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攻约梁山>第659节凉了半截

当高俅出现在朝堂时,道君皇帝一眼望去,震惊得不禁脸色一变。

昔日的高俅先不说长得怎么样,最起码是精神十足,双目机灵有神,脚步轻捷,腰杆笔直,气势昂扬,满怀信心,一身的富贵威仪与精明干练,看着就是位有灵气,有福气,有本事,有气魄,更有勇气和担当的国之干臣,值得信赖依重。

而眼前的高俅,脸庞瘦削得颧骨高耸,尖嘴猴腮,成了后世女人追求的巴掌大小脸,因为脸瘦了太多,本来平常的一双眼睛此时显得格外大,而且布满浓密血丝,象是红眼病一样红肿而暗淡无神,面色更是潮红又焦黄,加上瘦得病痛的萋牙咧嘴,一看有丑陋狰狞之感,脚步虚浮,摇摇晃晃,似乎走路的力气都欠缺,象是吃了耗子药临死前的老鼠一样,原本合体的朝服罩在身上空空荡荡,走动间如流魂野鬼一般,整个一病入膏肓状态,风吹就能倒,仿佛随时会倒地咽气。

道君皇帝是个多情的艺术家。

多情之人多是见异思迁的,常薄情寡义。

毕竟人的精力和许多条件是有限的,倾情了一个,精神和物质付出多,必然就得厚此薄彼而发展成喜新厌旧的冷酷。

道君皇帝就是典型的见异思迁之人,自诩fēng_liú多情不忘情,实际哪可能做到。

但他对高俅却是真关爱有佳,并且自始至终宠幸不断。可谓基情满满。

此刻,他看到高俅一副随时要翘辫子升天的濒死鬼模样,吃惊之余,关切由生,不禁脱口而出惊问:“高卿,你这是怎么了?”

才不几天前报上来在密州好好追剿海盗打着仗,言语之中还满是昂扬的斗志,饱满的精神,胜利的喜悦与凯旋的信心,这转眼间怎么就成这模样了?

发生了什么事把高卿折磨成了如此落魄形象?

难道是战事紧急,旷日持久,操劳过度,伤了身子,病得极重?

赵佶太相信高俅对自己的忠心,压根没怀疑过高俅也会骗他,此时还没想到会是大军惨败。

高俅岁数比赵佶大,但这会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见着亲爹一样,扑嗵一声双膝跪拜在地,深情哽咽道:“启禀圣上,臣有罪。”

道君闻言一愣。

有罪?

莫非是一时大意,由胜而败,遭海盗毒计算计了,吃了大亏,打了大败仗?

高卿是忠心耿耿的臣子,此次海盗兴师来犯,气势汹汹,兵威滔天,猖狂之极,是高卿临危不惧主动请战,不辞劳苦,炎炎夏日,转战上千里,由两淮直打到山东,剿灭众多贼寇和私通贼寇的民间歹徒,消除了赋税根本重地江淮的隐患,这已经是大功,又筹措了大量钱粮,让各地方官府得以收缴了大量歹徒大户巧取豪夺霸占的不纳税田地房产等,及时弥补了朝廷急眼的用度,还大大开拓了江淮与山东地区的赋税财源基础,忠心王事,劳苦功高,有罪也不怪罪。

道君皇帝根本没把将士的性命当回事,粗鲁无知下贱又贪鄙刁赖的丘八武夫,死多少,他也不心疼,此时尚不知战事具体情况,没想到会是全军覆没只剩下三人回来,对是不是打了败仗损兵折将还不以为意。

不就是死了些将士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打仗怎么可能不死人?

只要忠心王事,打出成就,没白白损耗兵力就好。

道君心疼高俅,有心偏袒,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搞明白,他想宽恕安慰高俅,话也不能按想的那样此时说。

他温声道:“高卿不要悲伤。”

“朕看你似是重病在身,形神俱损,虚弱得厉害,想必是操劳过度所至。不要着急请罪,把话向朕慢慢说清楚就是。”

高俅心中得意,也很是感激。

恭恭敬敬向道君磕了个头,他努力提起中气大声道:“臣多谢圣上体恤之意。愿万死效犬马之劳。”

接下来,他没有听皇帝的话起身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皇帝做汇报。

跪着还省力气。

他身体状况很差,坚持早点上朝搏同情,但此时实在没力气久站着编瞎话和皇帝斗心眼,而且跪拜在地又能表明赤诚的态度可以让皇帝满意又心疼,就跪着按事先编想好的故事情节,把战事过程向皇帝慢慢展开。

“……海盗畏我大军兵锋士气,由南到北一路逃窜抢劫,始终避与我大军大战,仗着海船便利与我大军周旋,玩游击战术。我大军追杀到北,海盗就弃陆登船逃走海上,调头再回去抢南面的地区。我大军回师南,海盗又上船到北。如此反复。”

“因贼势众,有快船借力,聚散方便而灵活,战力不弱,凶狂善战,武器尤其犀利。臣不敢分兵摊弱兵力同时兼顾多处,怕贼寇窥得机会集重兵各个击破毁了圣上交托的剿匪大事。没奈何只能集中兵力盯紧着算计好一直撵着来来回回追杀,南南北北反反复复,这场追剿战时日持久,垮地数千里,臣和众将士们打得好不辛苦。只是为国效劳,为君分忧,不敢辞劳苦,众将士疲惫不堪,却念圣恩,不叫苦不叫累。”

道君嗯一声,满意地点头。

关于这些,此前的奏报中,他已经知晓,眼前再听高俅当面述说,越发能体味到这场仗打得是多么不容易。

“贼寇狡诈。我朝战舰尚未准备好,不能过早亮出来。只能辛苦爱卿带众将士在陆地和贼寇斗智斗勇追战。”

“臣代英勇的将士们谢圣上关怀。”

高俅病没好,浑身的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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