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马刀装备骑兵之后,便深受各骑手喜欢,纷纷抛弃了以往使用的环首刀。
阳光照射在白花花的刀身上,反射出刺眼寒芒,让对面的匈奴人感到一股冲天杀气扑面而来,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
“杀!”北宫纯一声怒吼,长刀一指,如离弦之箭一般当先冲了出去,其余骑兵紧随其后,席卷而来。
辽东铁骑如同一股滚滚而来的洪流,咆哮着向着匈奴人汹涌而去,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般,直插进匈奴骑兵阵中。战马交错之际,辽东铁骑纷纷舞起手中马刀,借着马速,顺手劈向错身而过的匈奴骑兵。
“啊!”“啊!”
一连串的惨叫声在敌我双方阵营中响起,总体来说辽东骑兵仗着装备先进、骑术精湛、训练完善、战术领先等各种优势牢牢占据了上风。
这是北宫纯自洛阳大战后首次上阵杀敌,然而却没有一丝生疏,舞起手中长刀,疯狂的砍杀着挡在身前的一切敌人。
所谓将乃兵之胆!骁勇无敌的北宫纯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将严整的匈奴军阵狠狠地划开一道缝隙,紧随其后的辽东骑兵趁机穿插,将匈奴阵型完全冲乱。
连续数个回合之后,辽东骑兵已斩杀了千余匈奴骑兵,而自身伤亡才不过百十人。汉胡双方巨大的战损差,让刘骥、兰阳等一干匈奴将领感到面上无光。
看到部下被屠杀,兰阳忍不住心中滴血,恨不得让北宫纯一刀砍死自己算了,省的继续忍受折磨。如今他身边只剩下不到三千骑兵,而对面辽东铁骑还有六千生力军尚未投入战场,可以说此战他绝无幸免之理。
想到这儿,兰阳不禁对见死不救的太子刘骥恨之入骨,他在城下为匈奴汉国出生入死,而刘骥等竟眼睁睁看着其灭亡,而不出手相救。实在是太让人寒心。
“列阵,列阵!”既然别人指望不上,兰阳只好靠自己,他必须将剩余骑兵集结在一起。不然若是再被北宫纯杀几个对穿,怕是真要全军覆没了。
北宫纯任由兰阳重新整合骑兵,没有一丝乘人之危的意思。这一战他要拿回属于凉州铁骑的所有荣耀,将匈奴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是时候给敌人致命一击了!北宫纯再次扬起手中长刀,大喝一声:“杀!”
此时匈奴人也重新集结好了阵型。同样向辽东军杀来,两股滚滚洪流,卷起漫天的烟尘,狠狠的撞在一起。
北宫纯骁勇无敌,随后一刀砍翻一个匈奴人,霎时间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凡是匈奴人看到一幕纷纷肝胆俱裂,根本不敢与之对敌。
太恐怖了!北宫纯就像杀神一般,杀得匈奴人纷纷溃散。
震撼。绝对是震撼!尤其是正在观战的刘骥,更是被北宫纯的骁勇吓到了,他总算明白为何匈奴将领一提起北宫纯便吓得面色苍白了。北宫纯和他的骑兵组合在一起,根本就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势力。
三千骑兵连同北宫纯在内杀得五千匈奴骑兵毫无还手之力,真不敢想象九千骑兵同时出动,得动用多少匈奴人才能完全击败对方!此刻刘骥再也不想着出城迎敌,只一心想着守护好城池要紧。
在后方压阵的敌将兰阳见北宫纯一步步朝自己杀来,不由心下大急,忙喝道:“快,快拦住他。拦住他,本将军必在汉皇面前保举其为将军!”
只可惜四下匈奴人早已被北宫纯杀得胆寒,如何敢上前送死?只能任由北宫纯打马向兰阳冲来,所过之处匈奴人纷纷向四周躲闪。如避蛇蝎。
“荡晋将军?我让你叫荡晋将军!”
北宫纯嘴里一边吼叫着,一边紧紧盯着兰阳,杀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而兰阳则勉力支撑,一些话憋在胸口总也出不来。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回合的间隙,兰阳脑袋一热,有些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奶*奶*的。你以为老子愿意叫荡晋将军?是刘聪死乞白赖非要封给老子!早知道会惹来杀身之祸,老子说啥也不会接受!”
话音一说出口,刚刚还喊杀声震天的战场瞬间安静下来,敌我双方都忘记了继续交手,纷纷注视着兰阳,连北宫纯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而兰阳此时业已反应过来,只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怎能收回?
再说刘骥见死不救已是让兰阳感到心寒,故而他索性一横心,强硬道:“老子不稀罕什么荡晋将军称号!若是北宫将军看着心烦,我以后不再打此旗号就是。”
这话不但北宫纯听见,战场上敌我双方均是听得分明。而太子刘骥更是被气得脸色发白,恨不得一刀砍死胡说八道的兰阳。
北宫纯一摆手止住了正在冲杀的麾下骑兵,打马来到兰阳一箭之地,有些玩味儿打量了对方一眼,玩笑道:“好,若你敢当众发誓将自己的名号改为灭胡将军,本将军便饶尔一条贱命,如何?”
“真的?”兰阳咕咚咽了一口吐沫,颇有些心动。眼前形势已表明,仅靠自身实力是打不过眼前的北宫纯,而城内守军迫于北宫纯的威名更是打死也不会出城,既如此兰阳有什么理由继续顽抗下去。
反正匈奴人就要完蛋了,若就此投到辽东麾下岂不更好?再说又不是只有他一人投降,自开战以来各地守将纷纷降城投降,几乎是望风而降。
“自然是真的!你只要当着所有人面发誓,本将可以饶尔一名!至于其他人嘛……”
说到这儿,北宫纯故意看了一眼周围的匈奴骑兵,直把对方盯得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