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带着司徒阳离开梅苑进了外院书房,父子俩只是匆匆说了差不多一刻钟的话。
一直都是司徒空在说,司徒阳在听。
只因司徒锦到梅苑那么一闹占去了一些时间,留给司徒空的时间不多。
也就只够司徒空将今日要做的事儿,给司徒阳做了个简要的说明。
没给司徒阳消化的时间,司徒空就让林管家将已经等候多时的林氏家族的族长和几族老请进了书房。
自然林氏家族的人一行人中,还有一直被作为下一任族长培养的林大爷。
林氏的人进了书房,看到书房里除了司徒空父子并无司徒家族的人,心里不由有些窃喜。
他们两大家族的人,昨天差不多同时到达。
今日司徒空就将他们招来了书房,自以为司徒空心有愧疚,必是要给他们一个说法,同时更让他们觉得抢了先机。
于是刚进书房还没落坐,就有人抱着先下手为强的心态抢先开了口:“淑琴到底是怎么死的?安少爷好好的又怎会成了别人的骨血,侯爷可得给一个交待!”
司徒阳惊讶于林氏族人的厚脸皮,想要开口驳斥,却想起司徒娇多看多思少开口的交待,他也想看看司徒空到底会如何解决这件事,故而只是冷冷一笑,安静比站在司徒空身旁看着林氏族人那自以为是的嘴脸。
面对林氏族人的诘问,司徒空有瞬间的呆愣,很快就若无其事地招呼来人一一坐下,还特特请了最年长的林老太爷在主座边上的太师椅上落座,又让疾风等送上茶水,这才带着司徒阳在主座上坐下。
司徒空不慌不忙的态度,让林氏族人感到有些不同寻常。
那几位族老互相用眼神进行了交流,彼此间却得不到满意的答案。
唯有林老太爷一脸傲慢加安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林大爷则垂眸不知神归何处。
书房里除了粗粗浅浅的呼吸声和司徒空用茶盖拨动茶叶偶尔发出的声音。显得异常安静,也显得格外沉闷。
林氏族人远道而来自是想通过林淑琴的突然死亡为家族谋求更多更大的利益,昨日到了安宁侯府以后,安宁侯府在吃住上一应俱全。可司徒空却只匆匆露了一面就再没与他们接触。
有关林淑琴母子死亡的事情,问谁都一问三不知,许与再大的利也套不到一句有用的话。
好不容易得了司徒空召见,自不愿坐失良机,更不会坐以待毙。因此互相用眼神交流以后自是有人再次问起林淑琴的死因。
“大表兄没有告诉各位?”司徒空眉头一皱,有些惊讶地看了眼林大爷,然后将手边放着的一叠纸推到林氏族人面前:“既如此各位不如先看看这些东西。前些日子,林家表兄来京都,本侯已经请表兄过了目。当时林家表兄兴许是太过心慌,没能看仔细或是漏看了几条或是记得不全,也说不准。”
这些纸看着像极了南陵国衙门专用的纸张,拿到手果真不假,的确是衙门专用纸张,那上面还有衙门盖的章。
看着面前的这些纸。林大爷不看也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当日他不过只看到林淑琴混淆侯府血脉一项,就慌张的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匆匆离开侯府。
莫非林淑琴真的犯下了传言中谋害老侯爷的大罪?
林大爷越想心里越虚,恐慌的目光盯着面前的纸,迟迟不敢翻看细看。
在司徒空拿出这些纸的时候,林氏族人心里就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妙,只了司徒空的话再结合林大爷的神情,林氏族人更有了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等到几个人匆匆翻阅了面前的案卷,只觉得当头浇了一盆冰水。透心的凉!
案卷内将林淑琴犯下的事儿,一件件一桩桩罗列分明,里面有侯府查找到的证据,有证人的证言。有的甚至还有官府的判词。
每一件都是如此令人胆寒,待他们将案卷细细看过,顿时一个个面如死灰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瘫坐在椅子上出不声。
唯有林老太爷还老神在在地做着凭借林淑琴的不正常死亡,为家族捞取更大利益的美梦。
司徒空扫了眼书房众人,将林氏诸人的神色全都看在眼里,当他的目光落在继续闭目养神的林老太爷身上的时候。脸上划过一丝似讥似讽的淡笑。
见林氏族人一时间全都哑了口,司徒空点了点书桌上那一厚叠写满了有关林淑琴罪证的案卷,语气平静中带着威压:“不知各位看过这案卷以后,是否还坚持认为侯府亏待了林淑琴。不管各位心里是如何想法,既然各位远来求个真相,本侯少不得给各位将这些掰扯个清楚明白。
别的本侯就不多说,只林淑琴谋害父侯这一项,若传扬开来,不但林淑琴当凌迟,就是林氏家族也没好果子!”
司徒空表达的意思十分明确,若林氏家族为林淑琴之死与安宁侯府,他大不了拼个没脸。
谋害侯爷,国法、家法都难容,更何况老侯爷还有个在宫里当宠妃的女儿。
林氏家族所有的人被吓得六神无主,目光纷纷投向林氏家族的族长林老太爷,目光中有无措恐慌,更多的是谴责。
毕竟林淑琴是林老太爷的亲生女儿,而且没将事实真相带回顺平的也是林老太爷的儿子。
明明司徒空已经将林淑琴犯下的罪过告诉了林大爷,林大爷却没将罪证带回顺平,从而误导了林氏家族几乎举全族之力,陪着林老太爷一家来京都替林淑琴讨要说法。
如今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