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娇见司徒阳眉着一直不展,知他因司徒空不在京都,成了府里在京都的唯一男丁,心里压力本就不小,如今又出这样的事儿,心里的压力自然更重。
于是连忙笑着安慰道:“这事儿哥哥就别担心,若我处置不了,自会找嫂嫂帮忙。所幸过了中秋二妹就得回正德女子学院,那苏茵就算要与二妹通信,也得过春桃的手,倒也无惧的。”
“我看那个叫苏茵的,脑子真的烧坏了,你们以后都远着她些!杨大哥那边妹妹不妨也提一提,说不定那苏茵看上了杨大哥,才会用那样的方式和说辞接近杨大哥。否则她又何必总针对你呢!”女人之间的争斗,司徒阳自不好介入,不过保护妹妹和妻子的安危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自然要再三叮咛才好。
“这事儿还用你说!好了,别皱着个眉,像个小老头一般!”周雅琪嫌弃地推了司徒阳一把嗔道。
因第二日还得给安排各府送礼,周雅琪和司徒阳也不多在青云阁停留,只叮嘱司徒娇多留心些司徒锦,能将司徒锦往正途上引就尽量往正途引,再怎么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路歪路走到黑!
这次司徒锦倒没让司徒娇失望,第二天一大早,司徒娇刚刚去练武场跑了个马,回到青云阁就见顶了个黑眼圈的司徒锦坐立不安地青云阁等着要与司徒娇聊聊。
“二妹可用过早膳了?”司徒娇不慌不忙地先洗漱,然后才在司徒锦面前坐了下来。
原本司徒娇都是去梅苑用早膳,最近却因韩氏事儿忙,而司徒娇总要先去跑跑马才能过去,一来二去时间上就有些不凑巧,故而司徒娇如今都在青云阁自开早膳。
“我,我……没胃口。”司徒锦懦懦地答道。
“再有天大的事儿,也得睡好觉用好膳!来,尝尝玉兰的手艺。”司徒娇说着将玉兰送过来的一笼小包子推到司徒锦面前。
因心中有事,司徒锦的确有些食不下咽,却又不好白瞎了司徒娇的好意,于是陪着司徒娇一起用起早膳,倒还真的吃了好几个小包子。
吃了几个包子,再喝了小碗白粥,略漱了潄口,司徒娇让玉兰带着小丫环将桌上的膳食撤了下去,这才转身司徒锦问道:“二妹想要聊什么?但说无妨。”
“我,与那个苏茵其实并不相识。”司徒锦初初开口的时候显得有些艰难,不过慢慢地说得就流利了起来。
从在正德女子学院收到苏茵书信之时的心态开始说起,慢慢说到昨日被苏茵撩拨时的动摇,司徒锦细细剖析起自个来,倒让司徒娇对司徒锦有些刮目相看。
“二妹若对林姨娘的死有疑惑,何不去问过祖母?”司徒娇沉吟半晌,最终给了司徒锦一条彻底了解林淑琴死因的明路。
林淑琴的死因,无论是出自韩氏之嘴还是出自司徒娇之口都极不合适。
就算司徒空将林淑琴的真正死因如实告诉司徒锦,想必还是会让司徒锦的心里有疑惑,指不定还会认为她们母女故意给林淑琴泼污水呢!
任谁能够接受得了自个的亲娘红杏出墙,还有个奸生子?
此事唯有从同为林氏女的老夫人嘴里出来才有说服力,才能真正打消司徒锦心中的疑惑,也只有从老夫人那里得来的死因才能让司徒锦全盘接受。
只不过司徒娇的心里不敢肯定,若司徒锦得知林淑琴的真正死因,还有司徒安的真实出身,能否承受得住真相带来的打击。
司徒锦不由心里一愣,难道她娘的死真的另有原因?
“大姐姐知道些什么,何不直接告诉妹妹。”司徒锦的心里有些害怕,她怕从老夫人那里听到比自个所知道的更加不堪的真相,所以她情愿在司徒娇这里求证,至少司徒娇说出来那些,她可以在心里直接否决拒绝接受。
“我能知道些什么?二妹妹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知道的也就是二妹妹知道的,说不定还的多呢。
昨日我在隔壁包间听到了那么一言半语,那个苏茵似乎一直在提醒二妹妹寻找林姨娘去世的真正原因。
林姨娘是二妹的亲娘,被勾起疑惑也是正常。
既然二妹妹对林姨娘的死因心有疑惑,难道去祖母那里询问真相不是最便捷的途径吗?”司徒娇一脸疑惑地反问。
老夫人是林淑琴的亲姑母,林淑琴又是老夫人一力主张抬进府来的,而司徒锦打小又是在老夫人面前长大的,此刻司徒娇还真的很想看到司徒锦去向老夫人质问林淑琴死因的时候,老夫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又会给司徒锦怎么样的一个答案。
至于司徒锦能否承受得住,这会儿司徒娇的心里倒少了几分担忧,若司徒锦本身不被苏茵撩拨得动了摇,林淑琴的死因自然会瞒着她,可她偏偏自个立场不坚定,内心深处想必还以为是韩氏在背后做得手脚都不一定吧。
如此一想,让司徒锦受受打击,看清林淑琴的真面目,倒也很有必要了。
司徒锦如今的状况,不正合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嘛,于是乎司徒娇的心里也就没有了撺掇司徒锦去诘问老夫人的那点愧疚感。
比起司徒锦受人撩拨将一坨污垢堆在韩氏头上,司徒娇更希望老夫人能够如实告诉司徒锦林淑琴所犯下的罪孽。
按照韩氏的吩咐,今日司徒娇还得帮着周雅琪一起将中秋的节礼安排下人送出去,后天就是中秋佳节,这事儿可拖不得。
见司徒锦一脸纠结,想必心里犹豫得紧,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