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了多久,其他人呢?血泪儿拖着还有些虚浮的身体站了起来,开始四处打探。
入目的只有油灯和石壁,这里显然是一处石室。莫非这是相公和薛白进去的那处山洞,可是他们人现在在哪里?
血泪儿陷入了回忆,但也只记得一声巨响之后自己便失去了所有的直觉,之后的事情毫无印象。
“你终于醒了。”
就在这时,石室中突然回荡起一道苍老但很温和的女子声音。四面都是石壁,声音来回激荡久久难绝。
这莫名响起的声音下了血泪儿一跳,不断旋转着身体,四下查探却一无所获。“你是谁?你在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同伴呢?”血泪儿一股脑问出了自己所有的疑惑,声音急迫,恐惧之情毫不掩饰。
“别怕,孩子。”或许是体会到血泪儿的恐惧,那声音更加柔和,说道:“到我面前来,让我好好看看,我不会伤害你的。”
如此陌生的地方,血泪儿又是孤零零一个人,面对一个只闻其声不见其踪的人物不害怕才怪。血泪儿不住的摇头堵住耳朵,如同见鬼一般的道:“我不要,我要离开这里,去找我的同伴。”
这般情景那苍老的声音却是有些哭笑不得,揶揄良久才叹道:“身为血族的圣母,怎么如此胆小。”
或许是因为这句话受到了刺激,亦或许是因为对方道破了自己的身份,血泪儿瞬间安静了下来。凝眸思索了起来,暗道: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对方若真想伤害她,在她昏迷期间早就可以动手了。
“前,前辈,你怎么会知晓我的身份?”
“是我自陨才成全了你。”那声音没有隐瞒,只是勾起往事,有些怅然。
“自陨?”血泪儿有些诧异,随即瞬间意识到了什么,顿时目瞪口呆的追问道:“前辈你是血族上一代圣母?”
“你倒是不蠢。”那声音溺爱的轻笑道:“数百年前,上一代皇的分身,也就是东胜的嗜血道人彻底陨落,预示着血族皇者从此只能自后辈中诞生,我便自陨以成全新圣母的降临。我们血族皇者与圣母世代相生,圣母又不可两者同现与世,为了血族传承,自陨是我唯一的选择。”
如此凄凉的过去,那声音却讲述的很平淡,语气亲和。但那种一心为血族不惧死亡的胸怀却深深打动了血泪儿,为了大我,牺牲小我的精神让血泪儿深深折服。
对方的话点到即止,但血泪儿却知道,若是没有对方的牺牲,就没有今日的自己。莫名之间,血泪儿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几分,就如同郭永每获得一位先辈传承一样。这一刻,血泪儿觉得她不止是在为自己而活,身上还背负着这位素未谋面的前辈的希望。
或许是读懂了血泪儿的内心,亦或许是同属血族圣母,她完全明白血泪儿此时的内心。微微一笑,那声音宽慰道:“孩子,不要悲伤,逝者逝,生者生,生死循环本就是天地公理。何况我们血族圣母一脉的命运本就如此,一生都伴随皇者作用。皇者生,我们生,皇者死,我们也得死。若是生在盛世和平年代还好,还可以与皇者一直活到生老病死,只是生于这乱世,很多时候我们的命运由不得我们。”
血泪儿细细体味着老者的话,慢慢也就看开了。本就是同病相怜之人,谁比谁可怜?
“来吧!到我面前来。就从你左前方的那个门户进来。”
解开了心结,血泪儿心中恐惧全无,相反如今充斥着一股亲切感。按照老者的提醒,血泪儿三两步便来到了那门户入口。
门户所连的是一个稍大一点的石室,里面同样点着一圈油灯。唯一不同的是,在这做石室中正孤零零的沉睡这一具石棺。或许是大漠之上没有好的雕刻师,这石棺雕刻的极为简单,只是摸出了该有的棱角而已。
此刻,在那棺盖之上,一个透明的老妪虚影正盘坐其上,一脸笑意慈眉善目的看着血泪儿。当然,并非老者的灵魂真的是最低级的无色,只不过血泪儿没有郭永的灵魂之眼,无法分辨灵魂的魂色罢了。
见到老者,血泪儿连忙跪地行礼,虔诚道:“血族血泪儿见过前辈。”
老者虚手一抬,血泪儿便自地上站了起来。随即老者招手示意血泪儿走近一些,只是后者没走几步老者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需要皇者的血才可以续命。”
血泪儿自是知道老者说的是什么,但为了郭永受伤心甘情愿。拨开眼前青丝,血泪儿苦笑道:“不碍事的,我已经找到了医治的办法,不久便会痊愈的。”
“除了十成皇者血脉,还有一些造血神药可以医治。”不管血泪儿是否真的找到了医治之法,老者都主动提点了她。随即颇为无奈道:“只可惜我已死去数百年,棺内尸体早已干瘪,再无一丝血脉,不然将我的血渡给你同样可以医治。”
“前辈有心了,不过我的一位炼药师朋友已经帮我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说是一种四品丹药造血丹便可以医治,现在正在帮我收集药材。”
“造血丹吗?如此甚好。”闻言,老者也没再血泪儿的伤势上多纠缠,微微凝眸,反问了起来。“知道我为何将你带到此处吗?”
这个血泪儿还真的毫无头绪,四下看了看茫然摇头道:“前辈,这里到底是哪里啊?我的那几位同伴呢?”或许是觉得单说同伴,并不能引起老者注意,血泪儿顿了顿补充道:“我那几位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