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徒锦,司徒娇的感情有些复杂。
心底里恨不得司徒锦与司徒安一样出身,可偏偏与她却同是司徒空的骨肉。
于是压根无法如同处置司徒安那般直接让他在这个世界里消失,就算还能以各种理由再次将她送去白莲,最终还得将她回府来,谁让她也是安宁侯府的后代呢!
就因为如此,让司徒娇在心里更加郁郁难平。
虽然司徒娇心里明白,她与韩氏前世的悲惨结局,是小林氏一手造成,可是司徒锦没少做助桀为虐的事。
今生的一切因为司徒娇的重生有了很大的变化,至少小林氏提前出局,让司徒锦没有了助桀为虐的机会。
同时也有了让她们俩姐妹有了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得基于司徒锦从此一心向善,别将她当成仇敌。
只是司徒锦真能学好吗?司徒娇觉得难。
有语云“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虽然这样的说法并不是绝对的,可是司徒锦的性子已经被老夫人和小林氏彻底养歪了,要将其掰直谈何容易。
更重要的是,她们姐妹之间需要由林俏俏这个外人从中调和吗?
只要一想到由林俏俏这个人据中调停,司徒娇就觉得浑身的不舒坦。
林俏俏本身就是个比司徒锦还要刁蛮任性的主,从她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由不得司徒娇不警惕。
林俏俏到底在打什么注意呢?
突然一个念头从司徒娇的脑海里闪过,将司徒娇雷得外糊里焦,这个念头一旦形成,就在司徒娇的心里生了根。
虽然前世的林俏俏似乎与司徒阳并没有什么交集。可是安宁侯府能让林俏俏算计的,偏偏就是司徒阳。
难不成林家的女子,代代都对安宁侯府的男子情有独钟?
切,谁信!
林家,哼,林家!
司徒娇的心里咬牙切齿地将“林家”两个字来回撕咬了无数遍,依然觉得不够解恨。
“小姐。小姐?”司徒娇显得有些狰狞的面容。让青竹极为惊心,她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消息让司徒娇如此气急败坏。
青竹的呼唤,总算让司徒娇重新找回了自个的心神。她定了定心,对着青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表示无事,示意青竹继续替她打理头发。心思却依然重新回到林俏俏的身上。
以司徒娇对林俏俏的了解,知道林俏俏这个人是个无利不早起的。
若不是肖想司徒阳。林俏俏又何必试图劝服司徒锦向韩氏屈服,摆明了就是想通过劝服司徒锦来取悦韩氏。
哼,就算林俏俏真得劝服了司徒锦,司徒阳也不是林俏俏可以肖想的!
司徒阳的妻子绝对不能是林氏的人。就算司徒阳不曾与周二小姐定了亲,也司徒阳的妻子,未来安宁侯府的当家夫人也绝对不能是林俏俏!
一定得将林俏俏的这个算计。掐灭在萌芽状态。
她不但要亲自防范,还得提醒司徒阳远离林俏俏。更要与韩氏沟通这件事儿,绝对不能让小林氏算计司徒空那样的事情重演!
司徒娇想明白了林俏俏心底的算计,抬眼想与青竹交待几句,却见青竹小嘴撅得老高,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心里不由有些好奇。
难道是自个想事儿想得太过入神,让这丫头不高兴了?
按理不应该啊,青竹可不是个会计较的人。
司徒娇伸出手指在青竹的小脸上戳了戳,然后看向静候在一旁的春梅道:“这是咋地了?谁又惹你家青竹姐姐了。”
“没有没有,小姐,奴婢可没有惹青竹姐姐生气。”春梅大约是游神了,没听清司徒娇的问题,只以为司徒娇说的是她惹青竹生气了,于是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连连否认。
司徒娇看着有些惊惶失措的春梅不由噗哧一声笑出了声:“小姐我啥时候说是你惹到她了,看把你惊的!”然后又戳了戳依旧板着小脸的青竹:“你平日里可不能欺负春梅,看看看看,我不过向她问句话,就把她给吓着了。”
“小姐,青竹是那种没事就欺负小丫头的人吗?”青竹的小嘴儿撅得更高了。
“那你为何把小脸绷成这样。”司徒娇的手指又戳了两下青竹的小脸笑着问道。
“奴婢是替小姐不值!”在司徒娇面前,青竹就不是能瞒得住心思藏得住话的人。
见司徒娇不接话,只是抬眸看着她,青竹的话匣子顿时就打开了:“老夫人明明不喜欢小姐,小姐却什么都替老夫人想到。不但将李妈妈送去慈安苑伺候她,自个每日里又是请安,又是亲自替她按摩施针。奴婢听春梅说,老夫人压根还不领情,今日还当着侯爷的面下小姐的面子!”
“你就为这生气?”司徒娇惊讶地问道。
“奴婢就是替小姐不值,所以心里着实觉得闷气!”青竹脖子一梗,见司徒娇的头发已经干透,说罢原本替司徒娇绞发的帕子往旁边一丢,似乎这样就能消去一些心里的郁气一般。
“你啊,就是个急性子,你家小姐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一个受气包?老夫人对我如何,你家小姐我可都记着呢,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祖母。难道不是吗?”司徒娇见春梅收了帕子和她换下的衣服出了屋,这才笑着轻轻拍了一下青竹鼓着的小脸道。
“祖母又如何,不过是个为老不仁的……”青竹嘟着嘴,
白梅一进屋就听到青竹说的话,俏脸生怒:“青竹,你怎地又忘记小姐说过的话了,小姐是怎么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