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牌也放在羽囊之中,翼牌也没了?”
“本来还想查看战翼是否升品的,现在竟连翼牌也没了……”
一场火烧得潇洒,烧得谈子墨一丝不挂,再想及烧没了的玄级身份卡和翼牌,他已经欲哭无泪。
在这处灵洞之中,看似短短的眼睛一闭一睁,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距离天试的时间又近了点,谈子墨当然不想浪费时间在补卡和补牌这种最折腾人的事情上。
记得上次听得某位师兄补办黄级卡,饶是手续就办了二十一道,一圈下来,人起码瘦了十几斤,这世道阎王易惹,小鬼难缠,若是看你一个不顺眼,就拖你一个半月,你还真心没脾气。
心在隐隐苦闷中,左耳里的羽囊给了谈子墨一个非常突然的回应。
七岁那年,谈子墨堕下凡间,身上就带了三样比较体面的东西,其一是宝灵神石伪装的蛋石,其二上古狂榜幻化的图册,其三便是装着蛋石和图册可大可小的宝贝羽囊。
而在这八年的接触中,除了宝灵神石有灵识之外,图册和羽囊就不曾有过反应。
当然,图册现在已经袒.露.真身,摇身一变成为了谈氏第一传承——上古狂榜,谈子墨自然也恭敬非常,只是,这羽囊怎么现在也有了反应?
“莫不然,也是一个天大的宝贝?”谈子墨心中暗想。
感应一番之后,谈子墨惊啧不已:“咦,这个羽囊竟然能存别的羽囊……可以装羽囊的羽囊,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其他的羽囊并没有被烧毁,而是被收在了这个宝贝羽囊之中……但之前我并没有尝试,难不成是自己飞进去的?”
谈子墨摇了摇头,挥散了这个不靠谱的联想。
“莫不然就是这个宝贝羽囊,自动将我的其他羽囊收了进去……”谈子墨念及羽囊之内,“还真是,上古狂榜竟然没有排斥!”
“这样也好,将东西都存在这个宝贝羽囊之中,就不怕碰到这样的情况会被烧毁。”
沉默地思考了许久之后,谈子墨放弃了关于宝贝羽囊的思考,开始关注起自己裸.露的躯体。
火急火燎地唤出了一件白色的锦衣换上,霎时,谈子墨又重新帅气逼人。
谈子墨因为经常入水的缘故,所以他买的锦衣一般都是防水的,这里的防水也仅限于凡水,比如此处的碧色湖水。
换完衣服之后,谈子墨开始琢磨起自己再次变异的战翼……
他也知道自己的宝灵神石检测战翼比起灵石检测阵还要精准,但是他就是好奇,好奇是否跟弓二狗说的一样,说得翼牌之上刻有感应符文,只要战翼变异升品抑或降品,这个翼牌都会感应,而且其上的战翼名会消褪而去……
“翼牌,现!”
不出所料,看着出现在手里的翼牌,其上空空如也,再也看不见弓二狗鬼画符般的字迹,但它的颜色确实变了,从赤红色变成黑色。
谈子墨有些犯晕,呐呐难解:“翼牌就赤橙黄绿青蓝六色,并没有听过还有黑色这一说,如今我的翼牌竟然成了黑色的,这未免也太诡异了吧?”
终是调动宝灵神石。
经过感应检测,谈子墨算是整明白了一点,原来这个战翼的品级并不稳定,而其间携带的魂力又太过霸道,就连原先弓二狗精心排列的灵石阵都要灵光乱窜、爆炸消亡,此遭单靠翼牌单纯的感应符文阵肯定是给不了确切答案的。
黑色,一般代表着两种情况。
其一,就是伪翼。伪翼一现,再无修翼炼羽的可能,立马毕业!
其二,就是检测未明!需要再进行一次人工鉴定。
谈子墨偏向于第二种,因为狂龙息尚未完全苏醒,自己这个战翼本身就是不完全体,另外又混杂着无名魂火的关系,就连宝灵神石也一知半解,这还真是难为翼牌了。
索性黑色也好!至少翼牌变成黑色便暂时不会有榜阁的人找上门,除非自己前去重新申请检测,倒也能落个清净。
把翼牌重新收到羽囊里,谈子墨再次抬眼,环顾四周,猜想这个灵洞也是极品隐匿之地,洞口处刻着无数复杂的符文,这些符文形成了一个隔离阵,令得里面再暴躁的能量都散不到外面去。
这些符文的作用,本来就是要锁住此间升腾的灵气,免得灵气外散,造成浪费,可这个灵洞已经荒废了数千年,再也没有灵气浮生,以至于这个符文也早就失去了作用。
但是,抬眼看着洞外游得怡然自得的荧光鱼,谈子墨倒是非常感谢这些符文,因为符文阵的关系,里面的火并没有散到外面去,整个碧水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蛛丝马迹都难寻见,自然也就不用担心神出鬼没的八卦台采风员。
要是没有这些符文,谈子墨隐隐有些猜测,此间的湖水估计都能被烧沸了吧。
但似乎也不对,毕竟这火不温不冷……
事实上,谈子墨对于自身的魂火还处于一种探知的阶段,没有人能告诉他这个黑色火魂确切的出处,就连宝灵神石也不行,所以,他摇了摇头,等待时间的积淀能给出最后的答案。
沉了一口气,走出灵洞。
此时已是寒冬,碧水湖面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谈子墨破冰而出,静静地站在湖边,举目是茫茫的萧瑟冬景,似乎此间天地,只能留他孤身一人。
不知不觉,已有料峭的冬寒。
抬头凝望,树上被洒上一层白雾。
还记得,那一天,窗外,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