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避开毛翰江,柳云夕接起电话。
“喂,乔主任。”
“云夕,你在哪?柳松给你电话了吗?”乔以安问。
“没有,他怎么啦?”柳云夕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半小时前,他给我打个电话,我没接到,后来给他打回去,不是打不通,就是无人接听,不知怎么回事。”乔以安说。
“哦,知道了,我打打看。”柳云夕直接挂了电话,马上拨出柳松的电话。
真是乔以安说的情况,先是不通,后来通了没人接听。柳云夕马上打给爸爸,“云夕,昨天不是打了电话吗?怎么又打,有事啊?”爸爸声音传过来,并无异样,柳云夕暗暗吐口气,放松不少,“爸,柳松在家吗?”
“他呀,昨天说得好好的今天回来,到现在也不见人影,电话也不接。”说起柳松,爸爸就生气。“你找他?等他回来,我叫他给你打过去。”
“嗯,好,那就这样,挂了,爸。”收起电话,柳云夕一颗心七上八下闹得慌。
梦冉的电话又进来了,催他们赶紧跟上,她和俞维已经看到南海观音了。
见柳云夕接完电话后神情不对,毛翰江也跟着担心起来,“云夕,什么事情?”
柳云夕看他一眼,默然几秒,说:“没事,我们去南海观音那边,梦冉他们已经在那里了。”
怎么会没事?整张脸上都是事。
不是吗?一路上手机再没放进过口袋,一直抓在手上,时时拿起来看,心思全都不在眼前了。
“云夕,你有事,不要顾忌我,先解决事情。”毛翰江捉住她胳膊,拉她坐到一张石凳上。
听毛翰江这么说,柳云夕投去感激的一瞥,便拨出乔以安的电话。
“云夕,我正要打给你呢,柳松打过来了,没事。他人跑出去,把手机落在屋里。”乔以安抢先告诉她。
“哦,是这样,那就好。”正要挂电话,她又问:“柳松怎么会给你电话?是不是找你借钱?”
话一出口,气就摒在喉头,静等乔以安回话。
安静了几秒钟,乔以安才说:“没有,他问我们什么时候放假。”
“那好,再见。”柳云夕顿时轻松不少。
“乔主任就是梦冉说的‘男神’?”毛翰江笑问过来,笑得有些古怪。
“是的,光华的师生都这么叫他。”柳云夕放好手机站起来,“走,去追他们。”
“上次你去温州,就是看他?”毛翰江跟着站起来。
柳云夕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是的。还有什么问题一次问完,毛校长。”
“没有了,走。”毛翰江被她这架势惊了一秒,然后牵起她的手,迈开长腿向前走去。
柳云夕赶紧把手抽出来,小跑几步,到他前面,“天快黑了,再磨蹭看不到南海观音真面目了。”
赏完南海观音,再到南天门逛一圈,天就大黑了。今天的行程到此为止,四个人重回梅岑食府,大吃一顿海鲜,径直回到酒店了。
一进酒店房间,梦冉就关好房门,把柳云夕拖到靠窗的沙发上,紧盯着她,“我忍了一天了,现在老实交代。”
“你审,我交代。”柳云夕笑看着她。
“乔以安呢?跑哪去了?”
“他已经订婚了,未婚妻你认识。”柳云夕跟说别人的事似的,轻松自然。
李梦冉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小嘴圆张,可不等她发声,柳云夕就止住了她,“不用这么惊讶,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再不许提他。”
看她认真严肃的样子,李梦冉圆圆的嘴巴慢慢收到自然状态,红唇一嘟,“那毛校长怎么回事?你离开英才是因为他?”
柳云夕神情暗淡,无声点头。
李梦冉再不说话,一头扑到床上,半天不语,房间一下陷入死寂,柳云夕已经预感到下一刻就是暴风雨了。
果然,李梦冉猛然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指着柳云夕,一脸悲情:“柳云夕,你伤害了我,严重伤害,我绝不原谅。”
“梦冉,对不起了,你最懂我,是不是?”柳云夕走过去,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小心地笑。
李梦冉一下抽出手来,侧身埋进被子里,大声叫道:“我恨你,柳云夕,别想我会原谅你。”
“好了,梦冉,我知道你最舍不得我难过了,我现在真的没心情哄你,身累了,心也累了。”柳云夕说完往她旁边一趟,再没动静。
是啊,李梦冉一进她的宿舍,就窥到了她藏于平静之下的苦涩,淡淡的,似有若无。光华的经历,不知给她带来多少愁苦,让她承受了多少非议苦痛,也不知道她一颗小小的心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努力后,才有了今天这般的平静自若……
罢了,不跟她计较,可怜的小人儿。
“走,起来,去洗鸳鸯浴,再筑鸳鸯梦。”李梦冉反身将一条腿压到柳云夕身上,伸手在她脸上百般逗弄。
柳云夕绷了不到几秒,终于咯咯笑起来,“走,去洗鸳鸯浴。”
两个人进到卫浴间,脱得精光,挤进小小的沐浴间,关上弧形玻璃门,你看我,我看你,嘻嘻哈哈,如天真孩童纯洁无暇。
“记得我们读高中的时候,全校女生都挤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洗澡,我开始不适应,怎么也脱不下衣服,大热的夏天,居然十几天没洗澡,都快长虱子了。”柳云夕说。
“你这么看重自己的身子,一定要守身如玉,不得轻易交出去嗨。”李梦冉伸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