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司徒娇进宫来可不是为了给一群女人当猴看的,好在宫里的这些女人虽然人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却都端着个身份,自然不可能像宫外的那些市井女人一般无所顾忌,什么都敢问,什么都敢说。
特别这是在长春宫,上面坐着的是南陵国最尊贵的女人,是这后宫的老大。
皇后不开口,谁又敢多嘴多舌?
于是除了皇后问了些问题,其他的嫔妃也就只有听的份。
期间与惠妃不对路的贵妃娘娘有些蠢蠢欲动,不过皇后只那么冷冷地瞟了一眼,贵妃娘娘就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也许知道司徒娇事实上是圣人亲传进宫的,皇后只是十分平淡地问了司徒娇一些日常起居,丝毫没有什么刁钻的问题。
比如这些年司徒娇在别院是如何生活的,平日里都学了些什么,她最擅长的又是什么,回京城以后生活上可还习惯……司徒娇一一做了问答。
在一问一答中,司徒娇就这样站在长春宫的正殿里,面对着皇后足足有半个时辰,总算是满足了这一众寂寞后宫嫔妃们的八卦之心。
当三公主带着司徒娇走出长春宫的时候,司徒娇不由长长地出了口气。
只是还没等她松懈下来,迎面来了个老嬷嬷,却是来向皇后要人的。
原来在长乐宫的太后已然等得心焦,让身边的嬷嬷过来催人了。
本以为到了太后的长乐宫,又得重新经历一次差不多的询问,结果却大出司徒娇的意料之外。
在司徒娇拜见过以后,太后就如同一个平常的老太太,让三公主和司徒娇分别坐在她的身边,福态的脸上是温和而又慈祥的笑容。
在打量了一番司徒娇以后,太后开门见山地问道:“听嘉善说,她那头疼的老毛病就是你替她治好的?”
司徒娇不由一楞,嘉善是谁?
老建国公夫人?周太傅老夫人?还是大长公主?
司徒娇脸上的疑惑实在太明显。太后不由莞尔,拍了拍自个的额头正要解释,三公主却抢先开了口:“表妹应该不知道嘉善是皇姑祖母的封号。”
“大长公主殿下?”司徒娇终于明白太后所指的是谁了。
“正是大长公主。哀家平常叫惯了她的封号,倒是忘记了你这孩子刚刚被接回京都。”太后慈爱地拍了拍司徒娇的小手。想到这孩子的经历,心里有些抱歉又有些怜惜。
太后的慈祥和蔼,让司徒娇觉得面前的太后,比起侯府的那个老太太更像是疼爱晚辈的长辈,于是心里放松了许多。
她抬起皎洁的小脸。对着太后嫣然一笑,然后有些遗憾地说道:“其实大长公主头疼的毛病并没能根治。臣女和臣女的婢子想了许多办法,也查了手头上的医书,都只能替大长公主殿下缓解一二罢了。
大长公主殿下这头疼毛病的起因,想必太后娘娘也是知道的,外伤留下的后遗症,经过几十年已然成了顽疾,非臣女能力可及。”
“真的没有根治吗?可本宫看皇姑祖母气色和精神比之从前可是好了许多呢!”三公主没想到司徒娇会给出这样的一个答案,心里就有些悻悻然地不安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她的母妃没能再生育也已有整整十五年了。是不是也没希望了呢?
“臣女除了使用针灸替大长公主殿下缓解一二以外,目前的确没有根治之法,还得靠大长公主自个精心调养,尽量少操心少生气。”在医术方面司徒娇是严谨而认真的,无论面对的人是谁,她都会如实相告。
“这样啊……”太后似乎有些失望,一时间长乐宫里的气氛沉寂了下来。
太后一时无话,三公主倒是有些着急了,她可牢牢记着接司徒娇主仆进宫来的目的。
母妃想再要个孩子已经很多年了,打她记事起。她的母妃就不只一次地在她面前表露过要再给她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只是这些年来却一直没有动静,几乎都已经绝望了。
只是每当看到后宫其他怀了身孕的嫔妃,她的母妃那目光中饱含的黯然神伤都令三公主极为心疼。
虽然三公主的心里对司徒娇此次进宫替惠妃诊脉并未抱太大的希望。可是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做,难道不是吗?
可是她带司徒娇进宫一个多时辰了,还没能将人带到去惠妃的锦绣宫,刚才惠妃虽然也在皇后的长春宫里,却也只能与其他嫔妃一样坐在自个的位置上远远地看着。让三公主内心着实多了几份焦躁。
太后刚才问起大长公主的情况,三公主心里多少已经明白太后的意思,太后时不时也会犯头疼的毛病,而且每次犯病的时候,总让她痛不欲生。
虽然司徒娇说自个无法根治大长公主头疼的毛病,却着实减轻了大长公主的症状,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儿,看看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大长公主那日渐红润的气色,就能窥见司徒娇医术之一斑。
那么何不让司徒娇给太后也诊上一脉,就算同样不能根治太后头疼的毛病,能缓解一二也是好的!
三公主脸上忽而焦躁忽而释然的表情,让司徒娇心内一阵大急,三公主不会让她替太后娘娘诊治吧。
这不太好吧,这可是明晃晃地抢太医们的饭碗啊,何况太后娘娘的身份何等尊贵,她如何能在太后娘娘的头上动针?!
她是想要利用自个的医术优势,拓展人脉,简单地说就是抱各种各样的大腿,只是太后的大腿虽粗,可也没那么好抱的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