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娘,咱们现在是不是该给爹爹他们准备端午的节礼了?”司徒娇喝了口茶水,拿出帕子印了印唇角看着韩氏问道。
司徒娇此言一出,别说是司徒阳,就连韩氏都不由一愣。
还没出三月呢,怎地就想起准备五月的端午礼来了?
这个念头不过只在心里打个转,韩氏立马就想明白了。
北边关离京都商队可不是得走差不多一个月嘛。
现在准备起来,四月头送过去,可不是到了端午才能收到?
这些年韩氏虽然窝居在梅苑不出,不过每个节礼却从来没少过往南北边关送。
只是今年因建国公府和韩大将军都从边关回了京都,韩氏心里只想着今年无需往边关送礼,倒真忘记了还有个去北边关的司徒空。
算算时间,往年这个时候可不已经让林嬷嬷开始准备送往边关的节礼了嘛。
韩氏在心底洒然一笑,面上倒也不显,只有些揶揄地看着司徒娇笑。
一心想着要准备什么节礼的司徒娇,先是被韩氏的目光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转念一想顿时就有些羞窘起来。
她压根就没想到同在北边关的杨凌霄好不好!
不过她真的没想吗?似乎不是实话啊,她明明就想着趁着府里给司徒空送端午节礼的时候,顺便给杨凌霄也带上一份。
不过,只是顺带,真的只是顺带哦。
司徒娇还在想如何打马虎眼,那边林嬷嬷却笑道:“可不是得给北边准备端午节礼了,不但得准备还得准备两份,一份给侯爷一份给咱们未来的姑父!”
“没错没错,还是妹妹细心,娘,节礼出发前,告诉孩儿一声,我也要准备份礼给杨大哥,说不定羽林卫队那边也有人要给杨大哥带礼!”刚刚填饱了肚子的司徒阳,也凑上前来,不过他倒没韩氏和林嬷嬷想的那么多,纯粹只是想着要给杨凌霄带些东西罢了。
“行,今年的端午节礼就由娇娇主办,有什么不明白的问红袖即可。往年往边关去的礼都是红袖他们夫妻准备的。”韩氏大手一挥,权利立马下放给了司徒娇。
“好,有林嬷嬷从旁指定,娘就放心吧,女儿一定用心将节礼办妥!”司徒娇用力点头,前世她没这样的机会,今生倒要好好学学如何掌家理事。
转念再一想,除了京都的人情往来,顺平县还有在正德女子学院的司徒锦那里似乎也不能少,不由眉头就皱了起来。
虽然这两个地儿离京都都不算远,不过总也不能少,不如一同办了?
只是今年的情况与往年大不相同,这个节礼的规格,却不是那么好掌握,有些愁人哪!
顺平县的司徒家族是安宁侯府的本家,祖宗牌位都在那里,这节礼自是少不得。
虽然年前司徒空回乡祭祖的时候没少给司徒家族好处,可安宁侯府如今也有不少事儿需要依托司徒家族,在顺平县附近的生意如今可不都在族亲手上经营着嘛。
再说无论在边关的司徒空,还是在京都的司徒阳身边,都有两个族亲跟着当护卫,以后少不得还得与族里守望相助。
因此这个节礼不但不能少,甚至还得比往年重上那么一成。
可是给顺平林氏的礼和正德女子学院那边的礼,又该如何呢?
司徒娇真的不想再与林氏有什么瓜葛,可林氏到底是老夫人的娘家,又与司徒家族同在顺平县,若送了司徒家族不送林氏家族,传扬出去虽然能让林氏没脸,可也有损安宁侯府的颜面。
“可是在为如何给顺平那边送礼为难?”韩氏见司徒娇蹙着眉半晌没有说话,在心里略想了想猜出了究竟。
“娘,今年爹爹从本家带了几个人出来,又将顺平附近的生意给了本家掌管,女儿想着是不是今年走礼的时候比往年重上一成?”司徒娇先将正德女子学院那边的事儿放在一边,同样是顺平县那边的礼,也将林氏家族的礼放一放,只就司徒家族的礼拿出来与韩氏探讨。
“那倒不必。只需与往年一般即可。”韩氏拍了拍司徒娇的小手,笑盈盈地说道,见司徒娇并不明白,耐心地解释道:“虽然族里出了几个人来府里当侍卫,可也是给了族里的年轻一辈机会。至于顺平那一带的生意,咱们安宁侯府每年只拿八成的利,另外两成却是给族里的。”
司徒娇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安宁侯府已经给了司徒家族如此大的一个馒头,的确无需在节礼上做什么文章。
见司徒娇明白了,韩氏继续说道:“娇娇心里最纠结的不是本家,应该是林家吧。这事儿你可以先去老夫人那里摸个底,林家总归是老夫人的娘家,总得老夫人满意才是。”
司徒娇若有所思地微微点了点头,可不就是这个理?
司徒娇如今却并不担心老夫人会要求府里倒贴林家,别说是老夫人将身家都拿出来了,就算老夫人什么都收着掖着,如今的老夫人对林家的人却是失望伤心到了极点了,若不是念在那点香火情,别说是什么节礼,大约听都不想听到“林”这个字!
“不过顺平那边走礼的事儿,倒不着急,如今距端午好歹还有一个多月,再过几日就是你大表哥成亲的的大日子。你不是说要给你大表嫂添妆吗?可准备妥了?”韩氏见自个不过稍稍提点两句,司徒娇就已经明白,想到韩鹏程的佳期就在眼前,于是转了话题。
“准备妥了,明日一早就给孙姐姐添妆去。”司徒娇将自个准备的添妆礼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