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坐着慕容暴雪的飞剑,对方却忽然问他:“当日,你也是用这一招,暗算的我对吧?”
皇甫尚本还有些飘飘然,闻此言不有脊背一阵发凉,话说这个时候慕容暴雪要是发难,自己可要摔个稀巴烂了。
然而慕容暴雪只是一笑,却若有深意地告诉他:“我看你总有这招去骗女孩子,真是太不像话。下一回遇见个铁石心肠的怎么办,怕是如我这般,就把你给丢下去了?”
说着忽然操纵飞剑,凌空倒转了个圈子,险些把皇甫尚给扔了下去。
他只好死死抱住慕容暴雪的肩膀,急说:“别介,咱好歹都是熟人了,你真下死手啊?”
慕容暴雪兜了个圈子,却暂时停住,反说:“要不是看你帮我取回圣水,才要懒得理你?你还是当心,那个未婚妻早晚会找上门的,你可是答应人家了。”
一听这话,皇甫尚琢磨着有些不对,莫非慕容暴雪吃醋了,这是对自己有意思?
却趴在她肩头笑说:“那也不怕,我回去练几门功夫,就能打发她了。”
“别靠我这么近,烦死了!”慕容暴雪却也觉出他在占自己便宜,抖了抖肩膀说,“我也就是看你教我的心法管用,想要多参悟一些时日,否则早回去复命了。”
“不对吧,明明是你害怕我炙热的火劲,会克制你的寒气才对。”说着皇甫尚靠得更近,整个人贴在慕容暴雪背上,看她脸色变得通红,更是吹起哈气。
弄得慕容暴雪一时手足无措,险些控制不住飞剑,两人在半空不停地表演俯冲,惊险万分。
这一路,简直就是玩着花式飞行,拉风无比地到了天澜峰。
下了飞剑,皇甫尚的头发汗毛都是竖着的,一步三颠地来到南宫梦身边,傻笑:“我回来了,又搞定了一件大事,没事回去睡了。”
闯进自己的木屋,倒头睡觉。
留下南宫梦莫名其妙,问慕容暴雪怎么回事,暴雪怒说:“不知道,他又惹了情债,过两天有人来挑衅!”
“什么,有人要找师兄麻烦?”南宫梦眉毛微挑,计上心头。
胡睡了一晚,大清早皇甫尚就被南宫梦给喊起来,推他去用功修炼。
皇甫尚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听南宫梦说什么大敌当前,要早做准备,酿果汁的事交给她了。
后来被关进藏经阁,才想起来和纳兰飘柔立下三日之约,对方不晓得会不会来找麻烦。
唉,最近人红是非多,昨日不是临时用上了凌波微步,还难以反败为胜。
皇甫尚有感于最近练功不练武,临阵对敌有些力不从心。
他细想了一下,自己经过多日苦练,凝气期的修为差不多恢复到六七重了,凝气入体的道行也足够深了。
那么适时地练一些术法,倒是可以锦上添花。
他想了想,先把《北冥神功》的秘籍,拿了出来,重新翻阅。
秘籍的最后,记录了原本逍遥派的一些武学,像凌波微步,天山折梅手、小无相功、生死符等等,多半是凡间武学。
虽然练来用处可能不大,但是经过长白派高人的修改,又有所不同。
他之前只是试探着练了下凌波微步,就有不俗的轻功,可以让人追赶不上。
只是,若有驾驭飞剑的本事,就更好了。
自己手中只有那柄拔下来的破剑,实在没什么趁手的利器,想要御剑飞行也不成。
他忽的心生一念,凌波微步是轻功步法,如果练成飞行之术又如何?
当下不由仔细阅读,忽然发现秘籍中最后一段独特的法门,似乎是以九转归一为根基,辅以真气运行,来施展凌波微步。
上面还说,以此法运行,或可日行千里,飞驰无阻,但需要强大内息才可,不能乱用。
皇甫尚心说有这等奇事,为何不来试一下,他说做就做,出门找了块空地,依法施为。
先以九转归一的心法,转化体内的北冥真气,随后身形一纵,已然使出凌波微步的妙招,跃出十来丈高。
跟着身形在半空,不曾落地,就已操纵真气,于身周汇聚不散,缓缓托起。
等飘了片刻,快要不支之时,才纵身落地,脚尖再一次踩地,换了一口真气,再度跳起。
如此飞纵起来,却成了满山乱跑的猴子,不停跳来跳去,身法也越来越快,等到再施展片刻,已能在空中飞行得更久。
只是他修为尚浅,凝气期的境界不曾圆满,自身能汇聚的真气不够驱使,否则再进一步,也许真能练出什么惊人的飞纵术。
小练了一阵凌波微步,又去揣摩其他的功夫,那些拳脚功夫他暂时没兴趣,倒是生死符有些用处。
此法原是以水气凝结成冰,打进对手穴位之中,令人饱受煎熬,疼痛难忍,自然屈服。
皇甫尚吃了火系七巧果,体内真气已具火属性,想要凝气成冰,倒还不易,但幸亏慕容暴雪的房中多得是寒冰,他却可以就地取材。
于是以现成的寒冰,熟悉打穴手法,攻击对手要害,半日之后,便已掌握窍门。
又配合天山六阳掌的手法,来化解生死符的害处,却因体内的火劲,正好事半功倍。
随后,他又加以揣摩,发觉九转归一的心法,似乎可以转化体内真气的形态,竟然无需寒冰也能射出生死符。
其实生死符的奥义,就是以真气射进对手要穴,因为寒气聚集在要穴积久不化,才会造成身体血脉不畅,而出现种种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