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开开停停,并不赶时间,路上田思思看见美丽的风景便会让田新华停车,让他给自己照几张相,田庆华和胡维新有时候也会照上几张,一路十分惬意悠闲。
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区时,田思思便会让田新华让位由她来开车,现在的马路是真正的人烟稀少,她一点都不用担心会在路上出现撞车事故。
见田思思居然还会开车,田庆华和胡维新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待反应过来后,他们便也吵着要学开车,田新华无奈只得也教了他们开车要点,只是让他们自己试了试手,没多久便让这两人上路了,若要是评最不负责任教练,田新华怕是榜上有名。
不过也亏得现在没有交警,亦没有驾驶证这一说,要不然他们四个都得被抓去派出所关几天,田庆华和胡维新两人越开越顺,不到一小时,便都开得极熟练了,真是让现在这些考驾照要花费十天半个月的人脸红。
就这样一路磕磕碰碰的,他们总算是平安无事地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时间到达集宁,集宁市的街道与上海北京相比要简陋许多,但是街上还是极热闹的,路上大部分还是汉人,但也有不少穿着长袍的蒙古人,大夏天他们也穿着厚厚的长袍,街道的空气中混杂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腥臊味。
据说这些蒙古游牧民一生是只洗三次澡的,出生、结婚、死去,而真正算得上洗澡的也只有结婚的那一次,结婚那天,新郎新娘才会用清水真正地沐浴,洗净身上的污秽迎接婚礼,这和三毛写的撒哈拉沙漠上的当地人有得一拼,只不过那些当地人是用石块刮澡,这里的人要高级一些,其余两次用的是牛羊奶或是马奶之类。
当然这是在条件困难的情况下,后来经济发达之后。这些游牧当地人也慢慢定居了下来,自然不会再像现在一样不洗澡了。
不洗澡再加上这些人还一年四季都穿着厚厚的羊皮长袍,吃的又是那些腥臊的乳制品和牛羊肉,汗臭味混合着牛羊肉的腥臊味。这种味道真是妙不可言,田思思本就是嗅觉灵敏之人,这些奇异的气味对她来说真是一种折磨,实在是受不了的田思思在车里洒了些自制的桂花香水,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六哥。这些人可真臭,身上也都脏得很,他们难道不洗澡的吗?”田庆华和胡维新也都受不了了。
“没水你让他们怎么洗?”田新华没好气地回道,他也被这味道熏得很不舒服。
“啊?那我们岂不是也会变得像他们一样臭!”田庆华接受不了了,恨不得立马就回家。
“怎么可能?三伯伯他们军区里肯定有水的,要不然三姆姆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会住得习惯?”田思思肯定地说着。
“那就好,有水就好,真要是让我一个月不洗澡,身上还不得长满虱子啊!”田庆华和胡维新一听有水,俱都放下心来。
集宁军区很好找。田新华下车一问就打听到了,很快他们便到了,大门口伫立着两个威严的挎枪警卫,田新华走上前,报出了田爱国的名字,并说他们是田爱国的亲戚。
昨晚田新华便给田爱国打过电话,让他给门口警卫打声招呼,也所以,这位警卫员一听田新华的话,便十分热情地让他们稍等一会。他则跑到警卫室打起了电话。
不多时,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士兵便赶过来了,这位士兵十分热情,自我介绍道:“我是师长的警卫员寿光祖。师长正在开会,我先陪你们去师长家里。”
“寿叔叔,我怎么听你的口音好像我们那边的呢?”田思思看着这位寿光祖,心思一动,有了个猜想。
“呵呵,你是阿囡是吧。我是你小姑夫的堂弟,我爹你们也认识,就是黄坑村的村长,我是前年来这里当兵的,有幸被师长选中做了警卫员。”
原来如此,田思思与田新华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难怪那位寿村长对小姑和小姑父越来越照顾了呢,自家儿子在三伯伯手下当兵,能不照顾吗?
“原来是亲戚啊!寿叔叔好!”
“好,你们可真厉害,竟然自己开车过来了,从随城开到这里得要好几天吧?”寿光祖见到吉普车,暗暗心惊,这群小家伙才十几岁吧,怎么就那么胆大了!
“我们是从北京开过来的,早上出发现在就到了,挺快的。”
“那也挺厉害的。”
田爱国住的是一幢二层楼的独立楼房,前后都有院子,应该说是比较高规格的住房了,许倩文和田丽丽、田卫华都在家,见到突然出现的田思思他们,吓了一大跳。
“新华,阿囡,庆华,维新,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就只有你们四个人吗?没大人跟着你们?”许倩文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们自己开车过来的,就我们四个人。”田新华全权代表,其他人都不大愿意和许倩文说话。
“哦哟,你们几个小人胆子也太大了,真真要吃生活(吃亏)的,这老远的路你们就敢这样开车摸过来?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许倩文倒是真的着急,还好这几个孩子没有出事,要真出点事情,她和爱国怎么跟老家交待?田思思看着真心担心的许倩文倒是对她少了一些恶感。
“大姐,我去食堂拿些菜过来吧。”寿光祖在一边机灵地说道。
“行,那就麻烦小寿了,这里是钞票,侬多拿些肉啊。”许倩文从包里拿了一些钱递给寿光祖,看得出来,寿光祖和许倩文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三姆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