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种程度,司徒娇再也听不下去了。
倒不是生气,而是怕司徒颖母女这一唱一和的针对她,会气伤了韩氏。
于是给了司徒阳一个眼神,兄妹俩一先一后撩开门帘就闯了进去。
刚一进屋,兄妹俩的动作十分一致,目光全都只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形,尔后集中在了韩氏和周雅琪的身上。
见韩氏握着周雅琪的手,与司徒颖母女隔着两把椅子的距离分别坐着,心里不由都微微一松了口气。
不过当他们看到韩氏和周雅琪的脸色都不太好,疲乏之色十分明显,兄妹俩的脸上顿时都显出了怒色。
按理这个时辰,无论是韩氏还是周雅琪都应该休息了,今日却生生被司徒颖母子拖在这里,听这对母女大放厥词胡咧咧。
兄妹俩再次步调一致走向韩氏和周雅琪,只不过一个直接走向韩氏,一个来到周雅琪身旁。
原本司徒娇是要接过许茹云的话,驳斥她几句,可是看到韩氏和周琪的脸色,对这两人的担忧占了上风,她得先确定两人无事才能放心。
那边司徒颖被突然闯进来的两人给吓了一跳,她从出嫁以后不久,就跟着男人去了放外地,一晃就是十七八个年头。
司徒阳他只在刚出生的时候,见过几次,司徒娇却是压根就没见了过。
不过就算没见过,只需看这两人的面容,一眼就能看出来人是谁。
见这两人进了屋,一个个只看着韩氏和周雅琪,顿时恼火烘地一下就烧了起来,不由重重地哼了一声:“真是好家教!长辈在此都不知道前来见礼请安!”
“家教好不好,大姑母出身安宁侯府,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至于长辈?有你这样可着劲埋汰晚辈的长辈吗?”司徒娇冷哼一声,不屑地睨了司徒颖一眼道。
司徒娇的话,不但让司徒颖呆若木鸡,连韩氏也被惊到了。
她的娇娇儿今日是怎地了?似乎火气很大啊!
司徒娇却无视司徒颖喷火的目光,只是关切地来到周雅琪身边,伸手就准备给她搭脉。
“司徒娇,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鬼仔!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许茹云见司徒颖被司徒娇气得说不出话来,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司徒娇破口大骂。
“真是吵死了,一边歇息去吧。”司徒娇俏脸生寒,一声娇咤,右手微扬,一道银光闪过,顿时原本张牙舞爪的许茹云哑了口,“咚”的一声重新地坐回到椅子上动弹不得。
花厅里顿时寂静无声,唯有或粗或细的呼吸声,其中尤以司徒颖呼吸声最为粗重。
趁着司徒颖母女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司徒娇迅速替周雅琪诊了脉,确定周雅琪没有任何问题,这才对着司徒阳道:“哥,嫂嫂无事,只是疲乏了些,你先带嫂嫂回去休息。以后啊,别管府里来了什么阿狗阿猫的,嫂嫂都无需委屈了自个,自在青松苑里好生养着,替咱们府里生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时候周雅琪都不敢再硬撑,在司徒阳小心翼翼的搀扶下离开花厅。
司徒娇又若无其事地替韩氏号起了脉,却在心里默默倒数着:“……三、二、一,尖叫!”
随着司徒娇心里的这一声“尖叫”,花厅里果然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
“啊啊啊,你,你这个鬼仔,到底给我做了什么手脚,为何,为何我动不了?”
“云儿,我的云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司徒娇,你到底对我的云儿做了什么?再怎么说。她也是你表姐!”
司徒娇冷冷地看着像泼妇般尖叫不已的母女俩,半晌才十分无辜地双手一摊道:“表姐不讲理就算了,大姑母怎地也如此不讲理呢?方才我一心只在嫂嫂和嫂嫂肚子里的侄儿身上,离着表姐那边远,我能对表姐做些什么?”
“就是你就是你!”许茹云很想站起来冲到司徒娇面前抓花她那张故作无辜的脸,可是现在她的胳臂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一般,压根动弹不得,只能连声叫嚣道。
“这可就好笑了,表姐既然说是我做的,那可否告诉大家,我到底对表姐做什么了?”司徒娇目光森冷地盯着许茹云。
哼,敢说她有娘生没娘教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许茹云不是第一个。
那第一个是定国公夫人徐氏,当日司徒娇直接用银针刺哑了她。
虽然后来看在李俊廷的面子上,让徐氏恢复了,可如今徐氏还以养病为由被定国公拘在府里出不来呢!
许茹云这是第二个,虽然是她的表姐,司徒娇用的手法却比当日用在徐氏身上的手法更加精妙。
先是让许茹云失了声,给了花厅内短时间的安静,尔后虽然能够说话了,却让她动弹不得,省得她在别人府上还张牙舞爪不可一世!
大约是被司徒娇阴森森的目光给惊着了,司徒颖母女半张着嘴半晌出不了声。
司徒娇对此十分满意,随即慵懒地在韩氏身旁周雅琪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清冷的目光幽幽地盯着许茹云:“刚才在门外,有幸听得云表姐的妙谈。我倒是没想到云表姐这刚到京都,连我开了几家店铺都摸得清清楚楚的了。
且不说你私下里调查我的目的是什么。我只问你,难道你们许家开的店铺,都是由你们自个去当掌柜当伙计的吗?
再说了,我是抛头露面也好,还是甘当幕后也好,与你许茹云又有何干?”
司徒娇轻视的态度和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