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天到晚就喜欢热闹!”

他和季致远双双收了拳脚,他们二人也没有想到彼此之间的较量竟是这个结果,平复着喘息间,望向彼此的眼眸里都有些笑意和无奈,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油然而生。

凌亦晨一手搭上程裴如的肩膀,乐呵呵的反驳:“宫里的日子闷死人了,没有热闹而言还不许我子个人找热闹啊,裴裴,你说对不对?”

“谁回你对不对!”程裴如一记刀眼飞过去,恨恨的说:“总有一天你要被弄死在这热闹里!”说着眼眸滑向顾轻郎身上,秀气的少年软软的说:“顾兄果真厉害。”

顾轻郎正拿着宫女奉上来的毛巾擦汗,闻言一愣,接过一杯茶喝起来,朗声笑道:“裴如为何这样说,我与致远兄是打个平手,有什么好厉害的。”

程裴如却抿着嘴羞涩的微笑:“两位兄台都很厉害。”

凌亦晨看程裴如骂自己却对顾轻郎和季致远笑眯眯的样子,心里不大服气,搂着人的小腰就把他抓在自己怀里,对着三位好友故意挑着话题说:“哎,明天就到了十五号,也就是二公主的生辰了,我听说齐昭仪把这次生辰办的很热闹,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参加宫宴呢。”

季致远叹口气:“我倒不希望参加,这样的宴会一想也知道是拘束人的,特别是我们这样的偏殿新人,哪有我们说话的份,不过是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高位的嫔妃斗嘴罢了。”

“这些场面本来就是一些人表现自己的好机会,我也不愿意去。”顾轻郎也无趣的摇摇头,可惜这场面不是他们说不去,就真的可以不去的。

宫里有规矩,大小宫宴,凡是已经侍寝过的从六品及以上的嫔妃,必须全部出席

“说到表现自己,”程裴如突然说:“我听闻朱婕妤好像会在宴会上献舞。”

“朱婕妤,哪个朱婕妤?”凌亦晨奇怪的转过头,笑着问道:“裴裴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裴如一愣,瞪着紧搂着自己的人说:“是朱乐瑶,我听宫里的小太监们传的。哎呀你离我远点,干嘛动不动的就抱着我,我好难受……”

凌亦晨哈哈大笑,捏着好友软绵绵的腰闹道:“小爷就喜欢抱着你怎么了,谁让你身上这么香喷喷的,软绵绵的,小爷抱上去,手都酥了哦。”

“混蛋,你胡说什么,讨厌死了……”

顾轻郎和季致远看着像小孩一样闹在一起的两个人,叹口气,两人一起走进了内殿,不打算再理会那两个幼稚的家伙,四个少年现在还是紧紧的连在一起,或玩闹或谈笑,成兄道友,只是他们还不知道,有些时候岁月和环境,能使稚嫩的心也变老。

第二日很快就到了,二公主的生辰宴设在昔日选秀的毓秀宫,时间是晚上,顾轻郎和凌亦晨等都接了口谕,他们和季致远程裴如等一起走进毓秀宫,带着各自的贴身宫人。

顾轻郎坐在从四品嫔的位置上,左右是凌亦晨和季致远,环顾一下四周,他才发现这宴席上来的果然不止后宫的嫔妃,还有京城一些亲王和王妃,顾轻郎的眼神落在亲王里排在第一位置的年轻男子身上,有些疑惑的眯起了眼眸。

“凌兄,那位穿着王爷衣袍的是……”顾轻郎悄悄问着最爱八卦的好友。

凌亦晨一看,用手掩着嘴回道:“他是谁你都不知道吗?我说顾兄,你也太不问身边事了,他是福王,我大盛朝先帝的小皇子,太后娘娘的嫡亲儿子啊!”

“福王?”顾轻郎的注意力完全落在后面:“太后不是没有儿子吗?因为没有儿子当初才收养了皇上为养子,如果她有儿子,为何……”

“这你就不知道了,太后当初收养皇上的时候,的确还没有亲生儿子,皇上为了让中宫有所依靠,就让她收养了自己宠爱的惠妃的长子,也就是咱们的皇上,可谁知道皇上被太后收养没多久,太后就怀孕了,一年后生下福王,可是这个时候皇上已经被先皇封为太子了。”

顾轻郎困顿的点点头:“知道了,我就随口问问。”

顾轻郎总觉得有些地方似乎不对劲,他想起萧崇在御花园中跟自己说过的那个故事,故事里的庶出长子,不是谁也不疼爱的吗,为何在世人眼中,先皇又像是对这个长子疼爱非常的,朱太后,养子,福王,皇家内苑真是故事多多。

今晚这场宴会,二公主是主角,可惜她的生母赵氏前几日被贬,现在还在关着禁闭,顾轻郎看到萧崇坐在上方的龙椅上,面对着合宫众妃和亲王命妇,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却是让人望而生畏,一派天子龙威,他……不喜欢这样的他。

这个时候的萧崇太过高高在上,总能让顾轻郎心里生出些许挫败,仿佛他们二人私底下的时候,他耍小心思弄容他,都是假的一样,这个时候的顾轻郎总会清晰的看清自己的身份,他到底也只是个男妃啊。

在这个宴会上,太后突然提出新人们进宫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了,所有人的位份全部上升一级,也算是映衬着热闹的祝福吧,萧崇也没有拒绝就答应了,就这样,凌亦晨成了凌嫔,程裴如成了长使,季致远成了德仪,其他的新人也全都升了位份。

新月嬷嬷将太后的懿旨念完,顾轻郎却……

萧崇缓缓道:“为何没有顾嫔的名字?”

还能为何,顾轻郎心里也不大当回事,如果说之前他或许还会觉得憋屈,恨不得把这样故意掉他丑的人全都撕烂了,但是现在,位份要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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