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娇庆幸她让韩氏早早去了韩府,否则韩氏又得该头疼一番了。
所幸她的头上还有个好用的封号,谅司徒颖母女和那林二爷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韩氏不在府里,周雅琪又避而不见,这里只司徒娇和司徒锦两个主人,自然以司徒娇大。
她当仁不让地在主位上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对着司徒锦招了招手,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二妹妹,来这里坐。”
至于随后进来的司徒颖母女和林二爷,司徒娇连个笑容都欠奉,只冷淡地看着她们。
许茹云哪里受过如此冷遇,直气得又差点儿要发飙,最后还是刚刚吃了亏的司徒颖懂得隐忍,阻止了许茹云,大家总算分宾主坐了下来。
司徒娇翘起兰花指,弹了弹衣裳上压根是看不到的灰尘,尔后接过春竹递过来的茶杯,打开杯盖慢慢撇着杯子里沉沉浮浮的茶叶,就是不开口说话。
半晌那林二爷终于忍不住了:“你娘呢?府里来了客人,怎地不见你娘?”
“客人?记得去年底你们林家来府里闹事儿的时候,我爹爹就已经与林家全都掰扯清楚了。你们林家是府里老夫人的娘家没错,只可惜也仅此而已!
林二爷不会因我刚才尊称你一声‘表叔’,真的还以为自个还是安宁侯府的亲戚吧!
想要做安宁侯府的亲戚,当日闹事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
想要背靠大树好乘凉,当日将二妹妹的嫁妆一洗而空的时候,为何不多想想?”司徒娇目光凌厉,声音冰冷。
一旁坐着的司徒锦适时配合着做出满脸的苦涩状,姐妹俩配合得还真有些天衣无缝。
只听司徒锦拿出帕子掩面而泣,边哭边诉道:“当日,你们,你们连一只耳环都没给我留下……嘤嘤嘤……”
那林二爷今日是有求而来,自然不是司徒娇几句话和司徒锦的一番哭诉就能打发得了的:“你刚才也是承认的,我们林家是安宁侯老夫人的娘家,老夫人娘家有难,难道安宁侯府不该伸手帮上一把吗?
娇娇到底你年龄小,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就这样轻易地将我拒绝出门,可是大大有损安宁侯府的名声。
以后还有谁愿意与你们安宁侯府对亲家?!”
“有没有人与咱们安宁侯府对亲家,哪里需要你们姓林的人来置噡?
只要我们安宁侯府行得直坐得正,想与安宁侯府对亲家的人多了去了!
倒是你们林家,我们安宁侯府却是避之不及的!”司徒娇淡然一笑。
林二爷见司徒娇一付油盐不进的模样,顿时脸色变了又变,心里急得不行,眼中不由闪过浓浓的戾气。
虽林家欢只是个庶子,可是他就林家欢一个儿子。
那是他唯一的香火,却因司徒空之故被送去矿场当苦力。
如今过去一年多了,好不容易才设法打听到了林家欢的消息,却被告知已经半死不活。
若再不抓紧设法将人救出来,林家他这房是真的就这样断了香火了。
若他再年轻个十岁八岁,倒也无所谓林家欢这个儿子,他再生就是。
偏偏这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自林家欢被送去矿场以后,林二爷的确也是千方百计地想要再生个儿子。
他抬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回家,甚至连生养过的寡妇都不放过,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耕耘,却没一个女人能够怀上他的孩子。
不得已去看过大夫,才知年轻时候的荒淫无忌让他早就失去了生儿育女的能力。
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打到林二爷头上,过了段昏昏沉沉的日子以后,林二爷才开始到处打探林家欢的消息。
在得了林家欢的消息以后,林二爷抱着满腔的希望匆匆赶来京都,希望通过安宁侯府的关系,将林家欢从矿场给弄回来,好歹给他留个后啊!
虽然他明知林家欢被弄去当苦力,是安宁侯府有人做了手脚,可是林二爷能够找的关系,偏偏只有安宁侯府。
因为一个林淑琴,让林家与安宁侯府的关系名存实亡,因此仅凭林二爷压根就进不了安宁侯府的门,可是林二爷依然不死心。
相比于丢脸,林二爷自然选择香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林二爷试了几次,都没能进得了安宁侯府的大门。
安宁侯府的下人,谁不知安宁侯府早就与林家扯断了关系?
能让林二爷进侯府大门那才是怪事!
可是为了儿子,为了香火,林二爷偏偏还不敢闹。
因为林二爷心里明白,只要他敢闹,原本还有一线希望,也会完完全全失去。
原本还以为进安宁侯府还得费上些功夫等些时日。
林二爷打算就在安宁侯府门前盯着,只要司徒锦那丫头出门,他就可以骗得那小丫头,让她带他进侯府。
不过林二爷知道,守株待兔绝对不是个好办法,要是司徒锦那小丫头总是不出门呢,林家欢哪里还能等得?
林二爷还想着是不是拿些好处贿赂门上的家丁,让他能够早些进侯府。
只可惜林家没有了替安宁侯府打理产业的差事,连日子都过得捉襟见肘,哪里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拿来贿赂那些见多了好东西的家丁?
可是林二爷知道,他必须想办法进安宁侯府,只要进得了侯府,他才能见到老夫人,见到了老夫人,才有机会救得林家欢。
老夫人可是最疼爱他的亲姑母,林二爷觉得就算老夫人对林家生气了失望了,也绝对