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很快就到了,田新华打电话过来让田思思去北京和他会合,之后他们再由北京去内蒙,一道去北京的有田庆华、胡维新、田思思三人,本来田思思也想带两个弟弟去的,只是朱艾青不同意,说两人年纪还太小,等以后大一些再让他们出去。
而胡维超则因为今年高中毕业,下半年也要同他哥哥胡维文一样上山下乡,地方当然也是内蒙,所以这一次他就没有跟着去,反正再有两三个月他就得去那里劳动了。
本来田新华还打算让建国和唐秋白也去的,不过都被他们婉拒了,建国家里刚盖好新房,把他好不容易存的六百块钱花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得抓紧时间挣钱呢!
唐秋白也是同样的理由,他得帮爷爷干活,还得照顾爷爷的饮食起居,没有出去玩乐的资格。
七月初,田思思和田庆华两人便由田满铜送去了上海火车站,胡维新先在火车站等他们,票也早就买好了,胡维超骑自行车送他来的,还带了不少田满杏做的葱花鸡蛋饼和茶叶蛋以及送给胡维文的一些吃食。
本来贺学文是想要送他们去北京的,让田思思撒娇推掉了,保证一到北京就给家里打电话,贺学文可真是一点都不放心,就是不肯松口,还是老爷子拿定主意,说孩子大了哪能总拴在裤腰带上呢!再说上车有人送,下车有人接,出不了啥问题。
一路十分顺利,田思思十分淡定,毕竟她也算是经常跑北京的老江湖了,只是田庆华和胡维新因为第一次单独出门,非常兴奋,不时地东看看西看看,无论看见什么都觉得稀奇。
依然是第二天傍晚时分到的北京,田新华开了车来接他们,田庆华和胡维新见了吉普车都十分新奇。在车上摸来摸去,不停地提问题,两个好奇宝宝。
田思思的精神很差,以前出门有贺学文带着。她可以十分安心地一觉睡到天亮,可这次虽然年纪是胡维超最大,但她心里却是把自己当成大人的,一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出门,心里总是搁着事。根本就不敢睡实,也所以她昨晚一晚上都没睡,白天又因为车厢太吵也睡不着。
“阿囡,你在后座躺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田新华一看田思思的脸色就知道她睡眠不够,当下便喝斥田庆华和胡维新两人闭嘴,保持安静。
田思思“唔”了声,蜷缩在后座上睡了,也许是田新华在身边让她觉得安心吧,不一会儿。田思思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睡得极沉。
到云府后,田新华将依然沉睡的田思思抱了起来,把胡维新和田庆华交给牛二妞后,他便抱着田思思去了她的卧房,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薄毯,所有的动作都小心翼翼,就怕惊醒了女孩儿。
田思思一点都没有要醒的迹象,她确实是太困了。一日一夜未眠,让这具13岁的身子提出了严重的抗议,现在恐怕就是天塌下来了,她也不会清醒吧!
田思思的脸蛋睡得红扑扑的。红唇微嘟,露出一点点银牙,怎么看怎么就像在喊他上去咬一口,田新华自然是毫不客气地俯下身美美地啃了起来,直到田思思发出不满的声音,田新华这才罢嘴。见小丫头的眉头已经皱得连在一起了。
伸手为小丫头抚平眉毛,在唇上再印上一吻,温柔地笑了笑,这才起身去安排外面两个弟弟了。
田庆华和胡维新已经吃过晚饭,俩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眼睛也不敢四处打量,乖得就像淑女一般。田新华不禁好笑,在家就跟老虎似的,去了外面就变成猫了!
“吃饱了吗?”
“吃饭了,六哥,你这里的饭可真好吃,我吃了五碗。”田庆华见到自家六哥,心情顿时放松,胆子也变大了。
“我也吃了三碗。”胡维新也跟着说道。
“我带你们去洗澡休息,刚才那位奶奶是牛奶奶,另外还有一位云先生和罗爷爷,你们明天就能见到了,到时候要记得叫人,知道了吗?”田新华边走边为两个弟弟介绍府里的情况。
“知道了,六哥,承思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怎么没看到他?”田庆华和贺承思的感情最好,没见到好伙伴,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承思他去部队集训了,要到开学才能回来。”田新华淡淡地说着。
兰州某山上正生火烤野兔的贺承思边烤边骂人:“他奶奶的,死小白脸,又让你阴了老子,唉!”
贺承思唉声叹气,似是对自己三番五次被田新华设计感到丢脸,随即他又振作精神,将烤好的野兔用匕首片了吃。
“思思妹妹,你可一定要等我回去啊!”
贺承思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一只野兔,便爬到树上睡觉,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快找到目标完成任务,这样他就可以早点见到思思妹妹了,可怜的贺承思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思思妹妹已经不在北京了呢!
“牛黑子,你怎么不等我一下?连长把我们俩个分在一组,就是要我们共进退的,你怎么能够独自先行呢!”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在树下响起,贺承思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淡淡地道:
“谁让你走得太慢了呢,我可不想要一个拖后腿的队友,依我说,你还不如就在山脚下休息,等我找到目标就会与你会合的,到时候成绩也是我们两个共有,这样岂不更好?”
“牛黑子,你不要小瞧女人,我才不会享受你得来的成果呢,哼,你不等我就不等我,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