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糊涂?”延昌滇恶道,“他都犯了多少错?朕还要忍到何时?如今还罔顾伦常,竟做出此等禽.兽之事!”
李皇后忙磕头哭道:“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的错,求陛下莫要怪罪铭儿。”她又哭道:“陛下,若是要怪就怪臣妾教子无方,臣妾愿一死求陛下开恩呐。”
太子已知不妙,他脑子里转了一转,进来时就是跪着的,膝行到延昌帝跟前,不住磕头道:“父皇,父皇,儿臣确实是鬼迷心窍,还请父皇明察,儿臣也不知自己怎会做出这种事,定是被人魇住了!”
“通通闭嘴eads;与校花同居:高手fēng_liú!”延昌帝冷冷拂袖。这种丑事他真是丁点不想再听到,若是传出去,真是要丢死人了!
皇帝吼完,整个帐中通通安静下来,只剩小声抽噎。
延昌帝冷眼看着底下不成器的太子。这是他最疼的一个儿子,可惜尽做糊涂事!与后宫私通,好大喜功,下手狠辣,如今还罔顾伦常,觊觎弟媳……拧着眉,延昌帝沉沉叹了一声,悲戚道:“铭儿你不诸君臣大义,不念手足之情,朕包容其二十多年,不但不改悔,反而愈演愈烈,实难承祖宗宏业,即日起废去太子之位,拖下去,由老三看押!”
李皇后心头咯噔一下,一口气喘不上来,窒息好半晌,她哭天抢地道:“皇上,皇上,您不能如此啊……”
太子亦掩面哭,满口胡诌道:“父皇,儿臣确实是被蛊惑住了啊,求父皇明察。”
众人之中,唯有宋玉沉着脸。她本只想解傅铮的手除掉周素卿,没想到皇后和太子迫不及待将自己搭进去了……她跪在那儿,暗骂真是一群蠢货。
延昌滇恶透顶,他撇开视线,再也不愿多看一眼。拂过底下众人,他摆手道:“通通关起来,回京处置。”
周素卿亦一并要被押下去。她是陷害梅茹与十一有私,延昌帝总要治她的罪。周素卿不甘心,连忙喊道:“皇上j上!燕王妃与十一殿下真的有私情,并非我诬陷!”
延昌帝正因为太子不堪之事怒上心头,听到这话,愈发不快:“胡言乱语什么?”
周素卿话中死死咬住梅茹,疯了一般道:“燕王妃婚前就与十一殿下有染,这事多人都知道,十一殿下曾送过燕王妃不少东西,皇上可以回京之后可以明查。”
她万万没料到这些事傅铮昨日已经向延昌帝禀报过,如今再一听,延昌帝对眼前之人已是万分厌恶,毫不客气道:“通通押下去!”
周素卿是真的不服。她被单独关起来,这会儿想见外祖父,可根本见不到。据说外祖父今日替她在皇上面前求过情,但根本无济于事。
今日延昌帝大怒,太子被废,皇后被禁足,闹得这么大,皇帝定会再找个人来治罪,不是她,能是谁?她彻底成了一颗没用的棋子,外祖父再疼她,也不会违抗皇帝。何况,这一切是她自己抖落出来。周素卿怔怔坐在那儿,只觉得束手无策,她不想死啊。
宁静的夜里,她坐在那儿心跳得好快,忽然,有人进来,脚步沉沉,周素卿一扭头,满脸欣喜道:“慎斋哥哥?”
傅铮略略颔首。
周素卿扑到他的怀里,又惊又喜道:“慎斋哥哥,你是来救我的么?”她仰面看着面前的人,再也不顾分寸,胡言乱语道:“慎斋哥哥,我心里一直是有你的,你心里也是有我的,是不是?你以前还要娶我为妻呢。”她含着泪,怅惋的回忆:“你送我画,你待我好,还陪我去莲香寺进香,更对我百般照顾,她们一个个都羡慕我能嫁给你……”她说着说着又哭了:“慎斋哥哥,你救我出去,我不求名分,就想留在你身边。慎斋哥哥,我今日还替你扳倒了太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救我出去吧……”
傅铮静静听着,不言不语,眸色凝重。
“怎么了,慎斋哥哥?”周素卿恍恍惚惚抬头,稍有些不安。
傅铮叹了一声,难得柔声对她道:“沛瑾,有人要杀你。”
“谁?”周素卿满面惊恐,四下张望。
“本王要杀你。”傅铮平静道。
他说着抬起手扼住她的喉咙,周素卿瞪大了眼,面色愈发惊恐eads;助妻为孽。她唤道:“慎斋哥哥,慎斋……”那声儿越来越哑,再说不出话来,一双眼只死死盯着傅铮。
傅铮淡淡道:“你三番四次害我妻儿,我只恨不得能亲手报仇雪恨。”
他的手越收越紧,周素卿眼里的泪倏地就掉下来。傅铮还是面无表情的冷酷模样,眸子里根本没有丁点的怜惜,最是决绝。周素卿绝望的眨了眨眼,她痴心眷恋了这么久的人,她不择手段只为了与他般配,没想到,最后他为了他的妻儿,心狠手辣地要了她的命……她又惊又怕还万分绝望,不消片刻,软绵绵无力的栽下来。
傅铮冷冷收回手,他走出去,自有人进来收拾残局。
……
这日夜里傅铮很晚都不见踪影,梅茹不由好奇,她问石冬:“殿下呢?”
石冬道:“属下不知。”自从被揣了一脚,傅铮并不打算再留他,石冬跪了一晚上,才被傅铮指派到梅茹跟前。
梅茹不由好奇,这人去哪儿了?
她支着脑袋看书,良久,傅铮才回来。他擦净手,又洗净身子,才过来抱她。帐中的丫鬟见状齐齐退下去。梅茹脸色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