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听着宿义这似乎是道歉的不好意思的话可不感觉好笑,更不感觉宿义有什么诚意好心,只感觉一股更大惊恐,怕有更可怕的事残酷降临。
果然他这开酒店太久都开成了精的聪明敏锐没白费。
宿义一脚仍踩着他蹲下了身,放下了大戟,在掌柜的惊恐注视下,一手捏住掌柜的鼻子,憋得掌柜的不得不张大嘴巴呼吸,另一手不知从哪摸出把短刀插入掌柜的嘴中一闪,短刀见血转瞬抽出,在掌柜的华贵衣服擦了擦又消失了。
掌柜的舌头掉了,痛得一颤,
想喊却鼻子被捏得憋得吞咽了一下,结果把牙齿和割掉的半截舌头混着血全吞了进去,噎了个半死,但总算喘上气。
宿义啧啧称赞。
“掌柜的,你真带种,真够畜生的,坑人吃人惯了,都成性了,居然连自己的血肉也不放过。”
说着放了手,拿起大戟起身,在掌柜的急促呻吟喘息声中却又是一击。
锋利的戟尖划过掌柜的一只眼睛,沉重的大戟使得如用小刀子一样灵巧无比。
掌柜的又是一阵猛烈呻吟抽搐,痛得如从水中落到岸上的鱼一样直颤,剩下的那只眼赤红如炭,面目扭曲,配上脸上的鲜血越发丑恶狰狞,正如他的为人本质,非人的疼痛太折磨人,心里打击也不是能承受的,想逃避残酷现实,可惜就是昏不过去。
如此凶残手段直如最可怕的强盗恶贼行径。
而赵岳在柜台边虽然没有看手下怎么行凶,却也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不忍或阻止之意,背手如玉树临风而立,并且仍是笑容依旧,目光淡漠地扫视客栈众歹徒或客人,这和沧赵家族广传天下的巨大仁慈名望完全不相符。
也许这就是传说的沧赵家族的另一面,也是传说的梁山好骸—对敌人凶暴冷酷无情,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客栈这些所谓混起正当生意的地痞流氓店员看得无不惊骇得眼皮子直打颤。
掌柜的眼瞎了一只,舌头没了半截,说不了人话,今日纵然不死,伤好后模样也如恶鬼大白天出现般吓人,以后指定当不得掌柜的了,前程必定毁了,没用了,怕是必被本府功利心极重的势力眼通判老爷弃之如敝履。
而成了残废,被主人抛弃,对一向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助纣为虐的他们这些爪牙来说却是比死更可怕的事。
往日做恶太多,招太多人恨,却靠山硬无人能奈何得了,可一失了权力保护,所有的恶果就会如压抑的火山猛烈爆发。
正是往日有多么骄横得意,以后的恶果报应就会有多么强烈可怕。
象掌柜的这种通判重用的大红人,一失了势,其实根本不用往日结下的众多寻常仇家出手报复就会落得极其悲惨。只那些往日被掌柜的排挤或踩在脚下的同为通判的爪牙的其他头目和同行就第一个决不会放过他。
那些同样是势力小人的会最先用各种阴险卑鄙手段展开凶残报复,不但会趁机狠狠羞辱折磨掌柜的,痛打落水狗,发泄久积的压抑和嫉恨,而且还要重重跺上一万脚,把掌柜的彻底踹入地狱深渊,让掌柜的永远不可能再有翻身机会。
当然,这也是掌柜知晓和参与通判太多秘密,弃用后必须灭口的需要。是通判会装作不知手下所为而默许的无情。
如此不算,掌柜的家人和一党亲朋也必定不能幸免遭难。
‘除恶务尽’可不是好人才能说的专利。
歹毒小人更信守这一条,深知斩草除根的重要性,而且行事没好人的惯常顾忌,想干就干。
即使不为防止掌柜的亲朋报复,只为掌柜的家财也不能放过。
这位掌柜追随主人太久,为主人发大财,自己也顺便积累起巨额家财,让人垂涎已久。本人一倒,满门不遭殃才怪了。
这些道理,客栈的伙计只要稍有点脑子的就懂。而能被高盛客栈收为伙计的指定是不缺机灵的人。
掌柜仅仅因为嘴贱就落得如此可怕下场,若是抡刀子动武行凶直接危及伤害到赵岳一行,可想而知这伙梁山好汉会更怒,报复起来必会比惩罚掌柜的这些手段更凶狠残酷数倍。梁山好汉果然凶横胆硬,没什么不敢做的,遭到攻击肯定敢当场杀人。
一想到这一点,客栈的伙计们无论平常混地痞无赖多胆大,也不禁激凌凌打起寒颤,盯着对手的刀感觉脖子凉嗖嗖的。
这些伙计只是靠耍狠斗横混社会的地痞无赖,可不是骁勇忠心的无畏猛士,那些能打敢玩命的同类如今不是强征入军了,就是混入衙门当美差了,混客栈的多是有点眼色却没能耐的二赖子,仗着人多势众,估计赵岳不敢轻易当众行凶杀人犯法才敢围堵威胁,真动手可没信心能杀得过骁勇善战凶名在外的梁山好汉,都怕死,都怕真打起来死的是自己。
至此再瞅赵岳一行,他们眼神就胆怯了,凶恶煞气也崩溃了不少,
虽然仍然横刀举棒围堵不放,却连色厉内荏都算不上了,
再没人威胁咒骂叫嚣,都怕自己嘴贱喊得嚣张被梁山人盯上也遭到和掌柜的一样的凶残报复,都闭上了嘴巴。坚持不退无非是和掌柜的心思一样,盼着,等着泰安官府专门安置在这一带的官兵赶快过来帮忙。
宿义宿良兄弟本是地方恶霸豪强大少爷,不是良善之辈,跟了赵岳才把凶恶转用在正当事业上效力,有人主动找虐,他们动手哪会手软。
但,不能让这掌柜的死了,否则失去另类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