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三公主和韩秀雅都有烧烤的经历,却每每都将食材烤得焦糊,不得已司徒娇只得带着青竹去给大家做示范。
青竹和司徒娇在桃林别院生活了多年,都有一手烧烤的好手艺,她们两个烤出来的食材,既不会半生半熟,也不会焦糊成炭。
趁着司徒娇带着青竹去另两桌示范的时机,孙倩拐了拐依然情绪不高的苏茵嗔道:“你到底怎地了?在家与你爹娘吵架了还是与你那庶妹打架了?你看你这脸快拉成马脸了!”
“唉,烦!”苏茵将手中啃了一小半的果子往桌上一丢,拿出帕子来狠狠地擦了擦嘴,仿佛这嘴不是她自个的一般。
“小小年纪皱着个眉头唉声叹气的,快成小老太太了!快振作起精神来,那边的羽林郎可都是京都各世家的少年郎君,说不定那里面就有你的良人呢!”孙倩脑子里打了个转,故意打趣道。
“那里有孙姐姐的良人倒是不假,我的良人……”苏茵的目光往少年郎君们所在的地方扫了一眼,垂眸暗自叹息。
她心中的良人不但已经成了别人的未婚夫,而且还远在北边关。
更可悲的是,如今她明明有机会可以离他更近些,偏偏家里没有一个人放她离开京都。
这可恨的封建社会,女子虽不至于寸步难行,却让苏茵觉得快喘不过气来。
苏茵的低叹,让孙倩感到十分不妙,敢情这人明知杨世子与娇娇的关系,依然一意孤行,对杨世子虎视眈眈啊!
“你该不会想随你爹去凌北府吧!”孙倩不赞同地看着苏茵。
“我是想去啊,可我爹我娘,甚至我祖父都坚决反对啊,非要将我留在京都。”苏茵嘟着嘴郁闷地说道。
“你爹娘是为了你好!就算你们苏家有家训,女子年过了方十六议亲,过了十八才能出嫁,你今年已经十六了,正是议亲的年龄。难不成你还想去凌北府找个夫君不成?”孙倩敛去眼中骇然的光芒,努力让自个的声音显得平缓无波。
“有何不可?凌北府也不是没有京都的人!”苏茵瞪了孙倩一眼,梗着脖子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让孙倩半张着嘴,半晌不知如何作答。
也不知道苏茵到底着了什么魔,难道她与杨凌霄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儿?
孙倩不由摇了摇头,不可能!
虽然孙倩并不十分了解杨凌霄,可是从韩鹏程偶尔对杨凌霄露出的欣赏,孙倩就觉得能让韩鹏程欣赏的人,绝对不会是个见异思迁的人,更不可能是个花花公子。
司徒娇是韩鹏程的姑表妹,且从他的言谈中,孙倩可以体会到韩鹏程对司徒娇的宠溺。
若杨凌霄有负司徒娇,那么杨凌霄就断不可能再让韩鹏程欣赏分毫。
据孙倩所知,苏茵还是因在她那里看到木雕,才想尽了一切办法要认识杨凌霄,偏偏杨凌霄压根就不能苏茵说话的机会。
苏茵后来去雕轩购买了不少的木雕,却没有一个是杨凌霄亲自雕刻的。
若说他们之间有过什么,孙倩却是不相信的。
可是为何苏茵对杨凌霄表现出如此的死心踏地呢,她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是表示她其实想跟着苏广文离开京都前往去凌北府生活呢?
孙倩的猜测没猜对十分,也最起码对了个八分。
苏茵还真有跟着其父去北凌府生活,并趁机去北边关寻找杨凌霄的打算呢!
苏茵的父亲苏广文原本只在挂了个六品的散职。
这些年虽有过一些机会,可是苏广文闲散惯了,那些个机会对他来说真算不上是好机会。
那些机会得手了虽然有些实权,大多却是偏远地区县令之类的父母官。
这样差事对于寒门出生的子弟而言说不定是好缺,可对于苏广文这种有着祖辈余阴可乘凉的世家子弟来说却是不情愿去接手的。
因此一年年就这样耽误下来,没想到还真让苏广文等到了个好缺,而且还是个肥缺,只是离京都远了些。
前些年由于北辰国时不时的侵略,凌北府实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如今南陵国将北辰国打得落花流水,最终让北辰国不得不签订了互不侵犯的条约,使得原本就有些富裕的凌北府成了香饽饽,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哪。
没想到这样的好事却被苏广文给抓到了手,也该是苏广文走运,原本与三五个朋友相约去城外走走,却让他遇到了同样去城外散心的圣人,一来二去就入了圣人的眼。
恰好凌北府那边的通判刚刚因病去世,于是圣人大笔一挥,点了苏广文凌北府通判一职,直接让苏广文从六品散官成了有实权的六品通判。
苏广文这次入职没给他多少准备的时间,家人紧急一商量,苏茵的母亲苏夫人由于一对儿女都到了议亲的年龄,自然不能随夫去上任,只能从苏广文的妾室中挑了个不出挑也不得宠的妾室去凌北府伺候苏广文。
苏茵在初得知苏广文即将去凌北府任职的时候,心情那叫一个雀跃,只可惜还没开心一天,就被告知苏广文将带着三姨娘去任上,自是好一番折腾。
只可惜谁也没把她的折腾放在心上,反倒因她闹得狠了,被禁了几天的足,直到苏广文离开京都才放了她出来。
三月初一那天,苏广文带着妾室,带着苏茵的怨愤,已经意气风发地从京都出发前往凌北府就任去了。
这几天苏茵都处于怏怏不乐之中,做啥事都提不起精神来,若不是苏夫人一再催促,今日苏茵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