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和卫国听得热血沸腾,保国虽小,可也睁大眼睛听得认真,表姐的话似是给他们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以前姆妈就只知道让他们忍耐,他们虽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做,今天听到田思思这么匪气十足的话,让他们觉得未来的路并不那么难走了,而旁边的寿耀武和村民则听得眉头一抽一抽的,这是哪来的土匪啊?
“当然,我们田家人也不能仗势欺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还之!记住了吗?”田思思不知道她今天的这番话,竟教出了三匹孤狠的狼,比之前世温文尔雅的寿家三兄弟,经过田思思教育的寿建国三人更多了一丝狠厉。
寿耀武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今天你们两个小祖宗还不够仗势欺人的?不过他也知道,这事也怪不得两小孩狠辣,实在是大堂叔一家做过头了,换了是他自己,若是见自个的闺女在夫家如此受磋磨,他的火气还要大呢!
田新华有几分欣喜的看着田思思,今天阿囡带给他的惊喜太多了,难道以前的阿囡是真人不露相?田思思见到田新华疑惑的眼神,心里一咯登,糟了,得意忘形了,原主除了会撒娇,哪会说这些话?唉,言多必失啊!
这时寿承祖已经打了寿立国将近二十来下,寿立国还在有一声没一声地嚎着,田新华冷笑一声,“精神头不错嘛,还叫得这么大声!”
此话一出,寿承祖的脸更阴了,他刚才看着是打得凶,其实下手时力气早去了七八分,所以真正打在儿子身上没多大力气,看来这个小后生不好糊弄啊!
田思思一边不耐烦了,“新华哥,要不你上去打几下得了,天色不早了,咱们得回家了。”
寿承祖哪敢让这个小煞星上手,这小煞星可是能一手折断小木桩的主,他上手了立国还不得去半条命?当下寿承祖咬紧了牙关,狠心往下打去,这一下可是来真格的了,寿立国痛得大声惨叫,喊着“娘娘,姆妈”。
寿承祖也管不了那么多,一下接着一下地打了下去,接连打了十几下,寿立国早就昏死了过去,棉裤上隐隐泛红,看得旁边的村民心惊肉跳,这两孩子的心可真狠啊!
田新华和田思思都若无其事,田新华是本就对外人心狠,这么点血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个事,田思思说得好听点是心大,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有点薄情,对于她不在意甚至讨厌的人,她是一点都不在乎,这点倒是和田新华很像。
寿承祖见着昏死过去的儿子,心肝像是被割了块似的,他阴着脸把手上带血的木棒往地上一扔,阴阴地问道:“这样你们满意了吗?”
“凑和吧,今天就到此为止,要是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寿家人欺负我小姑和三个表弟,哼,那可就不是我们两个小孩上门的事了。”田新华淡淡地瞟了地上面色惨白不醒人事的寿立国一眼,面上一丝变化都没有,也让寿耀武和其他村民暗暗咋舌,这两个小孩子都这么厉害了,大人不更是狠角色?
寿耀武忙赔笑道:“怎么可能,我身为一村之长,又是建国他们的二堂叔爷,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你们就放心吧。”
田思思心里冷笑,你这村长要是真公正,以前怎么没见你出来说句公道话,不过她也深知一次只能得罪一家人的道理,这也是钟菊英教她的,万万不可以同时得罪两个不同的人,宁愿先得罪一个,过段时间再得罪另一个,这样才能让自己有缓冲的时间,前世老娘教了她很多做人的道理,可是她都没用上,反倒是到了这里后都让她想起来了。
所以田思思甜笑着说道:“寿村长,那可真要麻烦您了,我小姑和三个表弟这些年也亏了您的照拂,以后还要麻烦您多费心呢!回头我一定和我三伯好好夸夸您。”
寿耀武听得有些心虚,但心里却是极舒服的,怎么看田思思怎么可爱,果然革命后代就是会来事啊,当下也笑眯眯地保证一会照看好田满兰一家,两方从刚才的剑拔弩张一下子画风一变,如同习习春风拂过。
田新华知道这个寿村长肯定是有事要求着自己三叔,有所求就好,这样小姑和表弟以后在这个村里也有了个靠山,他们毕竟不可能时时过来,当下他也笑眯眯地和寿耀武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既不答应什么,也没不答应什么,吊得寿耀武难受死了,可也不敢不替他们把田满兰一家照应好。
田思思和田新华商量着把筐里的东西都送给小姑,刚才听建国的话,小姑家怕是连过年都没啥吃的,寿继祖过年到现在都还没回家,家里钱也没有,粮也没有,靠着赵老太年前送的一点粮食勉强糊口。
田思思当着村民的面把年糕、藤梗、冻米糖、兔肉等都拿了出来,每拿出一样,村民们都惊叹一声,这些可都是硬通货啊,特别是那块足有五六斤的肉,有钱也难买到,看来继祖媳妇娘家底子足着呢,难怪那个小姑娘看着那么洋气,没钱能把一个闺女打扮得那么漂亮?这个寿继祖也不知道是走了啥狗屎运,竟然找了这么个有背景的媳妇?
田满兰有心不想要那些东西,可是她没那底气说出那个“不”字,家里已经没多少存粮了,她可以不吃,可是三个孩子不能不吃啊,于是田满兰只得羞愧地受下了这些食物,田新华见小姑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小姑当年多水灵的人啊,现在还不到三十岁,却已经老得像是四十岁的人了,大爷爷和大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