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司徒娇分外懊恼将恃风和恃雨这两人给还了回去。
当初为了方便行事寻找林淑琴的破绽,特地向韩大将军府和建国公府分别要了四个小厮。
等到林淑琴的事尘埃落定,搞定了林家和司徒本家,司徒娇就将原本属于韩大将军府的恃风和恃雨率先还了回去。
若不是杨凌霄坚持,以司徒娇的本意,连恃雷和恃电也要还给建国公府。
直到苏茵这个人冒出头来,还幸好手上留了恃电和恃雷这两个人,要不然哪里能够如此干净利落地将苏茵这个人彻底从生活中抹去。
最让司徒娇庆幸的是,她没有一时心血来潮,将玉兰和墨菊也给还回去,否则此时她还不得怎样的懊恼发愁呢!
“不过小姐身边也不是全无人可用。”李妈妈在心里数了数青云阁目前的丫环、婆子,心里渐渐有了计较:“玉兰和墨菊,因是当日建国公夫人特地送过来伺候小姐的。
等到小姐与杨世子成亲的时候,肯定是要带回建国公府去的,自是不可能让她们去作坊,就算只是暂时去做个帮手也不太合适。
更何况如今这两人都是小姐用熟了,没有她们在小姐身边也是多有不便。
倒不如将夏竹那丫头派出去,这丫头心细又有十足耐心,很有几分当年白梅的影子。”
司徒娇在心里细品李妈妈的话,觉得极有道理。
虽然夏竹是她移情别恋韩氏从梅苑要过来的人,不过却是安宁侯府的家生子,如何调配都不为过。
当日之所以没将她给周雅琪,最大的因素也是考虑到她家生子的身份。
从外面来的春月,因司徒娇对她有活命之恩,比起夏竹来更容易让周雅琪接受。
“妈妈说得在理,只不知夏竹是否乐意。”司徒娇不是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主子,她希望身边所有的人。
“小姐有所不知,夏竹那丫头似乎与许掌柜家那小子有些那个意思,若小姐让她去作坊,只怕求之不得呢!”李妈妈笑了起来。
“真的?我怎地不知道?夏竹那丫头好像今年才十四吧,这就看上眼了?”司徒娇感到十分惊讶。
说起夏竹,到她身边也不过一年,与许子修能有几次接触,无非是偶尔去药铺拿点药材罢了。
若这两人真看对了眼,倒是件好事。
夏竹人长得不错,又有几分稳重。
许子修今年十六,年龄上倒也相衬,只不过许掌柜会乐意许子修娶个丫环回家吗?
虽然许掌柜和许子修都是签了身契的,不过签得却是十年的活契,十年以后他们可留可走。
夏竹却是地地道道的家生子,若没有主子的****,连她的孩子都是安宁侯府的奴才。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司徒娇身边的人,只要对她忠诚,等她们年龄到了,司徒娇并不准备留她们一辈子,除非她们自个乐意跟着她一辈子。
见司徒娇半晌没有说话,李妈妈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连忙笑道:“现在只是有些苗头,倒也不定能成。至于许掌柜那里,我看他倒真是极喜欢夏竹,在我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过好几次了。”
“嗯,若真是这样,年后就让夏竹去作坊,先跟在青竹身边给青竹当个帮手。”司徒娇最后一锤定音。
想起刚才提到的白梅,司徒娇突然笑了起来:“说起白梅,我倒是忘记告诉妈妈了,今日白梅家的送了年礼过来,说白梅又怀上了,前些日子刚刚确诊。”
“阿弥陀佛,怀上就好怀上就好!不行,我得给那丫头去封信,让她可再那么大意了!”说着李妈妈就要起身给白梅写信。
司徒娇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妈妈快别忙了,白梅那夫君哪里肯在京都耽搁,告了喜讯,放下年礼,转身就回去了!再说了经过上一次的事儿,白梅还能再不走心?那可真是白在你我身边待了这么些年!”
主仆俩唠唠叨叨说了大半夜,直到司徒娇快撑不住在睡过去的时候,李妈妈突然想起了件事,一拍脑门懊恼不已:“哎呀,说了大半晌,倒是忘了件事儿要告诉小姐。”
“嗯?”司徒娇已经处于半睡眠状态,只是下意识地发出点声音,以示她还在听着。
“今日大小姐不是让老奴给二小姐复诊嘛。老奴是在大姑奶奶带着表小姐去许府以后去的锦绣阁……”李妈妈将下午去锦绣阁看到听到的全都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才道:“二小姐说,她想学些医药知识。说是想当小姐的帮手。”
“嗯?司徒锦想学医,当我的帮手?”司徒娇迷迷糊糊地听着李妈妈说话,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不过当李妈妈说到司徒锦想学医,想当她帮手的时候,司徒娇的脑子突然兴奋起来,暂时赶走了睡意,趴在床上,嘴里重复着方才李妈妈说的话。
“是的,二小姐的确是这般说的。她从前又没学过医,一时半刻也帮不上小姐,原本老奴并不想答应她,可又怕她直接找小姐让小姐为难。
小姐那么忙,哪里有闲功夫教她呢?于是老奴就给她提了建议,让她每日去慈安苑学习一个到两个时辰的药材常识。”李妈妈只当没看到司徒娇眼中的兴奋情绪,平静地告诉司徒娇,她与司徒锦之间的约定。
“这样啊……”司徒娇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烦恼,不过很快就笑着说道:“如此甚好,有妈妈看着她,让她学些有用的药材常识,总好过在锦绣阁闲着发懂生出些是非来。若她真能学出些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