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房门又响了,林母要去开房门,韩卫华横臂一拦,伸手指了指床底下。
林艺玲急忙将熟睡的小韩虎递与林母,抓起了手枪。
林母接过小韩虎,就地坐下,慢慢的钻进床底下去。
林艺玲下床,走去开房门。
她一瘸一拐的,腹下一阵疼痛,冷汗直冒。但是,身为母亲,她的心只有爱子的安危,而不顾自己的安危。
韩卫华握着无声手枪,闪身于房门背后。
“你……”进来的仍然是杨大夫,看到林艺玲仍然活着,吓了一跳,但是,韩卫华闪身而出,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林艺玲旋即关上了房门。
“杨大夫,你为我儿子接生,我不想杀你。现在,你别吭声,脱下你的白大褂,除下你的口罩和医护帽子,给林艺玲换穿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韩卫华松开手,一枪指在杨大夫的后脑上。
“房门外有人!”杨大夫吓得浑身冒冷汗,颤声低语,急按韩卫华所说的办。她怕房门外的特工冲进来,届时也会要了自己的命。
房门外,钱福带着几个人,也是乔扮成医生和护士的样子,推着一辆药物平板车,缓缓向203房走来。
杨大夫只是来探过究竟,看看林艺玲母子被毒死了没有?但是,她没想到韩卫华竟然来了,她虽然不认识韩卫华,但是,刚才韩卫华的话,已经让她浑身发抖。
她知道,林艺玲喝汤之前,按照中国人的习惯,林母必定会品尝一口,试试汤的温度,如此一来,林母、林艺玲及小韩虎必定会被毒死。
做这种事情,她良心不安,所以,失去了警觉。不然,韩卫华和林艺玲要擒拿她,可没那么容易。
钱福等四人,推着平板药物车,来到203房门前,略停下一会,回头看看身后有无可疑之人,发现一切正常,钱福便敲敲房门,不见反应。
钱福等人便纷纷掏出无声手枪,推门而入。
却见房间没有一人,杂物杂乱,窗口大开。
钱福赶紧的跑到窗口前去看,发现窗口下有一床被铺,回头看看病床,没有被铺,便怀疑林艺玲一家几口从窗口外逃走了,喝了一句:“追!”便从病房门出去,平板药物车则留在病房内了。
韩卫华等人从床底下钻出来,关上了房门。
林母抱着小韩虎钻进了平板车的箱柜内,关上箱柜门,林艺玲身穿白大褂,戴着医护帽和口罩,推着平板药物车,艰难地迈步,从病房里出来。
韩卫华横掌一拍,拍在杨大夫的脖子上。
杨大夫晕了过去。
韩卫华便提着大皮包,一手伸进裤兜里,握紧无声手枪,尾随林艺玲来到电梯口。
电梯门一开,便一起进入电梯,乘电梯下楼。
浩大的院林里,病人和家属分别的坐在一些石凳上,或是在院林里的草地上散步,或是家属搀扶着病人挪动脚步。钱福带着几个人,东张西望。
电梯停下,林艺玲扶停平板药物车,拉开箱柜门,林母抱着小韩虎,从里面钻出来。
他们几个从电梯出来,将平板药特车留在了电梯里。韩卫华护送着他们几个,绕道后门,上了鬼脚三新购置的一辆旧轿车,便驾车回奔大明湖畔林艺玲的住宅里。
林艺玲、林母这才长长的嘘了口气,均是浑身汗湿。
鬼脚三一边驾车,一边紧张地问:“营长,发生啥事?”
“死肥猪的人跟踪过来了,快走!去大明湖畔东排平房里收拾东西,另外,停车后,你再购一辆马车来。一辆轿车挤不下那么多人。”韩卫华颤声回话,仍然很紧张,毕竟这涉及到家人的安危。
鬼脚三便没再吭声,凝神驾车,直奔大明湖畔平房。停好车后,他便去找马车了。
回到家里,身体尚未复元的林艺玲雪上加霜,身下血淋淋的,衣裤皆红。迈进家门的那一刻,她栽倒在地上,实在支撑不住了。
韩卫华从林母怀中接过小韩虎,对林母说道:“快给艺玲止血,多准备些棉衣棉裤和药物。”
林氏一家登时高度紧张,忙乱地收拾东西。
不一会,鬼脚三便买来了一辆两匹马的马车。
林父、林兄、林弟搬着衣物和金银珠宝上了马车,林父驾车出城。
鬼脚三仍旧回到轿车上,驾车载着韩卫华、林母、林艺玲和小韩虎,随后驾车出城,并追上了林父驾驭的马车。
韩卫华这才说道:“鬼脚三,去南京。”
众人骇然惊问:“去南京?那不找死吗?”
韩卫华笑道:“这个时候,没有人能想像出我们会去南京的。因为我们在南京栽倒过一次。去北平,太远了。去上海,钱肥猪已经通知了军统上海站。所以,咱们去南京最安全。”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轿车颠波,林艺玲一路上都是愁眉紧锁,身下疼痛难忍,血水涟涟。幸好,她自己当过大半年的特工,懂发电文,略懂医护,又有药物傍身,勉强支撑了两天,到达了南京,入住中心医院。
鬼脚三不顾劳累,替韩卫华在南京故宫西安门外,租住了一套别墅。
他别出心栽地将林父乔扮成园林工,将林母乔扮成保姆,将林兄、林弟乔扮成护院,轮流在别墅大门前站岗。
林艺玲住院几天之后,身子有所复元。
韩卫华洒下依依不舍的泪水,将林艺玲接回别墅安居,然后领着鬼脚三,驾车回到了彭城。
城东一处平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