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几个月来发生的这些事情足够让练微庆精疲力竭的了,那么压死她在她身上最后的一根稻草就是那个人的出现。
原来这些年她一直活在一个被别人给设计好的圈套里面,而他就是到了最后给她致命的那一击。
那是一直支撑着练微庆每一次苦难都坚持走下去的那个人啊;是每一次狼狈他都会出现的那个人啊;是在生活里给她无限可能的那个人啊。
而从那个人出现开始,他就一直藏有锋刃,步步的靠近了她,得到她的信任,得到她的关心,知道了她所有的事情。最后,手举利刃,狠狠的毫不犹豫的把刺向了她的心脏。
她终于不堪的倒地,所有被遗漏的往事,被扭曲的了往事开始有了新的诠释。
...
叶似绮!你到底还不是人!练微庆用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对着那个笑的妖孽般的男子喊了过去。
对面的那个男人笑了,练微庆几近歇斯底里的话像是被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给弹了回来。
我为我爱的人这也有错吗,我只是让他得到了他应该得到的东西而已。
练微庆恐慌,徐塔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所以你跟着他消失了这么久,也是认为这些都是我们这些人该得的对吗。你丢掉在这里的一切跟一个你就见过几次面的男人,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也觉得我是活该吗?练微庆盯着徐塔问道,她觉得叶似绮已经是疯了。
难道你不也是很相信他说的话吗。那一刻练微庆觉得她的笑容像是罂粟,她被那个多面的男人彻底的洗脑。
是啊,我也很相信他说的话,所以今天才体会到了什么叫万念俱灰。
对哦,你还记得阿莫奶奶吧,我见到了她了,在那个山区里。奥,要说一个好消息。她就是林绿光的奶奶只是很可惜的是她已经记不得很多的事情了。徐塔微微一笑。
练微庆已经捂住自己耳朵,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她哪里还承受的过来,当叶似绮开口说起宋信由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件事情已经是另外的一个答案了。
你的眼睛现在还能流泪呢,当初下手的时候真的是应该爽快一点的。听他说这话练微庆的瞳孔放大,难道那天她意外的出事,那个两个人都只是替罪的羔羊而已...
叶似绮,你怎么能下的了手呢。练微庆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徐塔皱了皱眉头,看向了叶似绮,可是他并不打算给她解释什么。
那你和林绿光在众人面前秀恩爱的时候,有想过宋信由的感受吗;大学里运动会里宋信由给你们买的包子好不好吃;宋信由拖着自己的疲倦身子去找你们时候你们觉得开心吗,有察觉出她的哪里不对劲吗?没有吧,你们都没有,从来都不没有,没有主动关心就算了,甚至还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她的身上,你们从来就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假象加上自己的猜想就以为自己的是福尔摩斯了。
你知道信由一个人是很孤独的。我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在那个地方呢,她那么的喜欢林绿光没办法了,既然今生他们不能在一起,那就来世吧。看到了练微庆眼里的恐惧他又邪恶的笑了笑,你放心我是不会那么得快的就把你也给送下去的,我怎么可能让你下去打扰他们呢。
也是可怜她到了最后还是瞒着所有的人,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林绿光造成的。所以你们千万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个薄情的人吧。练微庆已经蹲坐在了地上,原来当年的那些事情,她们猜想到了是宋信由也好。是周单也好,那些都是替罪的羔羊。真正策划这一切把他们这些人都打乱成一切就是眼前这个来自于黑暗的男人。
疯子,你这个疯子,应该是你进监狱的。对一个曾经对你无微不至的人。你对他毫无保留相信的人说出了这样的话那该是有多么的绝望。
你们这些人能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呢,难道你们手上就很安静没有因为自己而抹杀了人。你们知道我的信由走的时候是有多么的可怜吗,你怕是不知道林绿光这些年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吧。
给了她无数的次的失望,最后一刻又会给她希望。
从大学里主动打的第一个电话开始,就是因为练微庆,运动会给她们带去了包子;她送到他们家的糖被林绿光给转送给了练微庆;练微庆不开心了打电话给她帮忙安慰。她甚至已经是卑微到他们之间的联系靠着另外一个女人来维持了。可尽管这样她还是很乐意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
她从叶似绮那里知道了练微庆就要回到n市的消息,她接到了林绿光的电话为她打理好了一切;每次接到林绿光各种各样的电话,她总是能很凑巧的就出现在了练微庆她们的面前,包括她身体都不舒服了刚下的飞机也会赶过去。
知道了自己得是艾滋病以后,就没在敢接他们的电话,怕传染给他们。尽管那时候的她已经是身心疲惫了却还在自己喜欢的那个人面故作自己很好的样子,看不出来任何的破绽。
哪怕那个人还是那么爱理不理的样子,她都承受了过来,她总觉得自己还能和他有所关联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练微庆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送往医院的了,她突然觉得这整个的时间都是黑暗的。她只记得在她握紧拳头冲向了叶似绮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而刘谷也正好出现在了墓地。
练微庆醒来之后,抱着刘谷无声的抽噎。那些话还很清楚的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