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文鸯不过一粗人,大字不识几个,如何当得了先生?不成,不成的。观看过典礼仪式后,对武备学堂不由心向往之,文鸯愿以学员身份入学堂学习,请主公恩准。”
“诶,文鸯过谦了,你本是一豪杰,曾在冀州与石勒精锐血战,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让你到学堂当先生,就是要你把自己指挥大兵团骑兵作战的经验传授给他人。不过,既然你想到学堂就读,不妨以学员兼任教官的身份到学堂吧。”
“谢主公成全!”段文鸯大喜过望,冲着卫朔抱拳道。
参加完武备学堂的典礼仪式,卫朔并未急着返回蓟城,而是听取裴嶷汇报近几个月的政务。如今辽东已步入正轨,各项政策早就深入人心,再加上有裴嶷、沓氏霞客、皇甫岌等人坐镇,倒也不用他担心政务方面。
“很好,诸位辛苦了!”卫朔对裴嶷等人的工作十分满意。
“主公,主公,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正当卫朔与郡守府的诸位同僚商议政事的时候,韩寿从外面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边跑边喊道:“主……主公,回来了!舰队回来了!旅顺港来报,出使南洋的张大人带着船队回来了!”
“什么!?”卫朔霍然起身,一脸惊喜之色,激动地连连反问道:“是真的么?真回来了?张方真回来了?损失如何?收获如何?”
“具体情况不清楚,只知道舰队已顺利抵达旅顺!”
“快,快,备马,我要立即前往旅顺!”
卫朔一听再也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即飞到旅顺。在辽东,没有人比他更关心舰队的情况,不亲眼看一看舰队的收获和损失,卫朔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心的。
“嗯,政务就先汇报到这里吧。辽东、玄菟两郡的政务暂时由几位先生共同处理,郡守府的政务暂由裴长史代我处理。我这就前往旅顺,视察完远洋舰队后,就不再返回襄平了。直接从海路返回蓟城。”
“诺!”
裴嶷等躬身领命,众人皆知晓幽州更需要卫朔亲自坐镇,倒也没有人劝卫朔留下。
卫朔安排好政务后,又返回卫府跟裴颖儿道别。裴颖儿如今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不宜跟随卫朔东奔西走。只好留在卫府静养身体。裴颖儿古代典型的大家闺秀,不会像现代女子那样会对常不着家的丈夫有所抱怨。
在裴颖儿看来,男人就该在外面为事业奔波,常年窝在后宅与妇人厮混在一起,不是大丈夫所为。
因此当卫朔一脸愧疚之色得对她说抱歉时,裴颖儿倒反过来安慰了卫朔一番,说家里一切由她处理,要卫朔无需为家里担心。
告别了家人和下属们,卫朔带着刘翰、鲁昌、韩寿匆匆赶往旅顺。等到卫朔紧赶慢赶抵达旅顺时,距离舰队回到到港口的日子已过去了七八天。
舰队所载的各种货物已被转移到仓库中。船长、水手包括随船商贾等人经过数天的休息后,其身体状况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市舶司主事王诞、张方带着大批官员出城二十里迎接卫朔一行。王诞今年才二十七岁,正是精明强干的年龄,被卫朔简拔于布衣之中。后因政绩显著且精通经济俗物,被卫朔从地方县令调任市舶司任职。
“臣等恭迎主公!”
“尔等辛苦了,诸位请起!茂世,张方此次舰队的收获如何?”
一见面卫朔就迫不及待的向王诞、张方二人打听舰队南洋一行的收获。
王诞、张方二人对视一眼后,只见王诞上前一步,面带潮红色大声喊道:“回禀主公,经过市舶司统计。此次张大人的船队共从南洋收获了黄金十万两、白银一百万两、铜二十万斤、一万石大米,以及各种珍宝玉石不计其数。”
“咕咚!”
包括卫朔在内,从辽东赶来的每一个人都很狠狠地咽了口吐沫,众人都被南洋之行的丰厚回报给震惊了。为了远航南洋。辽东上下投入非常大的人力和钱财,自去年九月份从旅顺,直到今年五月才返回,差不多耗时整整九个月。
之前还有人抱怨说郡守府在风险巨大的海贸上投入过大,可如今见到海贸回报如此丰厚,他们发觉以前的投入真真是物超所值。
“舰队损失如何?”听到卫朔垂问。众人心中一紧,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张方面色一黯,语气带着几分低沉道:“因我们的船都是两千料以上的大船,在海上抵御风险的能力较强,一路上倒也没出什么意外。不过,依然有二十三人永远留在了大海上,他们都是好汉子,希望主公好好安抚他们的家人。”
“嗯,放心吧,所有此次远航南洋的人都会受到郡守府嘉奖,一些因此而丧失性命的人将得到巨额抚恤金,其家人还会得到税收减免上的优待。”卫朔郑重地承诺道。
与王诞、张方二人大略交谈了几句,卫朔前往仓库查看,看到如小山一样的白银、红铜,众人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刘翰一把抓住卫朔急急地问:“主公,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张二位大人不会打劫了哪个国家的国库了吧?”
卫朔看着一脸渴求真相的刘翰笑而不语,却指着张方道:“武子先生,具体情况到底如何你得问张方,是他历时九个月带着舰队往南洋转了一圈,至于打没打劫人家,我还真不清楚!”
“主公,以及诸位大人,有关此行的详细情况,卑职已让随行人员记录在册,等过些日子整理好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