论汉人还是蒙人,皆可免去一死!”
众人循声望去,正见赵信大步从人潮甬道内走来,达兰台见赵信出现,又注意到四周兵士那狐疑的眼神,当即高声喝道:“大家不要被赵信贼子给骗了,他曾下令将数千俘虏坑杀,如果你们弃兵投降,也将难逃......”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支迅飞羽箭射破喉咙,赵信将弓递还给身侧的血鹰亲卫,冷冷地瞟视一眼倒下的达兰台,冷哼道:“聒噪!”
随后,便见赵信提刀缓缓向前,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