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宁侯府知道了林俏俏的情况,自然也不好坐视不管。
司徒娇每每一想到林俏俏当日的动机和林家那付嘴脸,心里就如吞了只苍蝇一般恶心。
府里的男人各有皇命在身,司徒娇自然不愿意为个不要脸的林俏俏去扰了父兄当差。
于是与韩氏一合计,只让林管家点了几个府里的护院,与陈大派出的人会合,一同前往黑风镇“寻找”林俏俏。
不过这一行人才出了京都不过二十里,离黑风镇尚有五、六十里地的时候,就被人堵了回来。
堵了他们这一行人,并让他们打道回府的,正是打了胜仗,剿了黑风山山匪的羽林卫队传令兵。
此次安宁侯府派出的人,带队的恃风。
恃风原是韩鹏程身边的侍卫,在羽林卫队待过一些时日,与那传令兵正好认识。
那传令兵急需传信回京都,只是身下的马儿今日有些不争气,一气儿跑了几十里,已经累得直喷白沫,再怎么加鞭也快不起来,不得不停下来让马儿暂时歇歇脚。
正在此时见到了打从京都赶往黑风山的恃风一行,连忙拦了人,他第一眼就看中了恃风身下的马儿。
安宁侯府出来的马儿,比起传令兵这匹马自然要好上几分。
恃风赶忙询问情况,此时黑风山上的山匪已经被剿灭,羽林卫队的行踪自无需保密。
传令兵不能迅速回京报信,已是误事,他急需要一匹快马完成传令使命,也就没想着要隐瞒什么。
再说他也是知道恃风原就是韩统领身边的人,说不定将他所传的消息与恃风说了。还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于是将羽林卫队剿匪的事儿简单明了地做了说明。
“如此说来,那黑风山上的山匪已经被连窝端了,只不知那被山匪抢了上山的小姐可有找到?”那林家的下人听得山匪已经剿灭,自是不胜欢喜,连忙询问起他最为关心的事来。
“若这位小哥问的是那姓林的小娘子,本令却要提醒你。你还是别再问的好。小心陪上了你自个的小命。”那传令兵眉头一皱正色警告道。
那下人惊得倒退了两步,而恃风心里也不由一惊,那个被山匪掳上山的表小姐。该不会又做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儿了吧。
见那传令兵并不多言,恃风连忙拉了人去一旁说话,这才弄清楚了事情原委,同时也得知司徒阳受了重伤的消息。
“你是说我家世子爷替太子殿下挡了一箭。如今昏迷不醒?你怎么不早说!”恃风只一听司徒阳受了重伤孤就再也不听了,甩开那传令兵。翻身就上了马,打马就走:“你们也别往黑风镇去了,快快打道回京!”
话音落地时,恃风的马已经往京都远去。只留下一路的尘土。
那传令兵也知不能再误事,抢过一匹快马来翻身上马,连催身下的快马。努力向恃风远去的方向驶去。
有恃风留下的那句话,安宁侯府的护院自然个个转回京都。陈大派出的几个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也转了方向,急得那林家的下人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往京都方向看看,再往黑风镇方向看看,最后只得一个人往黑风山去了。
就算他是林家给了林俏俏使唤的下人,可是在林俏俏还没入陈家门之前,他还只是林家的下人。
为何那个传令兵要那样的话,林家的下人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也只能不想,还是先回到黑风镇回了王管事再说,总不至于连留在黑风镇的王管事也不清楚吧。
出京都的时候,差不多用了一个时辰,回京都却硬是只用了大半个时辰,恃风就已经回到了安宁侯府。
此时司徒娇正与李妈妈带着白梅、青竹在青云阁的小药房里制作药丸,春梅意外地敲响了小药房的门:“小姐,恃风回来了,有急事求见!”
司徒娇拿着药药杵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恃风不是带着人去了黑风镇吗?这才多长时间就转回来了,算路程这会应该还没到黑风镇才对。
司徒娇心思几转,心里不由突突急跳,语速极快地将药房的事情交待给了李妈妈和白梅,带着青竹就出了药房。
大概是跑得有些急,春梅的小脸有些发白,司徒娇放弃了让春梅去二门请恃风到青云阁的打算:“青竹,你速去二门带了恃风来青云阁。”
司徒娇刚来得极洗去一身的药味,青竹就带着恃风就匆匆进了青云阁。
“可是出了什么事儿,怎地这会儿就回转来?”见恃风一身一脸的尘土,司徒娇微微皱了皱眉,知必是出了紧急的事儿,连忙问道。
恃风一抱拳:“黑风山上的山匪已经被剿灭,只是……”因恃风也只是听那传令的话,并没看到司徒阳的实际情况,故而不由有些迟疑。
“剿灭了?官府多年没管,这次怎地就派人将他们给剿了?”司徒娇讶然。
“具体的事儿小的并不知情,小的带着人才出京都不过二十多里,就遇到了羽林卫队的传令兵……”
“等等,你是说羽林卫队的传令兵?就是说这次去黑风山剿匪的是羽林卫队?”司徒娇很快就找出了重点。
“是的,世子爷也去了,而且……”恃风又顿了顿。
司徒娇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秀眉一紧,语气就严厉了起来:“而且什么?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据那传令兵的消息,世子爷为救太子殿下受了伤,具体伤在哪里伤势如何,那传令兵亦说不清楚,小的并不可知,只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