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几个男人呆在包厢里打牌,思思她们几个女人则去前殿拜菩萨,顺便上香抽签许愿,思思原本是不大相信这些的,可她本人都重生了,说明这轮回之道还是很有道理滴。
荣子珊因女儿睡觉没去,荣子其自然也不愿意去,末流倒是跟着去了,他虽然是基督徒,可他却想去看看大殿的十八罗汉塑像,那些塑像还是唐代传下来的,十分有名。
思思她们三个女人非常虔诚地焚香拜佛,思思还捐了一千块钱,要不是不愿意这些钱肥了庙里的和尚,她还想再多捐一些的。
果然捐过钱后,殿里的迎客僧看向思思明显热情了许多,甚至还亲自为思思说起了佛法。
只是这种势利的和尚思思是真看不上,连自己的贪欲都没有戒掉,还有脸为别人讲佛?
可别玷污佛法二字了!
思思不耐地听了一会儿,渐渐算是听出名堂了,原来这位迎客僧竟是想游说思思再捐些钱,并还承诺若是金额上万了,会把思思的名形字刻在寺里的功德碑上,功德无量!
迎客僧说得眉飞色舞,想来没少在殿里忽悠游客,就这利齿,不去做销售着实可惜。
“敢问大师法号?”思思打断问道。
“老衲号戒尘!”迎客僧合手施礼,这时倒是有点高僧的味道了。
思思似笑非笑地说道:“大师你这红尘戒得不够彻底啊?还得好好修行才是呢!”
末流和史珍珍都忍不住笑了,其他有些游客面带笑意,他们也都被这位戒尘僧人烦怕了,若不是在寺庙里,他们是真忍不住要发火的。
本以为这位戒尘大师会恼羞成怒,可没想到这位大师的涵养却极好,面上还带着那种既慈悲又市侩的微笑,不停的打着佛号。
“女施主言之有理,老衲的修行的确还不到家呀!”迎客僧说得极真诚,思思却有点不好意思了,眼前这位和和尚大概也是工作需要吧,她这样子讽刺人家着实不应该。
不好意思的思思手指头便开始痒了,从袋里又摸出了一千块钱,在迎客僧热情的小眼神中,再度扔进了功德箱中。
“女施主不想流芳百世吗?只要上了万元,就可以.......”迎客僧竟又开始纠缠了。
思思苦笑地持着迎客僧,将皮包打开给这和尚看,“大师,包包空了,流芳百世我倒是不想,一世就尽够了,你要是有心,就把我的名字刻在床头上,每日睡前替我诵段平安经,诵个十日可好?”
思思这话带了点调侃,哪知迎客僧竟极郑重地让思思把名字写在纸上,表示他一定会在睡前为思思诵上一段平安经,为期一月。
这下轮到思思傻眼了,这和尚不按常理出牌啊!
旁边的末流及史珍珍都不住地叽叽笑,迎客僧高深莫测地看了眼思思,又打了句佛号:“女施主面相清奇,福缘深厚,旺家旺夫旺子,贵不可言啊!”
说完他便又迎向了另`一位中年妇女,唾沫四溅地开始游说了,看那中年妇女的模样,想必定又会被这位和尚说动出个血了!
思思傻愣愣地转过身,见史珍珍和末流两只家伙还在鬼笑,没好气地一人一记五指饼。
“刚才我被那老和尚骗走钱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劝我?这下好了,两千块钱没了!”
史珍珍好不容易忍住笑,“思思姐,你那两千块钱也不算是骗走啦,这位戒尘大师可是全国有名的高僧,很多寺庙都要请他去讲佛学的。”
这个一脸市侩的老和尚还是高僧?
高僧的门槛也太低了点吧?
思思一脸怀疑,末流也笑着说道:“是真的,戒尘大师确实很有名的,他和我爷爷伯伯爸爸他们关系都很不错的。”
“那他干嘛还跑到这个大殿来做低等的迎客僧?太降身份了吧?”思思脱口问道。
“戒尘大师说他修行不到家,既是自红尘中来,那自然也要去红尘中悟,所以他便自己要求去大殿做迎客僧。”末流笑着解释。
“还有哦,戒尘大师向思思姐你要钱也不是骗你啦,因为他在两年前发下了宏言,说是要靠他一人化来的钱财,在寺庙后面再修建一座藏经阁,也所以大师他每天都会在大殿化缘。”史珍珍补充。
末流接着又说:“大师他也不是什么人都化的,他以前和我爷爷说过,他要化的对象都是富贵人,不差那点小钱,对了,大师他善相。”
思思注意看去,果真这位老和尚找的游客都是衣着华丽,或低调奢华的人。
得知了事情缘由,思思去了心中疙瘩,对这位戒尘大师倒是颇觉有趣。
再看向一旁刚才配合无间的两只,淡淡地说道:“你们俩啥时候这么有默契了?”
末流连忙跳离一米远,表示与某人毫无关系。
史珍珍却笑得满嘴白牙,一脸灿烂。
思思懒得理这两只,慢悠悠地晃到了正在一位不耐烦的年轻女人面前游说的戒尘大师面前,朝他勾了勾手指。
戒尘大师眼睛一亮,放弃了那个小气巴拉的女人,来到了思思这只大肥羊面前。
“一万就刻功德碑,不会蒙我的吧?”思思问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两眼发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豪气地从包里掏出五摞钱砖,背过身递给大师,“五万,写五个名字,呆会我给你写上。”
大师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又是一疑。
“刚才不是说空了吗?”大师也是有好奇心滴。
“狡兔三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