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你不要太规矩>一百零三

柳云夕突然失控大声嚎啕,惊得乔以安一时乱了方寸,竟不知如何宽慰了,更不敢轻举妄动,害怕像刚才一样再惹她发作。

谁知就在乔以安不知所措间,柳云夕自己渐渐安静下来,翻一个身面部朝上了,脸上湿发纵横,泪水涟涟,眼睛仍是闭着。原来她还在梦中。

乔以安小心地佛开她面上纵横的头发,一丝丝一缕缕理顺了,再用热毛巾小心地擦去她的泪痕,仔细端详一会,哑然笑了。虽是笑,却有一丝苦涩。他明白让她在醉中在梦中也不能安宁的是什么,却没有办法为她驱散,更没有办法将她唤醒,像每天东升的太阳一样,以全新的姿态迎接每一天。

那个毛校长,就是云夕父亲说的通过电话的她的男朋友吗?那该是到光华之前的事情了?这么说,毛校长是存在的,存在云夕的心里。

莫名地,乔以安懊恼起来,疼痛起来。

柳云夕依然睡着,确切地说应该是依然醉着,因为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轻蹙,表情不安,时时呢喃梦呓,不知在另一个世界里与谁纠结撕缠。

乔以安看一下表,已是午夜了。一阵困乏袭来,他不由得伸了个懒腰,看看柳云夕,再倒一杯水放在她床头,为她拢拢被子,俯下去,滞了一瞬,放弃了亲她的念头,正要起身,脖子被柳云夕搂住了。她用力好大,一下就把他拉下去,他没有控制没有支撑,整个上身扑上去,压着她。

这一压,彻底压醒了柳云夕,柳云夕睁眼后第一反应是轻呼一声“以安”,几秒后她彻底清醒了,推开乔以安坐了起来,“乔主任,你怎么在这?”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乔以安看着她说。

柳云夕听他这么说,迅速掀开被子上上下下把自己看一遍,又看到桌上的电水壶和床头的水杯,沉思一会,好像有了些记忆,竟露出一丝羞色,“我喝醉了?有没有胡闹?是不是很难看?”

这个人,总是这么注重自己形象的吗?

乔以安笑看着她:“又哭又笑,你说好看吗?”

“啊!我哭了,又笑?”柳云夕瞪大眼睛,“那不是难看死了?”说完低下头去,懊恼极了,再不敢看乔以安。

“傻瓜,你怎么会难看?”乔以安乐了,“简直可爱极了。”

“又哭又笑还可爱?反正都被你看到了,不许乱说。”柳云夕嘀咕,仍是不看他,过一会抬头问:“怎么是你送我回来?你不是没去吗?”

“是俞维送你到校园,遇到我,就把你交给我了。”乔以安端过床头的水递给她,“来,喝水。”

“谢谢你,乔——主任。”柳云夕接过水,轻声说。刚才轻松和谐的气氛被她这句“谢谢”一下子搅得纷乱沉重起来。

“不早了,休息,我走了。”乔以安起身,脚刚迈出去又停下来,“你闺蜜来过电话了,有空回给她。”

乔以安一出门,柳云夕就抓过手机。天,凌晨一点多了!他一直在她身边守着,守到现在!

这一夜,自乔以安走后,柳云夕再无法入眠。

她先是懊恼自己怎么这么没管束,竟然喝醉了,不知出了什么洋相,让那乔以安生厌。她却不知,她不但没让乔以安生厌,反倒让他更加怜惜心疼,还有梦冉的一个信息深深地刺痛了他。接着她又想到,本是她请客做东,可散席时她稀里糊涂就被俞维和韦舒架走了,都没去买单。那这一顿饭的帐是谁结的呢?她首先想到了俞维,对,应该是他。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交给乔以安呢?韦舒不是在身边吗?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促合她和乔以安?真是幼稚荒唐。

再过几天,该买回家的票了。

每年,春运期间的票特难买。

英才三年,外地老师除了自己有车的,回家的票都是毛校长以学校名义团购的,去年实名制严格起来,团购都很紧张,一早毛校长就叫外地老师尽量自己留意购票信息,能买就买,实在买不到再想办法。最后部分没买到票的老师,毛校长花高价给他们买了黄牛票。柳云夕怎么也不明白,既然是实名制,那些人又是如何把票控制到自己手中的呢?

看新闻上报道,全国各大中城市的务工人员,为了买到回家的票,整个晚上守在售票点,有些人幸运,守一个晚上便买到票了,有些人一连守几个晚上都买不到。这些人抛家弃子千里迢迢到外地务工,眼看到了年终,本已归心似箭,却为一张踏上归乡之途的车票愁肠百结。

柳云夕就这样任着思绪漫无目的地跑,迷迷糊糊中天就亮了。楼下面包房的工人早已开工,再过几分钟,起床铃就响了。

她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房顶,突然把被子一掀,坐了起来。伸手去抓衣服,才发现昨晚自己和衣睡了一个晚上,不,是躺了一个晚上。

今天上午上课,下午两点半接着游园,游园结束就放元旦假了。

不知是因为要与梦冉见面了,还是因为离放假回家时间近了。总之,柳云夕今天的心情就像连日阴雨突然放晴一样开阔明媚。

她早早就到了操场,守在操场入口,眼睛一直望着陆续涌向操场的人流。早到的李雯雯还以为她在盼乔以安,站在一旁跟她一起看着远处过来的人群。始终不见乔以安的身影,李雯雯看着柳云夕,说:“语文老师,乔主任每天都很早的,今天怎么还没来?”

柳云夕这才发现旁边的李雯雯,见她脖子伸得老长,跟长颈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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