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下去了,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说是支借,我又不是不还了,非得逼着这个时候把钱还清,盛锦天,我大房一个月才多少点儿分配?要我还4个亿,干脆把我杀了吧。 .?r?a?n??e?n?`o r?g”
见疏通不了,郁凤娇提裙往椅子上一坐,摆明了要耍赖,4个亿不是小数目,她若一早知道要从大房的私库里填这笔账,说什么也不会给郁家借这笔钱担这个风险,再说了,盛世集团大房也有50的股份,只是盛老太太一直将手中股份握得死紧,每年那么多的分红,全都在盛老太太那里,真要填账,也应该是盛老太太拿钱出来填。
可盛老太太又怎么肯愿意?郁凤娇支借的4个亿,那都是借给了郁家,要盛家替郁家买单?那她还不如把钱给神人蔡明远了呢。
所以盛老太太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捶着心窝子哀嚎道:“老头子啊,老头子哎,你看看吧,你这一撒手去了,留下这么一帮忤逆不孝的人,都欺负我啊。”
郁凤娇也不失时机的哭了起来,坐在椅子上抽抽噎噎的开始细数多年来他们大房的不容易,话里话外不是指责盛锦天给他们下套,就是暗指盛老太太把持着财政大权,明明是他们大房该得的分红,却一直霸着不给,与其把钱给蔡明远,都不帮衬一把血亲。
眼看着这两人由原本一致敌对盛锦天的立场,开始要转变成互相攻歼了,盛学礼面色铁青的站了起来,终于承担起了一个盛家老大该有的责任,对邵大硬邦邦的说道:
“你放心,只要账目清楚,我盛家不赖你们一分钱,该是我们承担的责任,绝不推诿,8个亿一分不会少。”
明眼人其实都能看得出来,无论这次事件是不是盛锦天给盛家下的套,账目清楚白纸黑字,碧竺星的欠账,每一笔都有迹可循,甚至盛学礼自己都曾在碧竺星里支过钱,所以欠债还钱,的确天经地义。
“学礼!!你说什么?我们哪儿有那么多钱!”
即便有,也不能由盛家大房把8个亿的账全给平了!!!听这盛学礼的意思,是打算扛起所有债务的,于是郁凤娇一见盛学礼居然开口都说出这样的话了,赶紧厉声喊了一句。
她起身扯了扯盛学礼的袖子,可能是经过了上回的争吵,两人曾推心置腹的谈过一次很长的话,郁凤娇对盛学礼的态度也没有之前那么强势了,但这并不代表着盛学礼可以不跟她商量,就把8个亿拿出去填碧竺星的账。
“没关系,这边还有一个亿。”
盛学礼双目冰冷,扭头看着郁凤娇,脸上的表情像是心灰意冷到了极致,郁凤娇不禁瑟缩了一下脖子,放下了抓着盛学礼袖子的手,她表情一僵,心中倒是忘了,今天,盛锦天替锦忆算了一笔账,锦忆会归还盛家一个亿的抚养费。
1个亿,所有的真挚与情感,随着这笔账的细算,都渐渐量化成了钱,那个一日一日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孩子,从此后,就这样与盛家恩断义绝了。
“不,不是,我...我不要这个钱,我不是这个意思。”
郁凤娇终于意识到了最严重的问题在哪里,她摇头,看看盛学礼,又看向锦忆,突然间心痛得就像被割了块肉般,对锦忆说道:
“孩子,你别当真,妈妈之前说让你归还抚养费的话,都是与你说的气话,妈妈只是不想让你和盛锦天再交往下去了,孩子,你来妈妈这里,妈妈想了个好办法,可以让我们的日子重新回到过去,你,你嫁给盛和歌,我们还是一家人,相亲相爱永不分离......”
郁凤娇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因为很怕锦忆会消失掉,所以她的语速很快,脚步也是急速走向锦忆,心中更是很想像以前那样,抱抱这个孩子,那是她从小倾尽心血浇灌的小花朵,如今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成了这副模样,郁凤娇突然觉得难过得想哭,她很难想象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想看见锦忆呢?
锦忆那么小,那么单薄,在自己对她刻意不管不顾的这段岁月里,是从哪里来的经济收入,她是怎么养活自己的?如今又是住到了哪里去?有没有受人欺负,有没有遭人白眼,外界对她言语攻击的时候,是谁来保护她的?
郁凤娇越想越觉得可怕,心中哀嚎一声,天啦,她都做了些什么?
锦忆却是面无表情心中无感的撇过头去,与盛锦天耳语道:“现场太混乱了,我出去溜溜,那个钱你先帮我垫着,我回头赚了慢慢还给你。”
“怎么还?我不介意以身相许?”
完全忽略掉一旁正在伤感的郁凤娇,盛锦天还有心情调戏锦忆,锦忆眼一瞪,详装发怒的白了盛锦天一眼,扭头,看也没看盛家任何人一眼,径自走出了碧竺星。
郁凤娇提裙便要去追锦忆,却是被盛学礼一把抓住胳膊,给拉了回来,他神魂俱伤的笑了笑,眼中嚼着泪,阻止郁凤娇去追锦忆,挣扎间,对郁凤娇说道:“让她走吧,离开我们她会更幸福,你若对她还有半分怜惜,就放她离开,从此天涯海角,最好不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幸福的生活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当他与郁凤娇都还沉浸在被景华寒欺骗的愤怒中时,有些人有些事,就再也回不到当初了,他们一度拼命的弥补盛和歌,觉得盛和歌才是那个亏欠了最多的人,却没料到,其实另一个孩子其实比盛和歌还要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