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然有福之人不用忙。”汪婉清喜出望外,欢声叫道,“呐,庆才大哥,您这间铺子是卖是租赁,您说明白价钱,我也不能白用不是?”周庆才爽朗的一笑摆摆手,“我这铺子就因为地点偏颇,租赁的价格很不好,所以我就一直没有租赁出去。今儿个婉清姑娘要用,我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就给你用吧,咱们之间还谈什么钱不钱的?”汪婉清一摇头,正色地道,“交情是交情,可关乎银钱之事,就得亲兄弟明算账!庆才大哥,这么着吧,您这间铺子我买下了,多少钱您说个准数。”周庆才一瞧汪婉清这说话办事儿这干脆利索劲儿,不由地暗自称赞,小小年纪就就这般利落心性,将来必成大器,此时若与她交好,定然不会差了!思衬便罢,周庆才点头,“既然婉清把话说到这份上,那庆才大哥就不再推辞矫情了。今儿个三爷爷和左臣三叔都在,就给做个证,这间铺子,婉清姑娘你就给二十两银子便可,吃亏占便宜的,咱们都不会计较对吧?”二十两银子在古田镇上买一间铺子,说实话,已经是很便宜了。虽说周庆才的这间铺子地点不好,可要想二十两银子买下来,那也是占了大便宜了的。汪婉清当下也不再还价,就拍板定音,“好,既然庆才大哥这般爽利,那婉清我也不还价了,二十两银子就二十两银子。不过,既然庆才大哥这般有诚意,婉清也不会让您吃了大亏去,所以,庆才大哥,先前咱们俩定的那项每年分您半成红利的协议,也因此作废!”说着,汪婉清从怀里取出了那张协议书,当着周鸿和,周庆才和周左臣的面,毫不犹豫地“唰唰唰”撕碎了。“庆才大哥仗义,婉清我也不含糊,从此您的酒肆那半成红利就不必再费心为婉清想着了,这回您晚上睡觉可就更踏实了。”一句玩笑话,逗得周鸿和和周庆才,周左臣哈哈大笑。可就是这么一句看似玩笑的话,却免了周庆才每年酒肆盈利半成红利的外流,这让活了近三十多岁的周老板大大的长了见识,对汪婉清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宽广的胸襟佩服之至!半成红利的分成每年是多少呢?按照眼下酒肆的收益来看,一年下来就是足足三百两银子之多!三百两银子,在大殷朝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一笔不小的巨额资产啊!婉清这丫头说放弃就放弃不要了,这得有多的勇气和魄力?!如果换做周庆才自己,他都觉着自己未必能有这么爽快!可就这一点上来看,汪婉清这孩子绝对是前途不可限量!周庆才此时感动得竟不知说什么好,转头看着一脸沉思的周鸿和小心翼翼地道,“三爷爷,您看这事儿?半成分成红利婉清丫头说免了,侄孙儿心里自是感激不尽!可这半成分红每年就是二三百两银子,婉清说不要就不要了,您老人家看,这合适吗?不管怎么说,婉清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情她可能考虑的不周,所以您老是不是给拿个主意劝劝她,我们兄妹俩交情归交情,可分红的利益该得还得拿呀。”周庆才也不傻,他没有马上喜形于色的答应说好,而是转头向周鸿和讨主意,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别到时候这事儿传出去,说我周庆才以大欺小,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可是这事儿要是有周鸿和发话,那事情就当不一样了,这事儿有中间人在里面做了证的,又是靠山砬子村的村正,地位和人品那都是响当当的,即使有人非议的话,他周庆才也能理直气壮辩白几句!周鸿和一辈子除了与人打交道,就是与人打交道,三教九流的人物,他见得多了,自己侄孙儿这点小心思,他焉能看不明白?当下就笑骂道,“你哥猴精怪的,得了便宜还到三爷爷这里讨好处!既然婉清丫头说免了那半成分红之利,你就接着便是。不过,这往后婉清丫头在古田镇上,你可就得多多照顾着了。你也说了,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出门在外没什么可靠人帮衬着,那你就费费心,多多给些方便就是了。”“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三爷爷尽管放心,只要有您侄孙儿再古田镇一天,就居然对不会让婉清姑娘受委屈。”周庆才连忙答应保证,“三爷爷,如果方便的话,您看你和左臣三叔,还有婉清姑娘今晚就别回去了,这一来一往的,挺麻烦挺累的,不如今晚住在侄孙儿这儿,一来让侄孙儿有机会孝敬孝敬老人家。二来呢,咱们把房契和地契过户之后,明儿个再去那间铺子看看。看好了之后,婉清姑娘你就把你装饰这间铺子的想法跟你庆才大哥说说,这整修铺子的费用,庆才大哥给你出了,就是木工匠人也都不用你费心,只管交给我好了。”汪婉清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周鸿和,有他这个村正在,自己还是少拿主意为好,把他这个村正摆在前面,自然是显示自己是十分尊重他的。周左臣当然也不会插言,更不会发表自己什么意见。眼下改变自己生活经济的,就靠着婉清丫头了,所以,自己只管出力出汗少动嘴!周鸿和听了周庆才的一番话,从心里舒坦,当即乐呵呵地点头,“好,就依庆才你的意思办吧,一会儿趁着衙门口还有人当值,就赶紧把这些问题地契房契手续办好了,明儿个咱们也不耽误工夫收拾那间铺子。”几个人都是干脆利落爽利的人,当下说办就办。吃过午饭,稍作休息片刻,估摸着衙门里这时候也该有人当值了,于是周庆才陪着周鸿和,汪婉清和周左臣就奔着县衙门而来。因为都是古田镇上的人,衙门口当差的都认识周庆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