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翻阅两遍,虽找到失魂引的记载,却看到如下内容。
失魂引,天下至邪之毒物,可令人迷失心智,激发内心压抑的妄想,不易破之。
唯天下间,至性至纯之物,可无欲无求之念,破此虚妄。
无欲无求?
皇甫尚心中无语了,话说世上谁没有个小心眼,完全没有念想的,那叫空气。
他本是不信这一套的,可目前也没什么能让他予以还击的。
正看到书册上,还有后面一页,另有内容。
脚下却传来一阵震动,似有对手冲了进来,却是任添堂冲破了院墙,正往这边杀来。
皇甫尚眉头一皱,这没得说,先来大战一场吧。
正要抬手施展山水乾坤图,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吸他个痛快。
院内正在打屁的二三四长老,却似受到了刺激,忽然扑了上去。
“谁敢进来,全都给我滚!”
也不知大长老哪儿来的气势,竟然指挥着三位长老,奋勇杀向了变异的弟子。
好吧,你们多少对天元宗,还是有些热血的。
皇甫尚倒是小小感动了,不曾想三位长老冲上去,没将对手打倒几个,就被更多的弟子涌上来,团团围住,压制在身下,很快被那灰白之色感染,变成同样的处境。
“不能再这样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房顶上的皇甫德和大长老,齐齐说了一句。
然后,二人像是心有灵犀般,摆出了同样的姿势。
一手指天,一手撑地,身形立如松,天元神功的绝学施展出来,竟是日月同辉的大招。
房上房下,出招的二人,齐齐汇聚了强大的力量,轰然暴击了出去。
刹那间,竟在院中爆发一场不小的冲击,蜂拥而来的弟子,竟被这冲击,震得飞了出去。
有不少人身上的灰白之色,竟有刹那间的褪去,仿佛那虚妄的执念,一点点儿的逝去。
“成了,真的成了!”皇甫尚激动地大叫,不由回忆起曾经修习过的《天元神功》,话说他是记得这些招式的,原来达到最高境界的天元宗绝学,就是无妄无执,怪不得两人都会陷入疯癫状态后,却引发了不得了的变化。
于是,皇甫尚也跟着回忆,试图把这招日月同辉,施展出来,也许三人联手,可以力挽狂澜。
但是,眼看着有少许恢复过来的弟子,正在迷茫之时,院墙四周却又冒出大量失魂引,快速地繁衍过来,散发出虚无的气息。
不好,这要功亏一篑。
皇甫尚眼神一阵收敛,果然见到刚刚恢复的弟子,很快又被影响,再度失去颜色,围了上来。
这一回,皇甫尚不得不和大长老,退到内院的议事厅,最后的一间房内。
“无路可退了,无路可退了!”大长老失神地说了两句,却堵在门口,竟是把守着不肯离开。
而皇甫尚正要拉他过来时,房顶却被踏破,皇甫德跳了下来,一把将他拉进一道密门。
“父亲!”皇甫尚不由喊道。
皇甫德呆呆地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孩子,靠你了!”
然后,他的身影消失在密门之外。
四周一片漆黑,皇甫尚看不到一点儿希望。
他在黑暗中,竟是发出一丝冷笑。
在这个剧本里,何时竟变成了悲剧的走向?
我,皇甫日天,不服!
他在黑暗中,努力回忆着《天元神功》的每一段记录,每一次曾经苦学的过程,然后全部施展起来。
体内气息缓缓流转着,九转归一的绝学,令他领悟什么都非常快捷。
几乎是顷刻间的功夫,竟把往日所学,那个真正的皇甫尚的记忆,都回想起来。
然后,一路快速地施展,竟也使出了那招日月同辉。
亦如父亲和大长老那样,左掌指天,右掌踏地,身形立如松树,丹田内源源不断地真气转化出来,加持着北冥神功、九转归一的威力,赫然一击。
轰的一声,却在冥冥中打中了什么。
仿似是外面强行突围进来的敌手,又像是无数个曾经浮现于梦中的心魔。
强势一击,惊天动地,玉石俱焚。
轰隆隆,又是数声,皇甫尚被震得不知退后了多少步,大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双目竟被什么晃到了。
是一颗明亮的珠子,在身前散发着强烈的光芒,传递着热烈的暖意。
什么东西?
他抬头一看,好似闯进密室下的禁制中,周围铺天盖地都是赤红的草木。
一时间仿佛记起方才的遭遇,他一击失败后,就冲击进了密室深处,谁知这里竟有处禁制。
强大的禁制,散发着浩瀚的气息,几乎要将皇甫尚整个人吞噬,也逼退了那些追来的弟子。
而皇甫尚却在禁制中,遭受着数次的冲击,直到吐了不知多少次鲜血,才感到有一刻被接纳了。
体内的天元神功,似乎受到了感应,将他拉到更深的位置。
接着就望见一颗神奇的珠子,被无数的红色灵叶包裹其中,令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曾经说过的一个秘密。
天元宗有一件镇派至宝,名为天元神珠,乃是天地间少有的至阳法宝,本是历代宗主传承之物,但到了最近两代此宝却渐渐失去灵性。
尤其是在上一代的时候,还发生了外敌争夺的事故,于是皇甫德接任后,曾对外宣布,此异宝已失去。
但事实上天元神珠,就在宗门内收藏着,被门派高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