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粉彩镂空转心瓶,乾隆圣人系列瓷板画……咦?这个东西还有点意思啊。”
李逸注意到的这个瓷板画是一套8块宽40厘米,长80厘米的瓷板画,每一块瓷板画上均绘有一名圣人,分别是孔子、孟子、荀子、墨子、老子、庄子、韩非子和孙子。从照片上看,这套瓷板画制作的相当精美细腻,画中人物飘逸,神采逼真,堪称瓷板画中的珍品。
而且,这套瓷板画似乎和普通的瓷板画还不太一样,采用的也不是平板素瓷手工绘画上色而后烧成的技术,而是采用了当时清宫密不外传的瓷胎画珐琅技术,也就是珐琅彩瓷板画,所以应该更加的珍贵。
李逸记得非常清楚,在2008年的时候,一组由历经康雍乾三朝的意大利籍宫廷画师郎世宁绘制的“雍正十二月圆明园行乐图”瓷板画曾经拍出过1.58亿软妹币的高价,那一套,就是珐琅彩瓷板画。
“能够流传至今的精品瓷板画非常少,尤其是这种完整成套的我估计国内一共都不超过5套,更何况这套还是珐琅彩的……妈蛋,这么珍贵的一件东西,之前我们竟一点消息都没摸到!”
李逸点了点头,因为瓷板画都是手工制作,无法批量生产,而且在烧制过程中,瓷板没有圆周张力,比瓷瓶、瓷盆等更容易发生变形、窑裂等事故,成功率很低,所以,精品的瓷板画本身就比较难得。
再加上保存的时候,因为平板形瓷器比其他形状的瓷器更易碎裂,所以很难留传,就更别说是这种成套的了,件数越多,越难完整保存!
“这些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怕还要看实物才行,你看,这件似乎就有点变形,不过照片看不大清楚,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是吗?还有变形的?那可是有点可惜了啊!”
田泽川将资料拿过去,凑到眼前细看了一阵,忽然一拍大腿,嚷道:
“我擦,这照片不会是ps过的吧?我怎么看着这个变形的角度有点不大对劲啊!”
“不会吧?我们又不会傻到直接根据照片就成交,做这些有什么意义?不过这张照片确实有点奇怪,好像在这个角有个s形,要真是这样,应该是烧的时候就出了问题。”
“那这套瓷板画的价值可就要大打折扣了,本来我还以为就这件最珍贵呢!先不管它,你全部看完再说吧。”
李逸“嗯”了一声,接着往下看。
第三件是一件景泰蓝的六方贯耳瓶,这种瓶子,不同于一般的圆瓶,而是呈扁六方形,如果是瓷器的话,烧制的时候必须分块连接,制作工艺相当复杂,难度很大,但因为景泰蓝多是铜胎,所以在珍贵程度上反而有点下降。
只不过这件景泰蓝瓶子,以人物故事为主要纹饰,另外在镀金、錾刻方面应该是狠下了一番功夫,不但金色浓重,刻饰精美,而且从工艺上看,似乎还融入了一些画珐琅的工艺,具有典型的金碧辉煌的皇家艺术风格,应该是一件清乾隆时期的宫廷精品。
李逸看了一下介绍,这件居然还是很少见的纯金胎,不由点了点头,默默的将它划入了可以交换的行列。
“咦?不可能吧,这件东西居然都能拿得出来?”
一看到第四张照片,李逸不由轻“咦”了一声,盯着画面看了几眼,就飞快的将视线转移到下边的介绍上去了。
这张照片上的东西,是一件黄金面具,圆脸,双眼、大嘴镂空,鼻梁挺直,嘴型似乎还略带笑意,资料上给出的数据是高3.7厘米,宽4.9厘米,重量5克,而厚度则是0.01厘米和0.04厘米不等!
虽然资料上只有数据,没有黄金面具的来历,不过这个形状和尺寸,已经足以让李逸判断这是一件什么宝贝了,因为这件黄金面具,和2001年蓉城西北金沙遗址出土的那件小巧玲珑的黄金面具几乎一模一样!
金沙遗址是位于蓉城城西苏坡乡金沙村的一处商周时代遗址,是公元前12世纪至公元前7世纪长江上游古代文明中心——古蜀王国的都邑,迄今为止,出土的文物多达一千多件,其中,只是金器就有金面具、金带、圆形金饰、喇叭形金饰等30多件。
只是,金沙遗址是民工在开挖蓉城蜀风花园大街工地时首先发现的,发掘年代一共也才十几年,它出土的东西又是怎么跑到小日本的手里的?
“这件也有可能不是金沙遗址出土的,我觉得有可能是三星堆遗址出土的。”
田泽川同样面色凝重,不过因为之前就看过,所以有更多的时间思考,倒是没像李逸这么惊讶。
“三星堆?三星堆遗址虽然也有不少金器出土,可是面具的话,好像只有青铜面具才对……”
三星堆遗址位于川省广汉西北,被誉为长江文明之源,其所发现文物和金沙遗址有很多相似之处,而现在的研究表明,金沙遗址应该是三星堆文化的最末一期,代表了古蜀的一次政治中心转移。
三星堆遗址最早发现与1929年,首次正式发掘是1934年,从时间上看,其文物完全有被日本抢走的可能,只是在建国后持续达20多年的大型发掘中,虽然也发现了不少堪称国宝级的珍贵金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