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嫌盛和歌闹心?我嫌。”
狠狠的盯着锦忆,盛锦天的脸上仿佛清晰可见的写着几个大字“不识好歹”,于是锦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谢谢啊,你有心了。”
看着盛锦天的表情,锦忆这才想起盛和歌今天在车里说的话,盛锦天之所以会给他找这么个事做,其实就是不想盛和歌跟着锦忆一起去做南宫孟的任务,让盛和歌出去跑商,纯粹就是打发他到别处去干活而已。
可悲的是,因为郁凤娇的欢欣鼓舞,及盛和歌内心对于锦忆的愧疚,盛和歌还不得不接受这个带队跑商的任务。
所以在这件事上,锦忆应该对盛锦天说一声谢谢的,她给忘了,说完感谢的话后,锦忆又补了一句,感叹着,“所以我说你累不累?争权夺利有意思嘛?好不容易争来了,为了别人又把利益让出去了。”
“没意思。”
僻静角落里的盛锦天,就着远处朦朦胧胧的光线,偏过头去,眼神中首次显出一种迷茫来,他的眸光闪了闪,低头看着手指中抓的那一袋臭豆腐,无意识的撇了下嘴角,含着他惯有的嘲讽,又道:
“真是越来越觉得没意思了......”
他的生活,从来都是那么的按部就班,读书,训练,当兵,退伍,进盛世集团,工作,睡觉,锻炼,在盛锦天的每一个人生阶段,他都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可是自从盛和歌出现,盛锦忆离开盛家,盛锦绣到处乱窜,每一天,因为这三个人带来的麻烦简直层出不穷,盛锦天突然觉得以前和郁凤娇的那种争名逐利的日子,过得一点儿滋味都没有。
拥有了整个盛世集团又如何,还不是跟个机器人一样,每天每天重复着一样的事情。再看盛锦忆说的,她要一个又一个城市的流浪,每流浪过一个地方,便要吃一吃那里最美味的食物。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种食物合不合口味,下一站又是要去做什么。
这样的日子过得如此颠沛流离,可是看在盛锦天的眼中,却是越来越多姿多彩了。
说完了嘴里喃喃的话。盛锦天低着头,一时之间陷入了某种沉思,锦忆见状,也是不好再说些什么来干扰他,本身盛锦天就是属于那种很有主见的人,他不会轻易的在思想上产生波动,所以这么多年来,无论盛老太太和郁凤娇的态度怎么恶劣,也是无法撼动盛锦天的地位分毫。
他的地位如果摇摇欲坠了,那就一定是他自己觉得这个位置待的没什么意思了。当他对自己现在所做的事产生质疑,那么盛锦天就会自己找到答案,无需任何人左右,他会知道未来该走什么路,对自己才是最好的。
所以如果这种时候,锦忆说了太多的话,反而显得动机不单纯了,本来邵大就担心她会帮着盛家大房对付盛锦天,锦忆如果还在这种关键时刻策动盛锦天放弃盛世集团的话,不是帮着盛家大房夺权是什么?
于是跟着盛锦天一起闭嘴。陷入沉默的锦忆,扭着脑袋左看一下右看一下,她很无聊,看到左手边有一家门面很小的金行。门楣上还挂着黄黄的灯笼,灯笼上写了好大一个“金”字,便转身,丢下一脸沉思的盛锦天,像条鱼一般,从盛锦天面前穿梭进了金行。
金行比起寄售商行来。面积小的许多,因为玩家来这里基本就只干两三件事,或者充值取提现,或者领取大礼包,所以并不需要多大的场地,只是因为涉及的是金融方面,安保设施同寄售商行一样,必须做到位才行。
“老板,我取下大礼包。”
锦忆上前,对着护栏里头,正在盘账的老板说了一声,那老板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对襟长衣,打了个呵欠,放下手中的金票,偏头,慢悠悠的问道:
“身份证号是多少?”
“#¥…………”
锦忆报出一串数字,原本一直没用正眼看锦忆的老板,突然满脸都是笑意的站起身来,来到锦忆面前,隔着一道寒铁铸就的围栏,冲锦忆笑得一脸的灿烂,
“哦,客人您等一下,我马上来。”
他说完转身就去了金行里间去取锦忆的奢侈版大礼包,因为是奢侈版的大礼包,连金行老板都对锦忆的态度表现出一股巴结奉承之意,这姿态教锦忆非常受用,她站在围栏外头,高高抬起下巴,打算等金行老板出来,给他摆出一个眼高于顶的架势来。
小小的金店门外,朦胧的夜色中,缓缓走进来身穿黑色锦衣的盛锦天,他满脸坚毅,背着双手,就像是领导在视察一般,充满气势的走到锦忆身后,那金行老板捧出一只金色包装的正方体盒子,从里间一出来,就看见了锦忆身后的盛锦天。
当时,锦忆亲眼所见,那金行老板差点儿就跪在地上舔地板了,他满脸都是笑意,将手中那只金色包装的正方体盒子,像丢垃圾一般,从护栏里头丢给了锦忆,然后搓着双手,点头哈腰的看着盛锦天,打开了护栏,从柜台里头走了出来,狗腿子十足的来到盛锦天面前,问道:
“哟,盛爷您又来了,今天要换多少金票啊?”
“老板,你那张脸变得好快哦。”
双手抱着自己的奢侈版大礼包,锦忆心生不满,酸不拉几的讽刺了金行老板一句,那老板就跟挥苍蝇般,朝着锦忆挥了挥袖子,双手摆出一朵花儿样的造型,凑到满脸都是冷峻的盛锦天面前,对锦忆介绍道:
“这位盛爷,在咱们金行拥有的金票不计其数,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