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人套在星宿网里以后,梦白这才回头,隔绝在床单外面的两个男人不好上前,一直在外面围观。
果然,布置好一切的梦白掀开被单出来,因为上次不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结果让鬼胎生生地被取走,今天绝不能重蹈覆辙,有床单遮住女人的*,他们就能守在这里了。
女人发作得越来越厉害,堪比真正的阵痛,见她如此痛苦,玲珑说道:“想想你妈生你的时候承受的痛苦有多长,再看这个,简直微不足道。”
“那个怪东西,我才不要生他的孩子……”这个女人一想到昨晚经历的痛苦,便恐惧地摸向脖子上的勒痕,是那个男人掐的:“我不要生他的孩子,不要,啊,痛死我了。”
肚子迅速地往下坠,两人肉眼可看到孩子快出来了,就只听到“哗”地一声,和上次的情形一模一样,那只鬼胎已经脱了体外,林倾城弯腰向前将鬼胎取出来,刚触到它的身子,那东西突然蹦了起来,倏地往上飞,却在触到星宿网的一刻吱呀一声,重新落下来!
小东西落到女人的肚皮上,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瞅到那个巴掌大的畸形儿,喉咙里咕咚一声,头往后重重地仰下去——晕了。
玲珑赶紧替女人整理好衣服,举着床单,两条胳膊又酸又痛,放下床单,两个大男人终于肯过来看,那个鬼胎眼睛都睁不开,手脚胡乱蹬着,在星宿网下胡乱挣扎。
梦白伸开手,感觉一股力道打窗外飞进来,正牵引着鬼胎离开,他快步走向窗户,打开窗,往四周看去,再伸手,那股力道是从马路对面的街道上传来的!
此时他们在二楼,并不高,梦白将心一横,推开窗户,径自跳下去,落到楼下的一堆纸板上,双腿刚着地,他拔腿就跑,从后门冲出去,扫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不正是那位新郎么?
或许是感觉到事情不对劲,那家伙转身就跑,梦白见左右无车,迅速穿过马路,尾随在后,身后,夜月也跟着跳下来,此时,一名医生冲进病房:“糟了,还有一个,也,也要生怪胎了!”
玲珑紧张地抬头,林倾城淡定道:“让她生,我来。”
梦白追着那人往一条深巷里跑,那条巷子摆满杂物,绕过那些杂物,梦白总觉得他离自己只有一米左右,但穿过去却始终还在前方。
身后,夜月捡起地上的一块废木板,大喝一声:“梦白,让开。”
梦白倏地窜到右边,夜月手起板飞,木板正击中那家伙的后背心,他原本就步伐笨重,这重重地一击,让他跌落在地上,趁着这个功夫,梦白快步追过去,一脚踩在他背上:“终于逮到你了。”
夜月也跑了过来。梦白冲夜月竖起大拇指:“身手不减啊,夜。”
夜月只是淡淡地笑:“准头还在。”
脚下,新郎一动不动,梦白说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着了什么道,可以死而复生,还到处作恶。”
将新郎的身子翻过来。一股淡淡的恶臭传来。死意扑面而来,夜月摇头:“死的。”
身体的温度却还在,梦白说道:“头部的伤口陈旧。身体的温度却像刚死的人,看来寄居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已经离开了,如同壁虎斩尾,反正还能寻找新的寄居体。”
可怜新郎鬼已经去了阴间。最终没能见到自己的尸身,梦白在他身上搜索一番。倒是掏出一个东西:“这东西是什么?”
“掌中雷。”夜月识货,解释道:“说白了就是古代的枪,外观看上去像大炮,枪身前黑端有一个小孔。枪身的后端有一个点燃火药用的小孔,主体两侧,还有两个圆柱形的把柄。红铜制成的。”
“明朝时候的掌心雷不是自己制造的。而是从洋人那里买来的,后面在康熙的时候。又大量铸造,不过绝不允许流传至民间,假如发现民间有私铸,那可是重罪啊,一直到清朝末年和民国时期,民间的工匠才私自制造这种炮。”
夜月一番专业的讲解让梦白云里雾里,梦白说道:“所以?”
“洋人制式和民间私铸的制式截然不同。”夜月说道:“这把古董枪是明朝的。”
不知道为何,梦白想到了那位明朝的琴师,他在离去时曾对自己说有阴谋,他是明朝人,与猎鬼师的先祖曾有交集,时隔多日,突然又提到明朝,梦白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
梦白的身子又一震,那天在梦里,自己曾发现还有人入梦,而自己入梦的本事来源于琴师,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潜伏在阴间的人和琴师有交集不成?
他的脑子纷乱起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死人了,死人了!”
不久后,那个尖利的声音又换了说法:“杀人了,杀人了!”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耸耸肩:“麻烦了。”
因为出现在死尸现场,两人免不了被带回去审问,而此时,林倾城已经处理了另一个即将生产的鬼胎,将两只鬼胎聚集在一起,捆在星宿网里,等梦白回来收拾,殊不知,两人已经被带走讯问。
两人留在医馆对两名受害人一番安抚,先回到小院,将星宿网里的鬼胎扔在角落里,它们挣脱不得,倒没出什么妖娥子。
此时,夜月和梦白两人正面对捕快的盘问,尸检也在同步进行中。
盘问基本告一段落,两人分开讯问,梦白独自呆在这间小小的审讯室里,闭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