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四个人垮台后,整个国家就如同春天的小树一般,生机勃勃,街上的行人也都焕发出崭新的面貌,每一天都有着新的变化。
而私下搞贸易的人也多了起来,很多有背景有关系的人都瞅准了这块大肥肉,谁先下手谁就能吃到大口肉,贺学文与杨文斌自然是干劲十足。
从上海回来后,贺学文打算去趟广州,自从上次卖衣服后,他也就去过一两次,每次挣个几万块钱,不多也不少。
现在对于这些上面放松了好多,他可不会像再像以前一样小心翼翼了,能多挣一点就多挣一点,他有预感,中国即将会迎来一个全新的时代,他得储备资金!
思思这回跟着贺学文去了,她一直都想去看一看七十年代的广州,特别是深圳,那个后世繁华的城市,据说现在还只是一个贫穷的小渔村。
其实她可以鼓动贺学文现在去深圳买些房产地皮之类的,那些以后可都是金山呢,就算不干活,光是卖地收租金就够了,包租公包租婆的生活,想想都过瘾啊!
以前她有一个同学的同学,就是深圳人,家里超有钱,一家人都不干活,他老爹每天的事情就是收租,因为他们家有30间房子,都租给了外地来深圳的打工仔,一月一收,正好每天都有活干。
当时她听了后可羡慕死了,虽然她自己后来也成了包租婆一族,不过与这位同学的同学家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呢!
76年的广州虽然有些简陋,但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繁华的,这个时候的广州其实在民间已经有不少人在做小生意了,因为国营商店太少,东西还贵,所以政府就开放了几个地方允许农民摆卖农副产品,不过说是开放,实际上也不过是每逢农历初一和初十允许摆卖。但就这样也很热闹了,那两天街上都很热闹,去买东西的人极多。
贺学文依然去找了老伙计阿基,阿基现在已经不亲自干活了。他手下收了二十来个小弟,颇有大哥风范。
阿基是个三十来岁有些黑瘦的男人,老家是雷洲那边的,家里兄弟太多,他便在12岁的时候独自跑到广州来找生活。混到如今被人称为基哥的地步,想来其中的心酸外人是体会不到的。
“文哥,认识你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越活越年轻了,啧啧,看你那细皮嫩肉的,咱俩走出去别人肯定当我比你大。”
阿基见到贺学文时,一脸羡慕,他比贺学文小八岁,今年还只有29岁。可是看上去比37岁的贺学文还要老,大概长得黑的缘故吧。
“哈哈,阿基你是做大哥的,要是长得白嫩嫩的,下面的小弟怎么服你啊!”
贺学文与阿基极熟稔,说话也很随便,一点都不忌讳什么。
“也是,大哥就得有大哥的风范,这个是文哥你的女儿吧,真是个靓女啊。比夏梦还好看,哎呀,文哥你可真有福气!”
思思今年已经15岁了,相貌娇美。肤色白皙,如瀑一般的乌黑长发仅用一根鹅黄发带简单扎起,身穿同色的淡黄衬衫及白色长裙,明眸皓齿,楚楚动人。
“基叔好!”思思假装害羞地冲阿基问好。
“好,这是基叔送你的见面礼。”
阿基高兴地拿出一根金灿灿的东西递给思思。她双手接过,原来是根足有小手指粗的金项链,真正的土豪金。
再看看阿基脖子上挂着的那根足有大拇指粗的金链子,思思默默地收起了见面礼,真心地道了谢,这个基叔她喜欢,够爽快啊!
贺学文这次依然还是和前几次一样进一些衣服和布回去,现在的广州也没有什么多的选择,不过这些衣服在内陆还是很有销售市场的,利润也很可观。
两人因为多次合作,又是知根知底的好兄弟,是以并没有多谈什么,甚至连合同定金之类的都没有说起,几分钟就搞定了所有事情。
这时,阿基的一个手下捧了几碗羹汤进来,汤很香,令人垂涎欲滴,阿基笑呵呵地招呼贺学文父女俩喝汤。
“阿囡,你不知道,你爹他每次到我这儿是必定要喝一碗汤的,这汤女孩喝了还能美容呢,赶紧趁热喝,冷了就不好喝了。”
阿基率先喝了起来,喝得极豪爽,呼噜呼噜的,不一会儿就喝完了一碗,贺学文倒是喝得挺斯文,不过速度也不慢,嘴角微带笑意,看得出来心情极好。
汤确实是很香,再加上面前两人的吃相,思思也忍不住喝了起来,喝了一口后便再也忍不住,真鲜啊!不一会儿,一碗羹汤便被思思喝完了。
“基叔,还有吗?这碗太小了。”
思思意犹未竟地舔了舔嘴唇,真好喝,她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呢!
“有,侄女要喝汤,基叔哪能不管饱,福仔,再弄三碗汤来。”
又捧来三碗汤,一人一碗,不一会儿便喝完了,思思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难怪都说吃在广州,果然如此,光是一碗汤都如此美味,那其他的东西可不就更好吃了,思思对未来几天充满了期待,却没发现贺学文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
“基叔,刚才那汤是什么东西做的啊,我学会了回去也炖着喝。”喝了两碗汤,思思对阿基倍感亲切。
“简单,就是蛇羹,不过这材料有点麻烦,得用咱们这里的饭产头(眼镜蛇),阿囡,基叔跟你说,这炖汤啊一定得用饭产头,鲜!”
思思已经听不见后面的话的,当听阿基说的蛇羹时,她就觉得之前喝进去的两碗汤在胃里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