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帝都长安城,大唐尚书右仆射李靖的府邸。
书房内,李靖和苏定方相对而坐。
苏定方满怀疑惑的向李靖问道:“恩师,当日,冠军大将军李绩和我明明是按照恩师的吩咐,方才救走柴绍、秦琼、段志玄、程咬金、张公瑾等陛下的心腹,公开声讨大帅的。但是事后在绥州,恩师为什么苛求我们,不接受李绩的道歉呢?”
李靖感慨道:“定方,为师那样做,也是为了自保啊。为师是大唐军方第一人,大唐战神,北伐军统帅,李绩则是大唐军方第二人,北伐军副帅,李绩还是我的徒弟,我们两个如果一心的话,陛下恐怕会一直都睡不安稳的,但是我因为李绩的背叛,因而恼怒于他,导致我和李绩之间恩断义绝,以后不再往来,这才是陛下、朝廷最愿意看到的事情啊。”
苏定方继续问道:“那恩师和李绩真的恩断义绝,水火不容了吗?”
李靖看了看苏定方,说道:“定方,你一直没有看出来李绩是在配合我演戏吗?李绩的脑子转的快啊,当时我刚刚表露出来我内心里的一丝想法,他就看出来了,就配合着我演了一场那么一处师徒翻脸的大戏。定方,你虽然和李绩一样都是学习我兵法的奇才,但是论起这对人心的揣摩,对人情世故的熟悉,你还是差他李绩很远啊。你和李绩都学习了我的全部兵法,都是忠义之人,但是人情世故这方面,你要向李绩好好学习啊。”
大唐皇宫,含元殿。
大唐皇帝李世民在含元殿内宴请文武百官还有各国前来朝贺大唐击败大突厥汗国的各国使臣。
当夜幕缓缓降临,一盏接着一盏的青铜宫灯被逐一点亮,在初夏的暖风中,轻轻的飘动,明亮的灯光洒了下来,整个含元殿被照得是恍如白昼。
含元殿内。丝竹管弦之声悠悠响起,曲词明快,大殿之内,也是明亮如昼。四面巨大的铜镜矗立在大殿的四周,反射着宫灯散发出的烛光,似的大殿之内比大殿之外更是明亮数分。
大殿正中铺着一条厚厚的纯白色的羊毛地毯,直通殿外。地毯的两边则数百张几案,每一张几案之后。都坐着一个人,有大唐的文武百官,也有各国前来朝贺的使臣。
大唐的主位之上,却只有两把椅子,而没有人。
太子承乾、魏王李泰则同时坐于主位左边最显赫的位置,而主位右边最显赫的位置上赫然坐着大唐尚书左仆射、吏部尚书房玄龄、大唐尚书右仆射、刑部尚书李靖。
在靠近门口的一个小角落里,坐着两排乐工歌女,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乐器,演奏出悠扬美妙的声音。
未过太久,太监总管王富贵率先走出。高声喊道:“太上皇、皇上驾到!”
含元殿内的众人纷纷起身,躬身行礼道:“臣等拜见太上皇、皇上。”
大唐皇帝李世民搀扶着太上皇李渊,摆了摆手道:“众卿免礼,都入座吧。”
太上皇李渊头发已经花白,皱纹也布满了额头,由于长期身处深宫之中,他的皮肤却显得比原来白皙了很多,但是身体状况,却比原来差多了,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咳嗽。
李世民笑着对李渊说道:“父皇。今日儿臣请您出来,一起观看一场歌舞,希望父皇喜欢。”
说着,李世民拍了拍手。
一位身材肥硕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悬挂着各式各样的铃铛,缓缓的走到大殿正中,翩翩而舞了起来。
中年男子跳的是突厥的传统舞蹈,舞姿不优美不说,动作也不十分连贯。
各国使臣都诧异的看着大唐皇帝李世民心中暗道:“难道这就是大唐的舞蹈水平?这水平也太差一些了吧?”
李渊也诧异的看着李世民。未发一言。
李世民则微笑的对李渊说道:“父皇是不是也觉得此人跳舞跳得十分难看?”
李渊不置可否的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这位儿子,李渊如今是心怀畏惧的,他的内心里,也不知道他的这个儿子今天要唱的是哪一出?所以他选择了尽可能的少说话,态度也很含糊。
李世民则兴高采烈的对李渊说道:“父皇,其实今日,我并不想让您看他跳的这支舞如何?而是要您看一看这位为父皇献舞的人,是谁?”
李渊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场中献舞的那个中年人,渐渐的李渊看清了那个人的容貌,他不禁眼睛瞪到了最大,站了起来,指着那名中年人,用难以置信的声音说道:“他是?他是颉利?突厥汗国的颉利可汗?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为我献舞?”
说着,李渊还用手揉了揉眼睛,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样子。
李世民微笑的说道:“父皇,场中为父皇献舞的就是颉利。不过如今他已经不是突厥的可汗,而是我大唐的归义王、右卫大将军了。”
李渊吃惊的看着李世民,惊呼道:“难道?难道你竟然用了短短四年时间,就打败了异常强大的突厥?生擒了颉利可汗?”
李世民自得的抬起了头,又挺起了胸。
李渊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朕的儿子建成、元吉确实比不过你啊,你确实很有能力,但是你一辈子也摆脱不了杀兄屠侄的恶名啊。可怜玄武门之变,我的两个儿子建成和元吉啊,他们都被你杀死了,你还杀死了他们两个人的所有儿子。建成、元吉的儿子,都是你的亲侄子啊,你怎么就能狠下心来呢?玄武门之变,是你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