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盛会分三个阶段,每个阶段之间都会穿插闺秀们的才艺表演。
第一阶段安排的出场的自然是这次盛会的主角,刚从南北边关返京的两大功臣。
这一场以对抗赛的形式进行,名之为南北边关将士对抗赛。
分别由代表北边关的建国公府和代表南边关的韩大将军府分别派出五个儿郎组成各自的代表队。
对抗的项目为障碍跑马并在跑马过程中对突然出现的目标进行射击,最后以跑马的速度和射出箭的命中率进行综合评分。
这下子众人终于对于跑马场突然多出来的水坑、土包和横挡在马场的木杆有了一些了解,原来那些就是所谓的障碍物了。
让众人吃惊的是,两个代表队出战的代表,居然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两个武将世家的老中青三代领军人物。
老人家自然分别是老建国公和韩老将军,这两人如今都已经年过花甲之龄,两位白发老将的出场,赢得了马场上的第一个高潮。
身穿战甲手拿弓箭骑着马跑进场的两位老将今日显得格外精神。
只是他们的出现,还是让毫无准备的南陵皇轩辕盛大吃一惊:“两位老将军老当益壮是我朝之大幸,只是二位到底年事已高,这马场多障碍,让两位出场令朕心难安。”
“陛下请放心,老臣虽年事日高,却从未放下骑射,这点障碍不过小菜一碟。今日我们两个老头打个头阵,不为成绩只为给年轻人鼓个劲。请陛下发令!”两个老头子到底是戎马一生,在马上对着轩辕盛双双一抱拳,洪钟般的声音在马场回响,各自身下的马匹仿佛在应和主人同时扬起前蹄一声嘶鸣。
“好!”轩辕盛仿佛也被两位老将的豪情带动了起来,一声浑厚的好字出口以后,随即高举手上的令旗发出了出发的令语。
轩辕盛的出发令刚刚挥出,两位老将一夹马腹,身下的战马就如同箭一般飞驰而去。并排驰向不远处的第一个障碍物。
那是一连三排相距大约二十米的长木杆,每根木杆两边都由三角木架支撑,木杆离地大约六尺。
只见两位老将操控着身下的马匹,伏低身子几乎与马融为一体。在一起一伏中就顺利地跃过了这长木阵。
离长木阵不远的是一个长水坑,水不算深还淹不过马膝,却也阻了些马的速度,恰在此时在马场中央,突然升起了一组箭靶。
在众人的目光中两位老将似乎一心一意极为专注地驾驭着身下的战马飙速度。事实却不然。
两位老将戎马一生,自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那箭靶一出现,两位老将手上的弓箭就已经开了弓。
也许有的人不过才刚刚看到靶子出现,“嗖嗖”的声音已经响起,两位老将手上的箭已出弓,果真是老当益壮!
也许是考虑到老人的体力,两位老将的比试只绕着马场一圈,两人同时回到了出发点。
箭靶也被送到了轩辕盛的面前,两人射出的箭都射中了靶心,轩辕盛当即立判两人不相上下。此局皆大欢喜,两队第一场打成平局。
全场欢声雷动,看台上观看的人中,最激动的莫过于韩氏,她已经有不少年没见过韩老将军了。
看到老迈的老父亲依旧老当益壮,韩氏既羞又愧。
从韩老将军出场到退场,她的眼泪几乎就没断过。
“外公如此健朗,娘应该高兴才是。娘身子尚未大好,且莫过于激动。”从比试一开始,司徒娇就回到了韩氏的身边。陪伴着韩氏,小声劝慰道。
“娘知道,娘明白,娘心里高兴。这些年娘不曾在你外公面前尽孝心,实在是,实在是愧对你外公。”韩氏哽咽道。
韩氏与司徒娇的声音虽然已经压得极低,可是依然让老夫人不喜,只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却也只能忍着没有说什么风凉话。
司徒锦就不一样了。看着韩氏泪如雨下,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整日里一脸的哭相,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死人呢,真正是晦气!”
虽然司徒锦自以为自个的声音很小,却依然引得前后左右的贵妇人回头观望,更引得韩大将军夫人方氏和建国公夫人陈氏极大的不满。
陈氏的目光如刀般投向司徒锦,连带着与司徒锦坐在一起的老夫人也是通体寒冷,不由地狠狠瞪了眼司徒锦,无声斥道:“闭嘴!”
虽然司徒锦依然极不服气地昂了昂头,不过也许方氏和陈氏久居边关,她们两人的目光中,都带着些边关守将家眷的那种杀气,到底还是把司徒锦的嘴给堵上了。
此时场上已经出现了第二对参加比试的人,这第二个出场的正是年富力强的建国公和韩大将军。
张德大总管宣读了他们两人的比试规则。
根据规则他们两人分别需要绕马场三圈,同时也要分别射出三组九支箭,且他们所射的靶子从开始的静止靶到后面的移动靶,难度比起两位老将要高得多,也好看得多。
在两位老将比试的时候,大家几乎是齐声为两位老将加油,现在的情况就开始不同了,观众席中明显分成了不同的阵营,还没开始观众席上便开始了摇旗呐喊。
男人们粗大的喊声中,夹杂了一些女孩儿们细小的加油声,有为建国公加油的,自然也有为韩大将军加油的。
那些年长些的贵妇人则只是三三两两矜持地小声议论,有说建国公必胜的,也有坚信韩大将军取胜的,这次可就没有了统一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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