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众人闻声不禁讶然,随后俱是摇头失笑,孟浩然摆指不满道:“五柳先生,原来你再这里等着呢!抢今日这诗会头诗魁首,可不像山野之人该做之事啊!”
“哈哈~”孟浩然话音甫落,众人就是哄然大笑,齐齐颔首赞同道:“是极是极,浩然所言正是吾等想说之感啊!”
“然也!五柳先生虽是归于田园悠然生活,却非是村夫尔!”
王维探掌拂袖郑重坚定,一旁的白衫和笑中年男子白乐天白居易点头认同,更是钦慕拱手相望道:“子瞻说的正是,五柳先生虽是盛名不传,然其文心墨胆却是让乐天钦佩难忘,当日所见至今不能忘却,那真是闻之清幽,慕之心和啊!”
白居易拱手钦慕,花甲儒士杜甫抚须深感:“元明久居民生之域,诗为自然歌为天生,玄言朴实内蕴哲理,常日生活之道文涵而现,就连庄子他老人家都是点名相赞,不绝于口啊!实为平平淡淡元明语,玄玄理理五柳诗!”
“子美此话可错矣!”
“哦?”一语突然从一旁传出,众人不禁迷惑相望,杜甫相视佛印一旁的苏东坡,瞧着他扶着自己铁冠傲然的模样,眼生笑意面色却是肃穆无比,伸手而指沉声深问道:“子瞻,你说太白大小而错实为正法,然,我杜子美如何错之?”
“咕咚~”杜甫问声落下,他身旁的李白就是大饮酒液,愤怒开口道:“子美,那非是二错,只是一小错尔!大错,我李太白,不认矣!”
“哎呀,太白,你不认就不认,何来动怒!”孟浩然拍肩安抚,待李白再次饮酒面色恢复飘逸后,转目郑重道:“太白不认没关系,只要吾等认之,天下认之,不就是好了吗?”
“哈哈!”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就连五柳先生陶渊明都是为之展笑,而李白却是气怒相拽他手道:“孟浩然,你……”
“吾在吾在,吾在身边,切勿大叫!”孟浩然急声打断李白的怒语,更是反手握住李白的酒壶,直接掠手入掌摇晃酒液,摆手严肃道:“不能喝之,再喝你又该酩酊大醉,耍起酒疯如何处事!”
“哼,不用你管,我李太白无酒不欢无酒不醒,酒醉我意醒,酒醒我意醉,把酒拿来!”
“不给,不给,绝对不能给!”孟浩然肃穆拒绝,嘴中小声嘀咕道:“若是让你来个酒性,万一再留下一道文道千古佳作,我悉心准备半月的诗怎么拿的出手啊!”
虽是小声嘀咕,但对于众人而言却好无避讳,众人眼目不禁一闪,就连原本夺酒而怒的李白都是怪异相望,好奇无比道:“浩然,你竟然自行作诗?怪哉怪哉!何不说来一谈,让吾等挚友且听且品!”
“去,这可是我压箱底的诗词,怎么可以提前说呢!五柳先生为首魁,我为今日诗会尾镇尔!”孟浩然得意洋洋地摆手拒绝,瞧着众人奇怪的目光,再次热情招呼道:“好了好了,且先不说我之备诗,还是让子美接着问吧!”
“嗯?”杜甫闻言先是迷惑,随后醒悟变得肃穆,再次伸指怒望道:“苏子瞻,我刚才所言,何错之有?”
“哈哈!当然错矣!”苏东坡甩动道袍负手傲然,转望众人又是目光灼灼地望向杜甫,沉声开口道:“凡文字,少时须令气象峥嵘采色绚烂,渐老渐熟乃造平淡,其非是平淡,实是绚烂之极也!”
众人闻声俱是皱额沉思,心想而感不禁缓点认同,而原本肃穆相望的杜甫却是抚着苍须微笑了起来,摆手悠然道:“平淡是真,绚烂是极,此之为对!然我所说亦非错矣,大道至简,天地至绚。言之天地为其绚,言之大道为其淡,此之玄理可错乎?”
“无错无错!”
“对矣对矣!”
众人颔首赞同齐齐出声,就连负手而立的苏东坡都是如此,却都互相对视凝望无再言语,两人所言皆对皆有理,众人已是一时无法抉择了。
“哎呀!”就在此时,一旁提着酒壶的孟浩然忽然惊呼拍掌,在众人迷惑相望之际,手指温和平凡的蓑衣老翁,摇头出声道:“平淡之说,皆源至五柳先生,当有五柳先生来应选才是嘛?”
“浩然所说正是!”
“然也,当有五柳先生选言!”
“阿弥陀佛,了元也是如此觉得!”
“元明无有应选,只有原本一诗相语!”浩然出声杜甫点头,东坡言对佛印陪音,王维乐天太白相望,陶渊明还是温和无波,回应一语后就是抚拍了下蓑衣草叶,平凡轻声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一语平淡安详,众人心中沉思眼目相望,却是都明知其后尚有余阙,而陶渊明亦是再次开口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说到此处,陶渊明双手轻合拱抱微笑道:“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好,好一个心远地自偏!好一个欲辩已忘言!好!好,好啊!”李白大声而赞,心喜面红伸手相出,在孟浩然苦笑摇头间,接过递来的酒壶痛饮美酒,感慨望天享受深语道:“此诗而出,平淡意悠,当浮一大白啊!”
陶渊明平静相望,温和出声道:“太白既如此说,此诗之名就作饮酒吧!”
“五柳先生,这诗不达名,以饮酒而为,却是太过天差地别了吧!”
“哈哈~”孟浩然皱额相告,陶渊明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手指李白杜甫二人,笑望出声道:“饮酒之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