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事难度相当大,一个不当还有可能连累到建国公府,但是杨凌霄却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
“你别安慰我,那女人既是侯爷的妾室,就算她是以自身的名义投的钱,安宁侯府也就被迫沾了身。杨大哥千万别为了安宁侯府而连累了建国公府,真要有那么一日,司徒娇万死难辞其咎……”司徒娇重生回来以后的这一年里,为回府做准备,几乎熟读了南陵的各种律法,自然知道贩卖私盐是死罪,情节严重的,一人犯罪连坐九族也不是没有。
“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放心,一切有我呢!”杨凌霄拍了拍司徒娇的脑袋,不让她想些有的没的。
司徒娇歪了歪头,有些娇嗔地瞪了杨凌霄一眼,不让他像拍小动物一样的拍自个的脑袋,被杨凌霄像对待小宠物那般对待,令司徒娇心里极不舒爽,脸上的反抗意味就浓了些。
杨凌霄虚握拳头放在嘴边虚咳一声,掩去上勾的嘴唇。
想到那个姓华的所作所为,杨凌霄整了整脸色,看着司徒娇郑重地警告道:“那姓华的这次来京都却是带了巨资,他能花钱找那些个小混混毁你清誉,就有可能狗急跳墙买凶杀人。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司徒兄弟身边原本就是侯府的暗卫,我又在他的身边安排了两个高手。
侯爷身边有林管家和疾风,另外还有暗卫,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倒是你和韩姨母,你们在内院,我手上没有女侍卫。实在不好安插人手,你可得让身边的人警醒着些,千万别着了道。”
“若司徒安当真与那个姓华的有六七成像,他们必定是要谋安宁侯的爵位,那么比起我哥来,我和娘暂时应该不是他们的目标。”只要一想起前世司徒阳被逼出京城,最终真的由司徒安成了安宁侯世子。司徒娇心里就阵阵发冷。
前世韩氏到底是病故。还是被人谋害,她无从查证,今生无论如何她也护得韩氏平安终老。
回到安宁府果然让司徒娇看明白了许多事。那些个前世看不清弄不通,也随之像拨开了迷雾一般,逐渐明朗起来。
“你只需顾好你自个和韩姨母的安全,别让我担心你的安危。你哥的安全。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他有一丝闪失。”杨凌霄看着脸色发青的司徒娇。心里涌起阵阵怜惜。
这才多大的孩子啊,就生生被逼着各种算计。
这一切可都得归结于安宁侯后院不干净的缘故,想要妻妾双全,想要妻妾和睦共处。谈何容易?
再看看建国公府,杨凌霄真的为自个庆幸不已。
建国公府几代都是干干净净的一夫一妻,大房和二房之间是亲兄弟。彼此之间和和气气,遇事有商有量。比起前世的那个大家庭让杨凌霄觉得更为舒服。
只看安宁侯府就司徒空这一房,却由于多了个妾室,就有了各种污糟事,杨凌霄就觉得那些个妻妾成群还妄想着家和万事兴的人,真正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不说杨凌霄和司徒娇如何布局,只说那所谓的表舅爷,在得知安宁侯府除了老夫人以外都会去建国公府赴宴,自是觉得是与小林氏幽会的好时机。
恰好小林氏也因为皇觉寺出现的失误,要找姓华的好好说道说道,好生商议一下接下来该如何。
再者说小林氏也不能让司徒锦继续在白莲庵待下去,她并不是单单的舍不得司徒锦在白莲吃苦,最重要的是小林氏觉得没服司徒锦在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已经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了。
于是双方一拍即合,这就有了小林氏要闭关替老夫人祈福的说辞。
为了支开来家庙伺候的人,小林氏更是将除了司徒安奶娘以外的人都打发回了安宁侯府,让平嬷嬷带着回去打扫芙蓉苑和锦绣阁。
今日的建国公府虽然明面上是替世子杨凌霄庆祝生辰,事实上却是为了对外宣布杨凌霄与司徒娇的娃娃亲,司徒空希望老夫人一同前去赴宴,老夫人却以身体不适这由拒绝参加,司徒空无奈之下,也只得应允。
因此今日的安宁侯府,除了老夫人留在府里以外,其他的主子都会去建国公府作客。
主子出门护卫自不会少,因此今日府里护卫力量相对薄弱,家庙那边双起前些日子更是松懈了许多,连守门的婆子也在小屋里饮起小酒。
对于姓华的而言,这可真正是偷情幽会的好日子,当然他自是不能从门大摇大摆地进家庙的,于是那边安宁侯府的马车刚刚离开,此人就带着小厮翻墙进了家庙。
无论是姓华的,还是小林氏,哪里知道他们的奸情早就被两个小辈勘破,而且今日之所以家庙能够如此安静,还是司徒娇特意放的水,连那守门婆子的酒水都是司徒娇让人置办送去的,就等着那个华表舅爷入局呢。
那姓华的果然不负司徒娇所望,带着那个眉眼间有颗小痣的小厮迫不及待地入了局。
司徒娇还没到达建国公府就已经收到了暗号,只不过她却并不着急要去捉拿那瓮中的鳖。
杨凌霄放出去的风声,自是让这对狗男女深信安宁侯府一众人会在建国公府盘桓到申时末,那么他们必定会充分把握这次难得的相聚机会。
只要能够让司徒空和老夫人亲眼目睹他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就算这两人被发现时并非赤膊相向,甚至没有衣冠不整,只凭姓华的偷入家庙并与小林氏孤男寡女在一个屋里,就足以做一篇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