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安的奶娘心头千回百转,想着要给小林氏通个风报个信,可是疾风对那小厮的一系列动作,却让奶娘吓破了胆,跪伏在地不敢出声,心知今日之事已经万不能善。△¢,x.
却还是在心里祈祷小林氏那里能够得到些风声,快快让那屋里的人离开,只是一切能如奶娘的愿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奶娘才听到头顶传来司徒空充满怒气却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显然司徒空并不想被小林氏察觉他来了家庙:“说,这人是谁?林淑琴人在哪里?”
奶娘迟疑不语,疾风不由心头火起,一脚踩上了她后背,后背传来的疼痛感,令她不由冷哼出声。
这一脚说不重还真不算重,可是这奶娘自从成了司徒安的奶娘,也算是养尊处优,何尝吃过这样的苦处?
这奶娘知道疾风身怀武功,知道刚才那一脚疾风留了极大的余地,只怕连一成力都不能使出来,若她再不说实话,只要疾风用上力,今日她可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于是再不敢有半分迟疑,也不敢有所隐瞒老老实实地说出了小厮的身份:“是,是,是表舅爷身边的长随。”
“表舅爷?哪个表舅爷?你给我放聪明点,想想你家里的那个小子!”司徒空心头一跳,用如冰般冷肃的声音沉声道。
“是,是青城的华表舅爷!”就算司徒空不拿奶娘的孩子做威胁,奶娘也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只是心里害怕,说话就有些结巴。
司徒空身子晃了晃,身边的林管家连忙伸手扶了扶。却被司徒空轻轻推开:“华表舅爷让个小厮来家庙到底何为?林淑琴到底去了哪里?”
奶娘猛地抬起头来,眼中的惊讶丝毫不加掩饰:“没听说林姨娘外出,只是昨日有过交待,今日要为老夫人诵经祈福,没有姨娘的召唤不得打扰。”
司徒空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眼神在疾风的面上扫了过去,疾风却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什么没有感觉到司徒空的目光。
司徒空的心里一种极不好的感觉,冷冷飕飕的目光在奶娘、司徒安和小厮的脸上来回扫视,心头却翻滚着万丈巨浪。
他之所以不喜欢甚至厌恶司徒安。不仅仅是因为司徒安是小林氏再次对他用了下三烂的手段才得的,更因为司徒安与他没有一丝的相似之处,再加上他对司徒安早产还有小林氏怀孕前后府里隐约的流言,这些年来司徒空的心里始终有着一根叫“怀疑”的刺。
面前的小厮的身份令司徒空的脑海里涌现出那些个流言。心中这根刺已然要蓬勃而出。
这小厮安坐在司徒安的屋里。那么是不是说,那个姓华的表舅爷此刻人就在安宁侯府的家庙里,而且还是在小林氏的屋里!
小林氏吩咐不得打扰,那么他们在屋里做些什么?
呵呵呵……孤男寡女的能做什么?
司徒空心里仿佛已经笃定了那屋里可能的情形,可是没亲眼看到,到底心有不甘。
他怔忡又机械地转身向屋个走去,那踉跄的步伐,令疾风看了眼窝不由一酸。可是小林氏的事儿不揭开,只怕会带给安宁侯府更大的灾难。
如此一想疾风还是硬下心来。先将那奶娘也捆了个结实,并顺手拿过司徒安床边放着的一块帕子堵住奶娘的嘴。
林管家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来大小姐一直都让人盯着家庙盯着小林氏呢!
难怪大小姐昨日向他借用一下疾风,原来就是如此用场。
林管家不是反对司徒娇出手,可是看着司徒空那仿佛突然老了几岁的背影,林管家心疼啊!
心里就有些埋怨司徒娇,为何不先给侯爷透个底,让侯爷心里有点数呢?
林管家打小就跟在司徒空身边,虽说主仆有别,可是两人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不一般啊。
如今看侯爷那仿佛突然老了十岁的背影,他能不心疼吗?
虽然明知府里必须要大力整顿,那个小林氏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可是林管家心里到底还是涌起了司徒娇的埋怨。
可是事已至此,林管家只能狠狠地横了疾风一眼,然后默默地跟在司徒空身后,以防不策。
疾风则给隐在暗处的人打了个暗号,让他们将屋里的两人看好,然后跟在林管家身后默默地跟上司徒空,向小林氏居住的屋子行去。
从司徒安的屋子到小林氏的屋子,正常走起来不过分分钟的时间,可是司徒空却整整走了差不多半盏茶的时间。
可是就算再怎么拖延,路总会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司徒空在离屋子前十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小林氏的屋前屋后,没有一个伺候的人,想必为了行事方便,都让她打发出去了。
虽然离屋子尚有十来步远,却已经能够清晰地听到屋里的动静。
此刻从屋里传来了声音,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女人细碎的吟哦声,还有床板咯吱咯吱的声音,显然里面的战况相当激烈。
听着这些声音,别说是没有成亲的疾风被臊得满脸通红,狠不得拔腿逃得远远的,就连上了年纪的林管家也被里面的声音臊得老脸有些搁不住。
这小林氏也真够胆大的,偷人居然偷到了家庙,而且还是大白天的做这样的事,真是有够****。
只是下面该怎么做?难道就站在屋外听这奸夫****苟合的声音?
司徒空只觉得身上所有的鲜血直冲脑门,就算他不待见小林氏,小林氏也是他司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