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登榜已经了解祝家人的自私霸道恶劣脾性,自然清楚祝龙毫无真心实意,所言不过是耍可笑的小聪明。这家人都把自己当主子,是金贵而高高在上的大老爷,把外人当低贱的奴仆打手只为利用,哪讲什么义气与感情。
想他王登榜也是好汉一条,三十多岁了,年纪比祝万年的都大一点,却被二十多岁的祝彪肆意污辱,这特么还是说的一山生死与共的异姓兄弟呢,实际连陌生人都不如,对仇人如此恶毒也莫过如此了。
自此,他怀愤在心,更后悔当初背叛仁义的孟福通,暗暗发誓,此生必杀祝家三子,否则枉为男儿。
后来,他看到二龙山搞到大量战马兴盛已定,伺机拉队伍背叛,狠坑了祝家一把投靠了晁盖也就不足为奇了。
祝彪恶毒辱骂了王登榜,发泄了一下扭曲变态的心绪,精神越发好了,盯着对面的花荣,扭曲着面孔形成狰狞,凶狠地踹马冲过去,拧枪犯扎。
花荣交手一击,回手把枪唿地当棍扫去。
祝彪被挡了一枪,双臂发麻,差点儿坐不住马被猛力震得栽下去,错马间又险些被扫中,急哈腰侧身,总算反应快马术精才躲过,咬牙切齿圈马再战。
看别人打,没觉得花荣有多可怕。只有亲自上阵体验到了,祝彪才意识到花荣掌中那条枪的凶猛快捷有多么惊人。他知道自己错怪王登榜了,但自然不会有向利用的狗道歉的心思。
二人各展枪法,奋勇战了近二十回合,祝彪就被花荣那全无花架子、异常凌厉快捷凶猛的枪法杀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很快有吃不住劲的感觉,心惊肉跳的,浑身冒虚汗,吃惊地发现来青州后苦练而武力大长的自己居然在花荣面前仍然是如此弱,似乎比当初在祝家庄保卫战中斗赵岳的虾兵蟹将时还弱不少。
一股怯意不可抑制地从心底最深处涌起。
祝彪感觉死神在笑盯着自己,仿佛看到地狱判官正举着勾魂笔准备在生死薄上勾掉他的名字。他怕了,想退阵逃跑,却怕被王登榜反过来耻笑,又性子凶戾好胜,就咬着牙奋起全力继续抗下去。
花荣其实心中也有很大触动。
这个祝三彪子人称祝氏三杰之最,果然不凡,既凶狠狡诈,又勇猛胆横敢坚持冒险,身具强者之姿,真不愧虎子彪兽之名,是有狂傲的条件。若放在没受赵岳强训以前,以他自学家传武艺导致花架子招式不少又没经过一点实战磨砺的枪法,根本不是祝彪的对手。
王登榜看出祝彪陷入被动挨打的困境已胆怯了只是在为面皮逞强坚持。他恨不得祝三彪子立马就死在花荣枪下,如此方能稍解心头之恨,自不会再出马上场去救。
祝龙本事不弱,自然也能看出门道来,不禁大吃一惊。
三弟如此之勇,连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叔叔都称赞三弟是高手了,居然对上更年轻的花荣这么快就撑不住了。他在惊骇中不敢迟疑怠慢,到底是亲兄弟,无论如何都要上去救助的。
花荣越打越有感觉也越有信心,强化苦练的本事释放出来,收拾祝彪游刃有余,下手狠辣却没真下死手,只当生死搏杀间进一步磨练自己实战能力的难得良机和上佳磨刀石,闪眼看到祝龙上来玩二饼,若按以往,他指定不肯冒险以一挡两不弱的敌人,会退走以最拿手的精妙箭术杀敌取胜,此刻却不惊反喜,叫声:“祝龙,来得好。看看你兄弟加一起是何分量。”
祝彪听了,恼羞成怒,分不出精力大骂,只把力气放在枪上拼命厮杀。
祝龙脸一红,眼冒火星,祝家子骨子里的狂傲凶狠性子大发,咬牙切齿冲上来和兄弟双并花荣,只顾死命拿枪乱戳。
兄弟二人齐心协力拼命夹攻,转眼斗了又是二十几合。
花荣放开全部势力以一敌二,宝枪遮前挡后左挑右砸,势如雷霆游龙,不落下风,至此判断出这祝龙是不弱,但比其弟弟祝彪差了不少。
练得够了,花荣不想多费力气,心念一闪,猛然加力逼开祝彪,一枪扎向祝龙前心。
祝龙不及回枪招架,大惊急闪,呼,总算躲过了,谁知花荣本就没想一枪要祝龙的命,意在后招,如电抽回枪,枪上的五个倒钩中的两个钩正刮在祝龙肩臂侧,锋利的倒钩轻易撕开祝龙肩臂那处的重甲,在上臂拉开两口子深达骨头。
祝龙痛叫一声,还被这迅猛的拉拽加上他之前躲避前心被刺而猛扭侧身的力量,一下从马上栽下去,险些折断脖子。
祝彪大骇,生怕救得慢了花荣得空复一枪捅了他大哥,急忙冲上来猛攻。
祝龙心知此是生死攸关之际,强忍连伤带狠跌形成的巨痛和内脏受剧烈震荡导致想吐血的胸中憋闷感,一咬牙赶紧爬起来,枪顾不得捡了,奋起力气跨上马,急逃而去。
祝彪拼死救下大哥后,再也不敢逞强,也立即紧策马跳出圈外,抹头就狠踹马逃走。
他边逃边注意后面,听得花荣并没有追杀,悄悄挂枪取弓箭在手,猛回身射向花荣前心。
花荣早知祝彪擅射,防着这一手呢,不追也是想趁机以精妙箭法震慑桃花山贼,让其以后不敢轻易来犯,要不然清风寨子里的人时不时被山贼攻击骚扰还怎么在寨外进行耕种。
他见祝彪果然以弓箭偷袭,反应迅速,一箭回击。
二箭在空中尖对尖相撞。花荣强大的弓力和精锐的狼牙箭把祝彪的箭从中分裂两半,余势不减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